看着如此不真實的一幕,荊雨航、葛周平、石景、石崇四人皆是愣在當場。
嗖嗖嗖!
三道金光從人影的手中彈出,直接進入了葛周平、石景石崇三人的體內。
對於這三道來歷不明的金光,三人都是被嚇得一身冷汗。可是當這道金光入體之後,三人發現這道金光竟是一股精純的靈力,不但與自己體內的靈力不排斥,反而還能迅速療傷,滋養經脈。
三人頓時大喜過望,就欲迅速療傷,然而此時他們卻仍然未看清楚那就自己的人到底是誰,所以一時間,三人還是有些擔心。
“怎麼,怕我來害你們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在四人耳邊。
“阿雷?”四人瞪大了眼睛異口同聲的說道。
不過在這聲音裡,卻可以明顯的聽到那一絲令人難以置信的震驚。
“恩,是我。”薛晨將聖靈劍的光芒撤去,露出一張笑臉,看向四人。
雖然想到有可能是薛晨,但那強大的實力和乾脆利落的手段以及殺伐果斷的性格還是讓四人爲之呆滯不已。而當薛晨的臉確實出現在四人的面前時,這種疑慮和呆滯更是徹底的變爲了震驚。
“怎麼?還傻愣着幹什麼,快療傷,我爲你們護法。等療傷完畢,立刻離開此地。”薛晨說罷,腳尖一點,便是直接跳上了一顆巨樹的樹頂,觀察着四周。
四人相視一眼,便不再猶豫,急忙坐下療傷、調整狀態。一個小時後,四人相繼站起。荊雨航原本就沒受傷,那一身鮮血全是四人所濺射上來的。經過休息,狀態自然是好上不少。而另外三人,則是吐出一口濁氣,面色也比之前紅潤了不少,顯然,金光的效果出人意料的好。
“阿雷,爹呢?他怎麼沒跟你在一起?”荊雨航擡頭看着薛晨,雙手放在嘴邊,大聲的喊道。
薛晨聞言直接從樹頂跳了下來,一臉的嚴肅之色已經讓荊雨航有所察覺了。
“我爹他……我爹他……”
荊雨航何等的冰雪聰明,光是看到薛晨的臉色便是確定了父親凶多吉少。一雙小手攥成粉拳,不斷地向着薛晨身上打去。
“你告訴我,我爹呢!我爹呢!”荊雨航邊打邊哭,但那力氣卻是越來越小。
薛晨任由荊雨航打着自己,一聲不吭。只是那雙眼睛不知不覺間,已是通紅。
“對不起,我沒能救下東家。東家被血使所殺,我也是最後幸運,僥倖之下才殺了那血使。之後,我挖了一個坑,把東家埋在裡面,立了個墳,僅此而已。”薛晨的聲音細若蚊聲,但還是令荊雨航嬌軀一震,撲通一下跪了下去。
“爹!”
“東家!”
葛周平、石景、石崇三人聞言也是雙膝跪地,拳頭不住的敲打着地面,任由淚水流下。畢竟葛周平是荊大有撿回來撫養長大的,對他來說,荊大有就是父親。而石家兩兄弟則是跟隨荊大有也有很多年了,那種感情,亦非一般。
許久之後,荊雨航忽然起身指着王宮的方向嬌喝一聲:“秦文廣,不殺你,我荊雨航誓不爲人!”
“不殺秦文廣,誓不爲人!”三兄弟也是同時站起,滿眼通紅的指着王宮方向,放聲怒喝。
“各位,我想我們還是先離開此地爲好。”薛晨看着那王宮的方向,沉聲說道。
葛周平、石景、石崇三人相視一眼,旋即同時看向荊雨航,只見荊雨航輕輕擦去淚水,使勁的點了點頭:“阿雷說得對,我們還是先離開此地吧。”
“走吧,去來塔城。”
……
九赤國王宮。
金碧輝煌的大殿之上,秦文廣正閉目打坐。秦文廣一身錦繡銀袍,高貴的氣質自其身上散發出來,令人自慚形穢。那雪白的雙手此刻正在不停的翻轉着,好似在佈置着什麼東西似地。
“嗯?竟然又讓這小子跑了,連如海都沒能抓住他,看來薛晨還真是有點本事啊。”秦文廣猛地睜開了眼睛,雙手停下,臉上露出一抹驚訝之色。
“來人。”秦文廣極爲隨意的說道。
一個身材高大的王宮侍衛走上前來,低頭半跪在地,道:“請陛下吩咐。”
“在九赤國國內設置關卡,爲所有把守城池的士兵畫一幅流雲鏢局尹雷的畫像;另外,懸賞捉拿天武國白雲城的薛晨,就說這薛晨和阿雷乃是同一人。若有提供真實線索者,賞黃金萬兩,若有將其誅殺者,提人頭前來見朕,賞黃金十萬兩,還可送入天人寺進修。此通告,終生有效。”秦文廣對着侍衛淡淡說道。
“是,陛下。”侍衛弓腰起身,轉頭向着殿外走去。
“薛晨,我倒是想要看看,你能躲在哪兒!”
三天後,消息以一個極快的速度傳遍了整個九赤國。九赤國的六大城鎮都收到了秦文廣的通告,但由於九赤國人口過億,要想找到薛晨等人,無異於大海撈針。所以,六大城鎮同時發佈了通告,對城內百姓發出了通告,並許諾重金懸賞。
一時間,整個九赤國的百姓都出現了極大的興趣,到處都有人在尋找着薛晨等人的蹤跡,每個人都幻想着自己可以得到一筆鉅額財富,成爲人上人。
來塔城的一處高山之中,有五個人正坐在半山腰之中的山洞裡,吃着兩隻剛剛烤熟的野兔,一副憤恨難抒的模樣。在這五人中,只有一位是女子,而其他四人中,有三人都是剛剛養好傷勢,只有一人手持巨劍,顯得一臉淡定。
這山洞中的五人,正是被秦文廣全國通緝的薛晨、荊雨航、葛周平、石景、石崇五人。
“秦文廣這混蛋,我真沒想到,老國王剛剛去世,他不但不辦喪禮,反而下令要整個九赤國都在通緝我們。”石崇緊握雙拳,滿臉漲的通紅。
“老二,越是這種情況就越不能衝動。”石景向着石崇的肩部輕輕一拍,“咱們還是先商量一下下一步該怎麼辦吧,咱們五個總不能一輩子都帶着山洞裡吧?”
看着一旁略顯呆滯的荊雨航,葛周平心中甚是心疼,但也不好去說什麼,畢竟自己也和荊雨航一樣,把荊大有當做了父親。
“流雲鏢局有個分號在來塔城,先去探探底吧,如果沒問題,就直接去那裡。”荊雨航閉着眼睛,嘴脣輕輕分開,只是那聲音中卻有着明顯的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