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思維活躍的她,難免會想到與蕭政凌結婚之後的悲慘日子,更加堅定自己要做單身貴族的決心。
“那個,兩位有話慢聊,我就不打擾了。”
葉夕顏將這令人窒息的氣氛打破,引來兩道深沉帶着血氣的眼神,她面上掛着諂媚的笑容。
開什麼玩笑,臉面丟了還可以掙回來,命只有一條!
再這麼下去,他倆爭鬥起來,第一個殃及的就是她這個池魚!
“只要你走出這屋子,我保證你十天下不來牀。”
葉夕顏正想溜之大吉,冷不丁的被蕭政凌叫住,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這男人,還有沒有點羞恥心!
得,她認慫,這種事情又不是沒做過。
“楚伯父還是那麼氣盛,動不動就拔槍,可這萬一要是擦個槍走個火可不是說笑的。”
見她安分的站在原地,蕭政凌擡起修長的指,食指與中指交叉,將那抵在自己太陽穴上的槍支移過去,動作優雅。
楚天雄眯着眸子,看着眼前自己曾經認可的年輕人,他能在這個年紀坐上軍政機構第一元帥,實力自然是毋庸置疑的,雖然他楚天雄問天論地,沒有懼過誰,但是也不是隻會橫衝直撞的魯莽漢。
有點火氣,撒了也就完事兒了,繼續鬧騰下去,雙方都下不來臺,到時候弄得楚蕭兩家難堪,更不好收拾,他手腕一個漂亮的翻轉,那支CF98T便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從手心打了個旋,落進腰間的槍套裡。
“我今兒來,就問一句,琳琳的事情你究竟有沒有放在心上?”
雖然氣氛不再劍跋扈張,但是依舊凌厲的令人提心吊膽。
“計劃已經定下,這不正在和夕顏商討的時候,楚伯父您便衝了進來。”
低沉像是名家演奏的大提琴音一般,磁性而華麗,將葉夕顏正在出神的心思拉了回來。
“啊……哦!”
葉夕顏茫然的應了一聲,隨即又有些氣憤,她自認爲自己活了這麼多年,一沒偷,二沒搶,三沒反對共產黨,可自從遇到蕭政凌之後,什麼倒黴的事兒都會扯上她,她這是造了什麼孽?
蕭政凌眼神深邃,目光落在她身上時帶着捉摸不透的神色。
“
商討?”
楚天雄重複着他的話,自然是不信的,有誰‘商討’的時候,需要通過那般的親密的方式,難不成是進行‘心與心’的交流?
“具體事宜,楚伯父請借一步詳談。”
蕭政凌這般說着,深如潭水的眸子更是驚起一絲波瀾,本來沒想讓她捲入這個事件,不過方纔某一瞬間似乎又有了個新的想法,他在走出這間屋子前,余光中葉夕顏還處於發矇狀態,完美的脣線緊抿,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擡步離去。
獨留下葉夕顏被留在屋子裡,看着他逆光而去的背影,總覺得心頭隱隱的不安,像是被人推進一場陷阱裡。
她深吸口氣,收起心思,提着裙襬環視一圈後,又按耐不住內心的躁動,靈動的雙眸一轉,心生一計。
傳說女人有三妙招,一哭,二鬧,三上吊,而這三妙招恰巧都是用來對付男人的!
這一天,葉夕顏憑着科普‘女人如水’的精神,將這一妙招發揮到了極致。
蕭政凌是黑着臉過來的,將近一米九的個頭,杵在門前,霎時便將葉夕顏的光線全部遮擋住,看着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女人,英挺的眉頭深深皺起!
葉夕顏見他過來,哭的更兇,眼淚鼻涕橫流的模樣,讓人不忍再看第二眼,蕭政凌劍眉緊擰,即便知道眼前的女人是裝作模樣,但是高度精神潔癖令他還是忍不住後退一步。
葉夕顏將他的動作盡收眼底,哭的淚眼汪汪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清明,就是現在!
她從桌子旁一躍而起,憑藉着良好的柔韌度,以一個令人難以想象的姿勢,掛在蕭政凌身上,哀嚎聲在耳邊無限放大,後者面色黑了又黑,太陽穴上的青筋直跳,忍了又忍纔沒有失控的將她一把甩開。
“老公,他們欺負我,連廁所都不讓我去!”
葉夕顏擡起頭,將哭的慘兮兮的面容放大在他的面前,蕭政凌面色鐵青,手在她腰部不輕不重的擰了一把,語氣在兩人狹小的交流範圍之內漾開。
“下來!”
聽得出來,他在竭力的忍受着情緒,葉夕顏小臉皺成一團,她撅着嘴道:“人家只不過是想去個廁所,但是你看看你這些部下,一個個看賊似的看着我,我連喘口氣都要
看他們的臉色!”
她故意將嗓音捏的細細的,聽得在場的小兵一個個冷汗如雨,這元帥夫人可真是個惹不起躲不起的主,分明是她扯着嗓子在亂嚎嚎,現在又謅出這麼一頂莫須有的罪名扣在他們頭上。
這可是軍區!一人犯錯集體受罰的軍區!她這麼一鬧騰,不管事實如何,都得接受一趟五公里越野!
蕭政凌聞言,環視一圈屋裡的衆人,眼神帶着上位者與生俱來的凌厲與狠戾,接着撤回目光,語氣聽不出情緒。
“他們若是拿你當賊,你現在就不會安然無恙的吊在我身上。”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當場拆葉夕顏的臺,她面色一黑,這仇她記下了!
既然已經戲演不下去,再堅持也只有爛尾的結果,葉夕顏當機立斷,身姿敏捷的從他身上跳下來,抹了一把面上的鼻涕淚水,一屁股坐在紅木椅上,模樣與方纔判若兩人。
這樣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在場的所有人皆是一愣,饒是受過嚴格訓練的軍人也不禁驚異於此,蕭政凌見此,眸色一深,揮了揮手,一屋子的人便盡數退去,只剩下葉夕顏與他四目相對。
之前也試過服軟這一招,但結果以差點把自己搭進去爲告終,葉夕顏也果斷放棄這一條,剩下的,也只有硬攻了。不過……
比身高,他要高,比力氣,他要大,一巴掌就能將自己的脖子拗斷的手勁兒,葉夕顏有些發憷,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正當她想破腦細胞也琢磨不出還有什麼法子讓他將自己放出去的時候,一記低沉的聲線響起。
“今晚我會派人將你送出去。”
啥?
她沒聽錯吧?之前千方百計沒能讓他應承下來,這會兒倒主動提出來?
難不成她這前夫還喜歡欲迎還羞這一招兒?
葉夕顏輕咳了兩聲,將自己的心思收起,她不敢保證萬一露出點自己的心思,蕭政凌的眼神會不會到出神入化的地步,用眼刀直接將自己凌遲。
“你能想通,我感到很欣慰。”
葉夕顏話一說出就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她這是之前作死太多留下的後遺症?這種時候,她只要乖乖的應下來就好了啊!作死什麼要添上那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