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定

“你有沒有腦子?大庭廣衆公然宣稱那小寡婦是景王府的女主人?你進過朕同意了嗎?自古以來,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沒有朕的同意,你這算什麼?無媒苟合,你這樣做,就是沒把朕放在眼裡,你個不孝子。”景祺澤一進門,便遭到了劈頭蓋臉一頓罵。

可是景祺澤根本沒理會,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皇帝越罵越氣,忍不住隨手從案臺上拿了一本厚厚的書,直接就往景祺澤甩去。

景祺澤躲都沒躲,那書便直接砸在他的俊臉上,又慢慢滑落在地。

不過皇帝年老力弱,這樣一本書甩過來,對景祺澤來說根本無痛不癢。

皇帝指着他,一臉恨恨的說道:“你爲了一個女人,這麼不理智,以後還有什麼前途可言?”

景祺澤道:“我都已經貴爲王爺了,還需要什麼別的前途?”

一句話把皇帝噎的氣都上不來,他總不能鼓勵自己的兒子,現在去爭帝位吧,那如果不做皇帝,王爺確實已經是最高的前途了。

好不容易緩過氣來,他怒道:“我不同意,皇室不可能讓這樣一個殘花敗柳進門!”

景祺澤眼中有怒氣一閃而過,不過很快就平復下來,他似無所謂的道:“她不管進不進門,都是我府上唯一的女主人,即便有了別的景王妃,那也不過是個擺設罷了。”

“你…你…”看皇帝像要背過氣去,一旁的威海連忙上前幫皇帝拍背,還指揮自己徒弟給皇帝端茶,一邊還勸景祺澤道:“王爺,求您了,您少說兩句吧,皇上身體不好,可不要弄出什麼好歹來了。”

景祺澤也不想就這事和他多加糾纏,說道:“我只是把事實說出來,既然您不愛聽,那我便不說了吧,天色已晚,兒臣就不打擾父皇休息了。”

說罷,他磕了一個頭,便退了出去。

留下皇帝還在氣憤的想着怎麼解決此事。

他不是沒想過把辰溪除掉,不過景祺澤守衛森嚴,在辰溪身邊安排了不少好手,且她身邊服侍之人,一個個都是忠心至極,暫時還找不到可以收賣的突破口。

而且他殺了景祺澤的娘,心中對他始終有一絲愧疚。

以前沒動過讓他繼承大統的念頭便罷了,反正他在外面,自己又見不着。

現在既然有這樣的想法,自然不能讓這事影響到他們父子之間的情分,不然他以後在自己喪事上做手腳怎麼辦?

要知道,死後的哀榮,可關乎他在地府的地位的。

既然暫時動不得辰溪,那就趕緊給景祺澤定下個正妃。

雖然景祺澤嘴上說着,即便有皇妃也只是擺設,可那就沒有不偷腥的貓,放在嘴邊的美食,又怎麼可能不嘗上一口。

何況那個辰溪,聽說也是個烈性的,不見得能接受這樣的事,說不定只要定下王妃,她自己就先退了。

打定主意,皇帝便讓威海去通知戶部,給四皇子景祺澤辦一個認祖歸宗的宴會,且四皇子要在此次宴會上,選出一人作爲正妃。

是的,皇帝這次光明正大的說了,這次宴會就是專門爲了給四皇子選妃的。

這次他不據是不是背景深厚的世家貴女了,首要條件便是要長得漂亮,比辰溪漂亮,這纔好勾住景琪澤的心。

不過他也拿不準景祺澤喜歡什麼樣的,乾脆明說選妃,讓她們自己爭取好了。

風聲放出,果然不少人都卯足了勁要在宴會上出出風頭,好爭上一爭。

什麼?景王爺有意中人?那有什麼關係?自古以來,哪個男人不三妻四妾?

可妾室就是妾室,哪裡能越得過正室去?皇帝在這種敏感的時候,把景祺澤找回來,就證明他以後繼承大統的可能性很大,嫁給景祺澤,以後便有可能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小小一個妾室又算得了什麼?

以後還有後宮佳麗三千,想做皇后的,又怎麼會沒有這一點度量?

辰溪也知道宴會之事,只是他看錦旗着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便也不去煩惱這些。

相反,應着這選妃宴會的事,洵美染坊最近生意好到爆,面料供不應求,尤其是那些貴的面料,越貴越搶手,這幾天賺的錢,能抵以往一個多月。

害得辰溪忍不住問景祺澤:“你能不能多辦幾次選妃的宴會?像這種營業額,不用一年,就可以把我們整修飛霞山別院的錢掙回來了。”

景祺澤哭笑不得,假裝吃味的道:“你就一點都不擔心,我被人家拐跑了嗎?”

辰溪仰頭看他,眼裡寫滿信任,笑意盈盈的道:“那你會嗎?”

從這個角度看她,還帶着些少女的嬌憨,眼睛閃閃的,十分的俏皮動人。

景祺澤輕輕撥開她額邊調皮的頭髮,呢喃道:“不會,只有你掌握了這種訣竅。”

說着,他慢慢的靠近,辰溪鼻端嗅到他身上淡淡的皁香味,越來越近,忍不住心跳加快,剛想戰略性後退,發現自己被景祺澤扣住了腰。

景祺澤的嘴脣,輕輕覆蓋上她的,小心翼翼的吮吸着,感受着她的甜美,她的一切,都讓他心中悸動。

他的動作過於謹慎,讓辰溪感受到被珍惜的感覺,像是被人捧在手心的琉璃。

這樣被寵溺着,讓她的心化作一團,忍不住隨着他的動作,慢慢的迴應。

感受到她的心意,景祺澤越發欲罷不能,兩人的耳鬢廝磨,氣息相聞,動作從一開始小心翼翼的試探,慢慢變得失控。

景祺澤把她抱起,輕柔的親她的眉梢眼角,看着她微微有點顫抖的睫毛,心中有一團火似要爆炸,這樣順從柔弱的她,讓他忍不住想攫取更多。

一陣風從沒關嚴的窗戶吹進來,讓景琪澤的理智稍稍回籠,不行!不可以這樣對她,這是他心愛的人,應該得到最好的回憶,而且他們還沒成親,這是對辰溪的不尊重。

他停下動作,埋首在辰溪的頸窩,緊緊的抱着她,慢慢調節自己的呼吸。

還在迷糊中的辰溪不明白爲什麼突然停下,忍不住疑惑的擡頭看他。

卻被他用力抱住,在她耳邊低沉地說道:“別動,我怕我忍不住。”

他的聲音飽含濃得化不開的情愫與渴望,讓辰溪嚇了一跳,她自然明白髮生了什麼事,臉上竄上一朵緋紅,再不敢動彈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