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月心神巨震,防守鬆懈,陸恆趕緊把手從她的警服裡抽出來,撐着地板,從她身上爬起來,轉身想要離開。
陸恆害得沈明月丟了這麼大的臉,她怎麼能容忍陸恆就這樣拍拍屁股離開,騰地從地上站起來,飛起一腳,踹在陸恆的屁股上。
陸恆以平沙落雁式,眼看要結結實實地摔倒在地上。
沈景斌從事警察將近三十年,寶刀未老,身手依然敏捷,他趕緊接住陸恆的身體,將陸恆穩穩地扶起來,衝他笑道:“小夥子,和明月談朋友,辛苦你了!”
馬德龍有沈明月這樣的下屬,十分頭痛,沈景斌說得話,他深表贊同,笑着點點頭:“年輕人,多擔待點吧,你這女朋友雖然有些野蠻,但人長得漂亮,很有正義感,嫉惡如仇,心地善良,可不能因爲她的脾氣就跟她分開啊。”
陸恆極度鬱悶,苦笑道:“你們搞錯了吧,我哪裡是在跟她談戀愛啊,有這樣拿着槍要爆人菊-花的戀愛方式嗎?我是一個高三學生,沒招誰沒惹誰,她卻誤會我和她小姐妹談戀愛,把我硬抓過來,想要教訓我,她這是濫施私刑,嚴重違反了警察操守,我要告她!”
陸恆看沈景斌絕對不是護短的家長,不然沈明月沒那麼怕他,只要沈景斌瞭解了真相,他肯定會好好管教他這個野蠻女兒,自己就能化險爲夷了。
沈明月本來是不敢面對爸爸的,更不願意面對局長,剛纔那一幕實在是太丟人了,但她不想讓這件事情成爲爸爸訓斥她的把柄,也不想這件事情通過爸爸傳到媽媽那裡,更不想讓這一幕通過局長馬德龍的嘴巴傳到警察局裡其他人耳朵裡,她不想成爲整個警察局的笑柄。
而且沈明月抓來陸恆的動機也不好說出來,沈明月不能說她是爲了冰冰姐妹和寧達麗來教訓陸恆的,那畢竟是有些假借公權力報私仇的意思,這有損她光輝的正義形象,而且她抓來陸恆的理由也不太合適,畢竟陸恆設計除掉那兩個混混滴水不漏很難找出陸恆的毛病,這樣糾纏下去,她只會越來越被動。
該怎麼辦呢,怎麼樣才能化解眼前被動的形勢呢?
沈明月福至心靈,突然想到爸爸剛纔誤會了她和陸恆的關係,他以爲她和陸恆是在談戀愛,乾脆就將錯就錯,謊稱自己正在和陸恆談戀愛,好給自己一個好的臺階下。
沈明月想到,要是陸恆跟自己毫無關係,而自己剛纔和他變成那個樣子,無論如何都會讓別人誤會,或者誤會她在變態地騷擾罪犯,或者誤會罪犯在騷擾她,無論是怎樣的誤會,都會讓她陷入被動的難堪之中,但如果她和陸恆被誤認是男女朋友,男女朋友之間玩弄剛纔陰差陽錯搞出的一些動作也是很正常的,警局那些閒着蛋疼的傢伙也沒有什麼好議論的了。
沈明月想到這裡,便走到她爸爸沈景斌面前,裝出一副很不好意思的害羞模樣:“爸,你別聽陸恆胡說,他是我男朋友,在外面沾花惹草被我發現,我就順便帶他過來教訓一頓!”
“不是的,我纔不是……”陸恆知道若是坐實了自己是她男朋友的身份,自己將來肯定會被她合理合法合情地虐死,連忙爭辯,可他話剛說了幾個字,就被沈明月給封住了口。
沈明月的粉臂箍住陸恆的脖子,粉掌緊緊地捂住陸恆的嘴巴,她的手勁奇大,陸恆一時難以掙脫。
沈明月衝着沈景斌嘻嘻一笑:“爸,我這個男朋友剛纔又被我打了一頓,心裡有點怨氣,你別聽他胡說八道!”
沈景斌心想,不管女兒和陸恆到底是什麼關係,女兒總算跟男人有了親密的接觸,就有可能從同性戀變成雙性戀或異性戀,就有希望將來結婚生子。
沈景斌看到沈明月和陸恆一副冤家的模樣,就忍俊不禁,笑道:“你們年輕人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我這個做家長的不便插手!不過有些事情我還是想跟陸恆交代一下!”
沈景斌說着,一把將陸恆從沈明月的控制中解救出來,拉着陸恆到另外一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