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這話雖然不能概全,但絕對概括了一大部分。
就比如古泰,出自於圖圖家族,從小沒少見父輩親戚處理棘手的事和不乾淨的事,耳聞目染之下,心性絕對要比平常人殘忍和陰辣,所以,被吳天收拾了以後,他會心安理得的接受嗎?
絕不會!
吳天才走,他立即就叫兩個魁梧大漢堵住酒店門口,然後打電話調來了七八個人,讓這七八人把酒店內所有人的身份信息全收集了起來,不止食客,甚至包括酒店的工作人員,隨後警告這些人,一旦今天的事情傳出去,那就拿現場的人問罪,不論是誰傳出去的,輕則斷手斷腳,重則索命。
夠狠、夠利落吧!
現場的食客都是些有身份地位的人,但在圖圖家族面前,沒誰能硬起脖子,意大利三大黑手黨家族之一,可不是開玩笑的。
警告完所有人以後,圖圖古泰從店面門口的攝像頭視頻中截出了吳天和珍妮的畫面,然後兵分幾路立即尋人。
二十多分鐘後,其中一路人馬傳回消息,從警局找到了珍妮的住址。
圖圖古泰立即帶着人直奔地點,半路又調來一批人,還特意叮囑對方帶上武器:刀具,槍-支。
不是吃素的啊。
所以,等圖圖古泰到達珍妮所住的街道時,早就有十多人在等候,都是圖圖家族的人,手上沒少沾鮮血和命案。
兩撥人合一起後,近二十人,且多半帶行頭,難道還搞不定吳天?
圖圖古泰絕不相信會發生這種事,所以根本沒遮掩,真接帶人踹開門衝了進去,只可惜找了一圈,沒見到一個人影。
倒是在牆上找到一張紙條,就一句話:古泰少爺,看來你很期待第五次。
古泰惱火把紙條撕成碎片,他很清楚這紙條絕對是吳天留下來的,也知道吳天說的第五次是什麼意思,不就是用餐釵扎自己嗎?
“該死的,果真是個熟手,已料到了我們的舉動,馬上給我查,就算把羅馬翻過來,也要找出他和那個小女孩。”
完全不用把羅馬翻過來,只用了幾分鐘,就有了線素。
是其中幾人帶上來了三個人,赫,這三個人正是那耳釘青年以及他的兩個同伴。
三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原來三人在地下拳館見到珍妮贏了幾萬美元以後,立即起了歹心,想着夜深時搶一把,哪知道躲在暗處觀察情況時,被圖圖家族的人發現了,立即被拎了過來。
現在,三人滿臉驚懼,駭然不已的打量着身周的人。
“怎麼回事?”圖圖古泰皺着眉頭掃了三人一眼,冷聲問道。
“這三個傢伙鬼鬼祟祟的,形跡可疑,會不會少爺要找的那人的同夥?”
圖圖古泰盯着三人:“說說吧,你們是不是認識一個姓吳的黃皮膚人,還有一個小女孩。”
耳釘青年三人一下子就猜到了圖圖古泰說的是吳天和珍妮,但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哪敢亂說,再說了三人心懷不軌,更不敢輕易透底了。
所以,耳釘青年忙搖頭:“不認識。”
圖圖古泰一聲冷笑,打了個手勢,立即有人掏出裝着消聲器的手槍對着耳釘青年大-腿就是一槍。
“啊!”
耳釘青年的慘叫聲纔出口,隨即被身後圖圖家族的人捂住了嘴巴。
而開槍的人,槍口又瞄向耳釘青年身旁的另一人。
那人差點嚇出尿來,忙驚懼叫道:“別開槍,我認識。”
圖圖古泰聽完對方的講述後,不由得陰冷笑起來:“挑戰老爹,有意思,看來很有必要去觀賞一下。”
隨即,他帶着一撥人離開了珍妮的家,他剛上車,一條人影拉開車門坐到了他旁邊。
當看清這人的臉蛋時,圖圖古泰神形俱駭,下意識的想拉開車門逃遁,但對方手中匕首已抵在他喉嚨上。
“古泰少爺,好久不見,你是在找我嗎?”
沒錯,是吳天,正淡着望着圖圖古泰。
他帶着珍妮離開西餐廳後,料定圖圖古泰不會罷休,所以,讓莎娜派人把珍妮和珍妮的奶奶接走了,而他則在這裡等着圖圖古泰。
後者萬萬沒想到吳天既然在等他,而且,敢上自己的車。
前面開車和坐副駕駛的人已發現後座多出的吳天,想要行動,但是,當看到抵着圖圖古泰咽喉的匕首時,不得不安靜呆着。
“怎麼,古泰少爺不想說點什麼嗎?”吳天接着又說道。
“你…不得不承認,你膽子很大。”圖圖古泰冷靜了些許,用眼神示意前面兩人不要妄動。
“那你覺得我敢不敢在你喉嚨上割一刀。”
“……”
圖圖古泰身心一緊:“即便你敢,那我也別想活着離開這裡。”
“是嗎?”
吳天古怪一笑,忽然衝前面兩人道:“你們別幹望着了,想幹嗎就幹嗎,讓你們古泰少爺看看,我到底能不能活着離開這裡,放心,我不會傷害他的。”
說完,吳天拿開匕首,輕巧在手中旋轉着。
兩人一愣,下意識的看向圖圖古泰。
圖圖古泰眼神閃爍,隨即眼內閃過一抹狠色。
前面兩人心領意會,突然間摸向腰間,隨即掏槍射擊。
沒有絲毫猶豫,利落、狠辣!
只是,這一瞬間,吳天右手的匕首一閃,而左手疾如閃電般探出。
眨眼之間,車內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圖圖古泰以及前面三人滿臉俱是難以形容的驚駭,以及陡然間涌起的恐懼。
只因爲副駕駛座位上那人手中的槍已只剩一個槍把,也就是說,槍膛已被匕首齊把削掉,若是再往下一點,那他的右手腕則會被齊腕削掉。
而駕駛室那人手中的槍已經沒了,準確的說,已到了吳天手上。
“圖圖古泰,你再說說,我能不能活着離開。”
吳天淡淡的聲音把圖圖古泰驚醒,他看外星怪物一樣的望着吳天,好半天才艱難說道:“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想幹什麼?”
問這話是因爲:他從沒見過身手如此恐怖的人,也忽然間明白到,吳天若是要殺自己,絕對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甚至能輕輕鬆鬆的離開。
“我是誰不重要,只是想和你談一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