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嶽楠離開監妖司,歐嵩不在,他一個人去跟“不靠譜中介”見面。
跟“不靠譜中介”約好見面的地點,嶽楠收到魏風塵的消息。
風塵兔:“你在哪兒,去看房了沒有?”
嶽楠:“剛下班,還沒呢。”
風塵兔:“我也去,你在哪兒?”
這兔子這麼積極,嶽楠也想讓他學會在社會上生活,便告訴魏風塵自己的地點。
生存與生活可不太一樣,章颯章威他們在社會上生存,但卻不懂得如何生活。
嶽楠來到肯德基門前,這時從肯德基裡走出來一個人男人。
“你好,嶽楠同學嗎?我是鍾桂。”男人向嶽楠走來邊揚手揮動,露出燦爛的陽光笑容。
他沒有常見的中介身上帶有的那種,無所事事的陰沉又不可靠的廢物氣質,普通的臉龐輪廓因愛笑變得很是順眼,一身乾淨合身的藍色西服好像學生制服,使他看起來與嶽楠一樣的歲數。
友善陽光的笑容,青春的裝扮,散發出輕鬆親切的氣息,鍾桂整個人多了一絲自來熟的魅力。
或許因爲對方是朋友的朋友,又或許信息聊天很愉快,嶽楠一眼看過去就覺得對方親切,揚起笑容邊走近,“你好!”
“小哥吃過午餐沒有,要不吃了再去看?我已經點餐了,咱們進去取餐就好,不坐堂打包也行,邊吃邊看房也行,我沒那麼多講究。”
鍾桂邊說邊指指肯德基裡,都說了點餐,這頓飯他是請定了。
不愧是歐嵩的朋友,懂得處事。——嶽楠口中道:“那多謝鍾哥了,我們打包吧,不介意的話我邊吃邊看,選定了房子我就要搬家了,爭取今晚搞定。”
鍾桂推開肯德基的門,“沒問題,我晚上沒事幫你搬家。”
“多謝,不過不好勞累哥了,東西不多,就幾個行李,我還有朋友助陣,挺鬆。”嶽楠搬家有法寶,不能讓其他人看到,他也沒說有朋友要過來,擔心鍾桂又給多買一份。
“客氣了,”鍾桂拿出一個點餐票,上面有取餐號,“快到我們了。”
兩人走到櫃檯,剛好到他們的餐號響起。
是全家桶,果然大方,這一頓近百塊了,嶽楠不租人家的房都不好意思了。
嶽楠抱着全家桶,兩人出了門,魏風塵正迎面走來,嶽楠快步上去,“你來了,拿着,這是人家請的,我們現在去看房。”
把全家桶塞入魏風塵懷裡,嶽楠回頭向鍾桂介紹朋友,然後在鍾桂的帶領去看房子。
房子都不錯,有一處是個安靜幽靜的小區,保安系統齊全,房子風格偏歐洲風,沒有電梯,最高三層,兩房一廳,一衛一廚一陽臺,廚房不小,可以在擺餐桌,房租加物業費什麼,正好一萬。
嶽楠選了這裡,在二樓的一間,當即辦入住手續。
事情辦好,下午五點,還有時間。
“現在你們要搬家吧。”鍾桂心情好,樂意幫客戶幹活。
嶽楠笑道:“我們就提幾件東西就好,不得事,多謝了哥,你忙。”
“好,有什麼需要跟我說一聲。”鍾桂向嶽楠揚揚手機,然後進入保安室裡去,他跟這裡的保安熟,他曾是這裡的保安。
嶽楠跟魏風塵快步走回家。
見嶽楠在認真思考着什麼,魏風塵口中嚼着鍾桂給的糖果,“施主可是還有什麼心願未了?”
嶽楠瞥了身邊人一眼,“看到入口很嚴沒有?”
“嚴怎麼了?嚴不好嗎?你又不是賊。”魏風塵不明白嶽楠爲此煩惱什麼。
嶽楠無奈地白了魏風塵一眼,“我們的房子是空的,沒有一件傢俱。”
“你沒錢買傢俱嗎?要不我今晚去鎬京一趟。”魏風塵拍拍手,摩拳擦掌,鎬京是他們金錢庫。
“嘖!”嶽楠撅噘嘴,“這個習慣要改,以後咱們賺正當的錢,河邊走多了鞋子會溼,我現在身份不同,要顧慮着點。”
“我們的搬家方式可不同他人,那邊房子裡的牀是房東的,不能帶走,我們要買新的,我們不能來店裡把大件傢俱收入盒子裡吧,還是得人送來。”
魏風塵沒所謂,“都行,現在就去買。”
嶽楠點點頭,趁天還沒黑。
嶽楠跟魏風塵去逛街,走去附近的傢俱城,或許是這位有錢的關係,他們也不貨比三家,看到喜歡的,最多砍了一下價格,就買了。
專業的傢俱店是包送的,只要買一件就送貨,嶽楠買的也多,兩張牀,一個比以前家裡還大的沙發,兩張沙發椅子,兩件衣櫃,花了好幾萬。
嶽楠是大客戶,店裡當下就送貨。嶽楠讓魏風塵回舊家收拾東西,把房東的留下。
忙活到天黑,八點過,新買的傢俱都在新家裡,店裡人還幫忙把傢俱位置放好,該放臥室的放臥室,放客廳的放客廳。
魏風塵來後,一一把“藏天盒”裡的動搖了召喚出來。
嶽楠首先看顧冰箱,一打開冰箱的門,裡面就一陣惡臭,因爲沒插電,冰箱裡的東西已經腐爛了。
“可惜了,這麼多水果肉,早該拿出來的,忘了。”
嶽楠處理冰箱,把垃圾都收拾乾淨,再把冰箱清晰一遍,然後重新街上電源,冰箱又恢復正常了,沒有損壞。
“明天,你去買食物回來存放。”嶽楠叮囑魏風塵,明天他要上班了。
“沒問題。”魏風塵在洗廚房裡的碗筷,還有烤箱,這烤箱他很喜歡,他喜歡吃烤的東西。
把家裡的衛生,傢俱什麼的搞定,已過晚上十點,躺在柔軟的沙發上,嶽楠累得不想動,但他餓了。
“風塵,這裡離街市有點遠,你去買飯回來好嗎?”嶽楠現在指望魏風塵,因爲他來回不花什麼時間,他出去買就要走路出去。
“你要吃什麼?”魏風塵伸了個懶腰。
嶽楠把手機遞給他,讓他用手機支付,“你看着辦吧,買什麼都行。”
魏風塵接過嶽楠的手機,頓時化作點點白光,如煙花般美麗,瞬間消失在原地。
嶽楠羨慕,“什麼時候我也會靈化。”
嶽楠躺着,舒服的快要睡着的時候,魏風塵回來了,嶽楠聞到食物一下子就醒了。
魏風塵帶回來許多食物,桌子上擺滿了,有全家桶,有飯菜,有水果,小吃,飲料。
美美一餐後,嶽楠和魏風塵紛紛進入“藏天盒”。
第二天,嶽楠在寬大的客廳醒來,一頓整理後,他帶上“藏天盒”和荷花鏡,精神奕奕的去上班。
今日,新員工要來,嶽楠帶人到週五就離開了,想一想,還真有些捨不得。
嶽楠來到公司,今日的公司很安靜,沒有吳姐的說話聲,也沒有其他聲音,他心想大家還沒來嗎?
“小楠,你來了!”
嶽楠剛走進辦公室,吳姐熱情的聲音就想起,他怎麼聽着吳姐的聲音裡多了一絲壓抑得到解放的放心感覺。
“吳姐,早……”嶽楠笑着向同事打招呼,進入辦公室入目的第一道人影是陌生人。
嶽楠看過新員工的照片,知道這陌生人是誰,遂笑着對新人道:“你好,木梧桐是吧,我是嶽楠,今日開始我帶你一週,準確說應該是五天,到週五就結束了。”
坐在嶽楠對面位子上的一身黑西裝,戴着紅邊眼鏡的帥氣男子站了起來,端正地走到嶽楠面前。
“你好,嶽楠前輩,我叫木梧桐,請多指教。”
對方身體挺拔,比嶽楠高,身材比例均衡,好似一棵青竹般優美,真是叫人羨慕。
嶽楠忍住後退的衝動,身子微微後仰,“呵呵,好,請多指教。”
嶽楠吐了一句:不愧是東瀛留學回來的,是很認真型的人,說話也帶着一股中二味,不過我喜歡。
接着,木梧桐端着認真的態度,道出犀利的言語,“嶽前輩,你遲到了,希望明天能早點來,雖然你已提出辭職,但你還未真正離開這家公司,還是公司的一員,應該要好員工該做的事。”
“哦……嗯?”嶽楠隨口一應,很快發現不對,“我沒吃飯啊,不是還有五分鐘嗎?”
再說,你丫的憑什麼指責我?你是老闆侄子嗎——突然被後輩教訓,嶽楠心裡可不爽。
“五分鐘不夠做上班的準備,況且大家都不做準備,上班後才慢悠悠的整理需要的文件,或者去泡個茶,去個洗手間,這樣不是佔用上班的事件嗎?我認爲,大家太懶散了。”木梧桐一副正經的好學生模樣,完全不考慮會不會得罪人這件事,
丫的真敢說,你纔是前輩吧——嶽楠瞪了瞪眼,他這才知道辦公室氣氛如此不一般的原因。
嶽楠看看辦公室裡的其他人,因爲週一,大家都在整理工作的資料,業務員也還沒出去,大家埋頭靜靜幹活,不像平時邊幹活邊聊天。
難道這傢伙真是老闆的侄子,把大家給唬住了?
嶽楠回頭看木梧桐,心裡冷笑了一聲:我怕你啊!
“哦,既然如此你就不該耽誤我的準備時間啊,現在我的時間被你耽誤了,那我只能佔用上班的事件了。”
“抱歉,你還得等一會兒,待我準備好了,再開始跟你說說咱們的業務。”
說罷,嶽楠不理木梧桐的反應,走到自己位置,拿出手巾,擦擦椅子,擦擦桌子,拍拍桌上的文件。
兩天沒上班,辦公室裡積攢了兩天的灰塵呢。
木梧桐眼睛後面的眼睛微微一蹙,似乎很不滿嶽楠的態度,他正要說話,聽嶽楠又道:“吳姐,曉雅呢?”
“她去洗手間了,十分鐘前去的。”吳姐伸出頭說了一句,頭又縮了回去。
十分鐘前去洗手間,上班了還沒回來,嶽楠擡頭,目光掃到木梧桐,他怎麼覺得鍾曉雅去洗手間呆這麼長時間,是跟這個傢伙有關。
木梧桐轉過身,臉色依然不苟言笑,“我不老闆的侄子,並非傲慢指責教訓你們,我只是希望工作效率高一點,這樣咱們就不需要加班,誰都不希望加班吧。”
“而且,嶽楠前輩就要離開,更應該早來做好交接的準備工作不是,這樣對大家都好不是嗎?”
嶽楠手中的動作慢下來,目光在木梧桐臉上探究着什麼,他是隨口說中,還是知道我在想什麼。
嶽楠微笑道:“你說的確實有道理,但是,不管如何上班,把該做的工作做好就是,輕鬆的做好是一種方式,緊張的裝作很忙碌的做好也是一種方式,我們不過是選擇輕鬆愉快的做好工作,這有什麼問題?”
“這是我們選擇的工作方式,你如果想進行其他的工作方式,你自便,沒人阻攔你。嗯,我目前跟你做同一件事,幾天後就把工作交給你,那我就需要配合你的節奏,好吧,今天抱歉久等了,明天我早點來。”
“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嶽楠的意思很清楚:我把工作做好就好,輪不到你來管。
吳姐探頭出桌子偷瞄嶽楠與木梧桐,心裡贊嶽楠的氣魄,同時又擔心嶽楠吃虧,他還不知道這個新員工的厲害。
木梧桐不在意嶽楠的諷刺,沒什麼表情的平靜看着嶽楠,眼鏡後面的眼睛凝視嶽楠,目光漸漸灼熱,好像要把目光變成掃描紅線,想把他看透。
嶽楠直覺得不舒服,這個人的眼神令人很不舒服,他不着痕跡地移開視線,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這時,鍾曉雅回來了。
“曉雅……”
嶽楠向鍾曉雅笑笑打招呼,但她一看嶽楠,臉色有些怪,嘴巴扯動了一下什麼也不說,儘可能的遠離木梧桐,疾步進入老闆辦公室入。
嶽楠笑容一僵,他立刻瞪木梧桐,他肯定鍾曉雅的反常與這個新員工有關。
“你對曉雅說了什麼?”嶽楠聲音有些冷了。
“我只是告訴她,她月經血沾在內褲上而已。”木梧桐一臉坦然,正直,從容,人畜無害。
嶽楠愕然,半晌才問,“你怎麼告訴她的?”
“就這麼說啊。”
“你沒事盯着人家看,幹什麼……不是,你就不能悄悄提醒嗎?”嶽楠無語,真不知該說他好心,還是故意的。
“我沒盯着她,我是聞到味道了。”
“額……”嶽楠驚愕,眼神怪異地盯着木梧桐,嘴角抽搐。
這傢伙是來上班的,還是來得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