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木九珍便自問自答,“聽說是以前某捉妖師將捉到的妖鑄造而成的武器……”
“當真?”魏風塵這才轉頭正眼看木九珍,藍眸裡閃過一道驚喜卻又暗淡光芒。
“沒錯。”木九珍點頭確定。
魏風塵坐直起來,臉色認真嚴肅,他又低垂着眼不知在思考着什麼。
嶽楠看魏風塵似乎不是很高興,爲什麼?
嶽楠也驚喜啊,沒想到羣裡剛說的那種厲害的武器,這就出現了。
嶽楠摸摸下巴,發表自己的看法,“既然是這麼厲害的武器,又怎麼可能讓人輕易碰到?還是在捉妖師手中,你們上去不是自投羅網嗎?”
“嶽公子說的沒錯,”木九珍背靠沙發,也翹起了腿,越發自在了,“但那武器早已經不在那捉妖師手中,被封印起來了,都過了幾百年了,那封印之力逐漸變弱,應該可以打破的。”
“幾百年了呀,那捉妖師沒有後人嗎?他死了還有子孫或者徒弟,他沒繼承人?”嶽楠好奇地問。
木九珍聳聳肩,“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那寶器被封印起來,現在沒有主人。”
嶽楠看向魏風塵,笑問:“你怎麼看?”
魏風塵恢復以往的吊兒郎當與天不怕地不怕的姿態,咧嘴笑道:“顯而易見,這其中有我們不知道的事,但那不重要,我們幹。”
魏風塵背靠沙發一臉慵懶地看向木九珍,“只要確實有寶貝,就幹。不過我們要好好了解情況再動手,封印那武器的人一定能感應封印力變弱,若那封印之人已不在,應該也有其他人關注着被封印物,也許已經有人去加大封印了,有跟我們一樣的人在瞄準獵物,我們在搶奪的人裡,算弱勢了。”
“沒錯,就你們兩個小妖,我不認爲能在衆多搶奪者中勝出,不知有幾個像贏天那樣的對手呢。”嶽楠認真地說,然後笑着問木九珍,“刺蝟……木小姐可是還有其他幫手?”
木九珍看嶽楠知道的不少,“沒有,我認識的其他人也想得到那件寶貝,所以我來找他。”
木九珍看向魏風塵,“贏天一定也嗅到好東西的味道,他應該也會去,我們要想出個辦法對付對手。”
嶽楠看向魏風塵,他沒什麼表情,他沒告訴木九珍贏天被困住的事。
魏風塵道:“那就是隻有我們倆,很簡單,先了解清楚情況,寶貝所在的確切地點,有什麼力量在封印,最好是知道封印者,有誰在關注或者守着封印地,如果已經有什麼人去修復加大封印,那我們乾脆撤。”
“最後,鑄造了那件武器,那個捉妖師是誰?他如果死了,是否還有後人,我們也有必要了解一下。”
魏風塵認真的提出意見,很專業的樣子。
木九珍一直都認爲魏風塵是個得力的幫手,“那我們就要立刻着手行動。”
頓了一下,木九珍道:“那寶器被封印在秦地鎬京,具體地點說是在碑林下面。那裡是有名的景區,白日人多,只能晚上行動,我是說下手之時,白日我們可以去調查。”
秦地鎬京,鎬京嶽楠知道,想了一下,想是“秦”是陝的古稱。
魏風塵點了一下頭,“有點遠,就當去旅遊。”
魏風塵看向嶽楠,藍眸微微彎着,嘴角微翹,似乎在說“給錢”。
嶽楠在心算着還有多少錢,沒多少了,纔買了十幾萬的丹藥,再不賺錢就破產了。
這傢伙,這次一定要好好教他賺錢之道。嶽楠瞪着魏風塵。
木九珍鄭重道:“魏風塵,你記住,你只能幫助我拿到武器,不可以搶我的。”
魏風塵微微一笑,眼睛彎彎,“我知道了。”
木九珍冷笑着,“我不相信你的信譽,這次不能口頭協議,爲了約束你,你得給我籤血契。”
木九珍“啪”地一下把一張符咒樣的黃紙拍到桌面上,她就知道魏風塵對這種寶器感興趣,看到魏風塵認真的表情她更確定了,這傢伙也想要,她早準備好了限制魏風塵的法子。
“那是什麼符咒?”嶽楠好奇地問道。
血契?這是詛咒吧,嶽楠看懂是一張符咒,但上面是空的。
“這是承諾符咒,以血爲契,相當於以命抵押,如果這傢伙不守承諾,便受反噬,就是不死也得重傷。”木九珍指着魏風塵鄙視地說,她承認魏風塵是個得力的幫手,但不覺得他是個可靠的隊友。
嶽楠認同地點點頭,魏風塵這傢伙一定也想得到那件寶貝,他的口頭承諾是放屁。
魏風塵對木九珍冷笑,“我傻啊,我讓你詛咒我?我完全可以現在不答應與你聯手,我們各自爲戰。”
木九珍眼裡涌起怒火:“我們合起來都不一定能成,你還想各自爲戰?那乾脆不要去做好了,反正結果我已經預見。”
“至少我的成功率比你大,你一個人纔是乾脆不要嘗試,結果我都不必說了,我現在就可以在這兒讓你變得去不了。”魏風塵不屑地看着木九珍。
嶽楠抿嘴不語,這就是渡過雷劫的對沒渡過雷劫的的碾壓啊。
木九珍暗自咬牙,柳眉一擰,晶瑩剔透的眼睛裡不經意的浮現一絲委屈,“你答應過幫我的。”
嶽楠看木九珍受委屈的柔美的模樣,不禁心軟,他立刻埋怨地瞪魏風塵,這傢伙怎麼不懂得讓女孩子?何必說得這麼難聽?
這是要打嗎?嶽楠竟然興奮起來,期待看到木九珍出手。
魏風塵懶洋洋的癱在沙發上,打了個哈欠,目光沒什麼情緒地看着木九珍,一點兒也不把木九珍的怒氣放在眼裡,態度極其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