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患有暴躁綜合徵的兼易小同學一聽到這話立馬就炸了,手裡的劍也拔到了一半的地方。
“退下!”燕子斯臉上略微帶有一絲絲的尷尬,訓斥了兼易一聲,“爺都沒說話,幾時輪到你出聲了?美人不過是跟爺提了一個爺力所能及的要求,你瞎喊什麼!”
兼易一臉委屈:“……”
沈若魚差點兒沒樂笑了,還有這樣的人?上趕着送上門兒來給人打臉的,沈若魚表示:那自然是得給面子,不能叫人家敗興而歸啊!
燕子斯白了兼易一眼,轉而一臉諂媚地看着沈若魚:“美人跟爺提要求是好事,說明美人對爺有需求,爺是生意人,最清楚這人跟人之間只要一有需求,關係,也就不推自近了。”
沈若魚懶得聽他在這裡廢話,皺着眉頭催促道:“那趕緊動動腳吧,別在這裡站着了!”
燕子斯點頭應下,接着真的一臉微笑地跑去垃圾車邊上認真地站着。
燕子斯是大月人,原本就生的於中原人大不相同。一頭金髮擱在人羣是煞是扎眼,膚色較常人白上不少,眉清目秀的模樣比尋常人家的姑娘生的還養眼些。
一身衣袍,立立整整。
提籃路過的小姑娘好奇地多看了他幾眼,他便一道醉人的溫柔笑意回過去,脣紅齒白,眉目如畫,直笑得人家小姑娘從頭紅到了腳,一臉羞赧地跑掉了。
燕子斯,大漠月色一般的男人,就這樣玉樹臨風地站在了垃圾車旁。
“這是你的藥,去那邊可以直接領。”沈若魚將手裡的方子給了一個災民,悄悄擡眼瞅了一眼對面的情況。不由暗罵一聲,自己是讓燕子斯站在垃圾車邊聞臭的,他倒好,跑到對面直接就地把垃圾車當成了一個展臺,來一個小姑娘他就沖人家笑一笑。
笑就笑吧,反正燕子斯撩妹也跟自己半點關係也沒有。
但是這個賤人一邊站着,一邊帶着廉價瑪麗蘇的笑容看着自己是什麼意思?
沈若魚一拍桌子,媽的,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大喝一聲:“白九,去那個不要臉的給我打走!”
白九領命,立刻就走到對面去把人“請”走。
燕子斯看着喜歡撒嬌,然而沈若魚在對面看得真真的,白九使出了幾招全部被燕子斯絲毫不費力的避開,沈若魚的眉漸漸皺了起來。
她雖然清楚燕子斯身上功夫不錯,但是從來沒有試過,現在看來,難道他根本不輸白九?甚至——遠在白九之上!
那燕子斯一直接近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美人……”思考間,燕子斯已然幾步就閃到了沈若魚面前來,很是委屈的樣子,“是你讓爺去對面站着的,爺聽了你的話,怎麼你還要趕爺走呢?”
沈若魚眸子輕眯,不動神色地往後移了一步,眼中升起防備。
“美人,你離爺那麼遠做什麼……”這點動作自然是被燕子斯收盡了眼底,不情不願地嘟了嘟嘴,便賭氣地朝沈若魚那邊靠了過去。
“咻——”
一道戾氣正濃的長刀破空而來,燕子斯立即輕閃避開,那長刀堪堪釘在燕子斯方纔站立之處,饒是這樣,長刀的罡風依舊刺得他皮膚驟痛。
“本王地盤,誰給你的膽子如此靠近本王的王妃?”
一道清貴矜然的聲音傳來,楚逸風略展輕功,把沈若魚摟緊自己懷抱,冷漠地看着燕子斯,霸道宣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