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寒知道這個秘術的事情,還是因爲樓挽煜和赤司提了,讓赤司送他去秘境,和雲逸寒說的。
他本以爲雲逸寒不會同意,可是雲逸寒卻點頭答應了。樓挽煜想了一下就明白過來了,心裡有些苦澀,如此的兩人,竟都是命運多舛。
“既然如此那我放心了,卿兒如今是嗜睡的厲害,你若有機會,還是多陪陪她吧。”樓挽煜對於雲逸寒,並不排斥,反而還很是喜歡,因爲他對君卿,是絕對的寵溺。
雲逸寒笑了笑,“我知道了,回去以後好好照顧着卿卿,那丫頭就是個一根筋的,我怕她會照顧不好自己,我不身邊,還望兄長能多陪陪她。”
對於君卿,雲逸寒心裡有太多的話想要和她說了,但是卻又不知道要如何的開口。
“我知道。”樓挽煜頷首。
等赤司送樓挽煜回去的時候,樓挽煜說想要去看看樓逸韞他們,但是等赤司和樓挽煜走在街上的時候,街上都請冷冷的,兩人打聽過後才知道,原來這幾天發生了很多的事情。
先是有幾個大家族,爲了利益對四司下手,雖然最後有天下第一樓的暗中幫助,卻也損失不小。
然後又是四國戰亂,四司因此還險些被帝王猜忌,而血流成河的,不過好在後來還是沒有動盪到什麼本質的東西。
接着又是皇子爲了皇位而內亂,不少的大臣因此而死在宮裡,死在牢中,更有甚者,更是滅了九族。
如今百姓人人自危,如果不是因爲需要,能不出門就不出門,讓樓挽煜覺得意外的時候,混戰的時候,連幾大學院都出現了自相殘殺的事情,要不是因爲域界出手及時,只怕有不少人會因爲散失心智而成爲殺人狂魔。
“沒想到這才幾天,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樓挽煜走在街上,很是感慨這些事情,更有一種滄海桑田的感慨與嘆息。
“如今的天地輪迴就要開始了,被尊主壓制的東西在掙扎,他想要出來,就必須要有鮮血的祭祀。”赤司對比倒是不覺得意外,“而各族之間的混戰也好,自相殘殺也罷,都是流血的事情,倒是便宜了那東西了。”
樓挽煜嘆了口氣,“就是不知道,這樣的日子,是開始還是已經結束了。”
赤司看了樓挽煜一眼,“這纔是開始,到了過幾天,只怕還要比現在死的還要多,而我們,也有可能因爲被控制而自相殘殺。”
樓挽煜嘆了口氣,“如果不是因爲天地輪迴,這些人都該是好好的吧。”
赤司嗤笑一聲,“就算不是因爲天地輪迴,這些事情早晚還是會發生的,甚至會一次性爆發出來,只是現在就爆發不過是給了拿東西一個便宜罷了。”
樓挽煜一時間沒有再說話,他沉默了一下,他知道赤司說的都是真的,可是那又如何?這種事情在以後也許還會有很多次,可那時不一樣的,自己順應天命而發生的,和如今這輩控制的,是不一樣的
。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是同情他們罷了,樓少爺,我雖然我也覺得不妥,也同情他們,但是我從來都不會多愁善感。”赤司看着樓挽煜,冷冷的說,“你也許會覺得我不近人情,甚至是冷血,但是同情心是不能氾濫的,你能夠救他們一時,難道還能救一世嗎?”
說完也不等樓挽煜說話,繼續說道,“都是自私貪婪的,等到以後就會期待更多,久而久之就會覺得是理所應當。”
樓挽煜嘆了口氣,“你說的我都知道,只是不爽我們被動挨打罷了。”
赤司點點頭,然後一路有着。
樓挽煜看到了路上有不少人因無家可歸而在牆角躲着,有的被餓已經是苟延殘喘了,還有的因爲受傷,空氣都散發着血腥味。
樓挽煜對他們,說不出有沒有同情,這些人明明都是有手有腳的人,卻在城中乞討,明明可以按勞動所得,卻甘願墮落……
樓挽煜說不出在城中走的這一趟,心裡是什麼感覺,但是他只覺得,他們在面對比他們還要強的人的時候,除了被動挨打,沒有反擊的餘地。
“大哥哥,大哥哥救救琴兒,琴兒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過一點兒東西了……”樓挽煜因在想事情,被一個約莫七八歲的女孩子給撲了。
樓挽煜低頭看去,小女孩眼睛亮晶晶的,有一股子不認命的鑑定,雖然小臉髒兮兮的看不出來什麼樣子,而且衣服也都破破爛爛的,但是那雙眼睛,卻讓他想到了自個的妹妹。
赤司一個用力就將小女孩扔到一邊,臉色陰沉。
樓挽煜剛要發火,就看到赤司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在樓挽煜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擡手之間,便將小女孩分屍。
血腥味刺激得樓挽煜臉色發白,他剛要職責赤司,一羣不知道從哪來的人,竟然都撲上去啃食小女孩的屍體,樓挽煜一陣噁心,臉色發白。
赤司看到了也一點兒都不意外,扶着樓挽煜搖搖欲墜的身子,道,“你以爲我爲什麼殺她?”
也不等樓挽煜回答,然後自顧自的道“你剛剛心裡想到什麼?是不是覺得可憐,想要留下她?”
赤司嗤笑一聲,“低級的魅術罷了,也不知道這羣人是從什麼地方來的,連狐族魅術都如此精通。”
樓挽煜沒有反駁赤司的話,被迫被赤司扶着看着一羣人在分食那小女孩的屍體,赤司道“看清楚了嗎?你若是留下她,被分食的人就是你,你能救他們,他們卻不會感激你,只會決定理所當然。”
赤司的話樓挽煜無從反駁,他沒有問赤司,如果他手下那麼小女孩,而女孩也是一個好的呢?也許這羣人和小女孩不是一路人呢?
“走吧,有句話不是叫做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嗎,我今兒,就帶你去看看,省得你一天天的同情心氾濫。”
說着赤司不由分說的抓着樓挽煜去了花街,如今雖然還是晚上,但是
花街還是有不少掩髒的事情,樓挽煜見證了不少的女人,爲了迎合男人的喜好,竟然能……能……
但是他卻只覺得悲哀。
“這還只是白天罷了,我帶你去城外看看吧,希望你晚上不要做噩夢。”說着赤司腳步一動,在樓挽煜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就已經站在不知名的路上了。
“走吧。”赤司拽着樓挽煜不讓他有拒絕的機會。
樓挽煜被迫拽着,心裡突然想起那時,原主帶着妹妹從丹醫世家逃命出來的日子,那時候,腥風血雨的,身邊的人因爲他,死的死,傷的傷,而因爲太餓,又沒有食物,身邊的人竟然割肉煮了喂他……
人肉並不好吃,腥味很重,又酸又澀的,幾乎難以下嚥。
而原主不知道,還十分的嫌棄,有時候還鬧脾氣。
雖然人肉池的不多,可是樓挽煜卻覺得噁心,比起剛剛分食小姑娘屍體的人,他覺得原主更噁心。
“好好看看這一切吧,睜大眼睛看清楚了!”赤司拖着神遊的樓挽煜,不知什麼時候,他們竟然站在了樹上。
有很多人,站在路上搶劫別人,有的人,因爲一口水,竟然被別的搶奪的人打死,而他的屍體,被一羣人分食。
還有的人,用自己的孩子,和別人的孩子交換,然後用石頭砸死,一羣人分食……
如此的事情太多了,過路的人,因爲搶劫,有的被打死,而有的,身上的家當被搶,而他也被人打死分食屍體……
“看到沒有,你情他們,他們卻是自作自受。”如果不是因爲分食同類,他也不會這般噁心,初見的時候,他差點殺了一羣人。
如今看到樓挽煜的表情,他還是比較滿意的,至少沒有同情心氾濫。
之後赤司又帶着樓挽煜去了好多地方,真正的感受到了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也消磨了他心底的同情,只覺得悲哀。
回到魔界的時候,正巧遇到君卿,赤司本能的想要避開,而君卿卻通過樓挽煜的眼睛看到了他今天看到的一切,眼底劃過一道殺氣,“赤司,等等。”
“夫人。”赤司微微行禮。
君卿點點頭,“我有一份計劃,你拿下去執行吧。”
說着,君卿便伸手拉住樓挽煜,手指不經意的把了把脈然後皺眉,心下冷笑,果然是好算計,竟然把手伸到她這裡來了,看來是她太好說話了以至於沒了震懾!
君卿從空間裡拿出一份圖紙和計劃書遞給赤司,道,“我找哥哥有事說,你先下去吧,有什麼不懂的問問其他幾隻,去吧。”
赤司皺眉,接着東西便消失了,君卿笑意一收,整個人都散發着一股肅殺之意,一個意念,在樓挽煜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君卿帶到空間,並且給扔到了一池溫泉中。
君卿站在池壁上方,眼中還有沒有收完全的殺氣,樓挽煜看到以後,吞下到嘴角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