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重櫻見狀立即上前替鹿溪白順起了背,“主人怎麼了啊?好端端的怎麼咳起……”
“還不是被你嚇的!”鹿溪白抹了抹脣角,側身避開了背上那隻手,“重櫻啊,下次不要隨便嚇我了。而且那種話不適合你,千萬別跟人學壞知道麼。”
“主人果然不記得……主人根本就沒將吾放在心上。”重櫻的臉頓時垮了下去,雙手緊緊絞在身前,“吾明明已經提醒過主人了,主人……主人最討厭了!”
說完,便捂着臉跑出了房間。
“重……”鹿溪白伸出了爾康手,可惜抓了空。
門口站着面無表情的青居,懷裡還抱着那團髒衣服。
四目相對,一時無語。
鹿溪白捏了捏眉心,“重櫻說我……我……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我怎麼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啊。”
怪不得重櫻之前那麼奇怪,還總說奇怪的話,原來是爲這回事。
可這麼下流的事情她要是做了怎麼會不記得呢?難道她失憶了?
不對,她怎麼會做那種事呢,何況重櫻根本未涉世的小孩子,她又不是禽獸。
青居無奈的聳了聳肩,“我也方纔才知道,公子你真的……”
鹿溪白滿頭黑線,“我是那種人嗎?”
青居輕咳了一聲,嘗試着開口,“我知道公子不是,但看重櫻的樣子不像是假的,也許公子是無意間捏……不,碰到了也不是不可能。”
“……”
鹿溪白無語望天。
爲什麼……他們都認定是她做了那事?難道是她平時表現讓他們誤會了什麼?並沒有。
難道真是她做的?因爲沒注意所以並不知道?
突然冒出的流氓事件佔據了鹿溪白的整個大腦,一路上呆呆的跟在倚杏後面,不時地瞧着腦袋。
倚杏心中疑惑卻不敢問,只一心帶路將人送到了一懷閣。
“聖君就在裡面,鹿公子請進去吧。”
鹿溪白聞聲恍然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已經到了門口,“……哦。”
見鹿溪白迷迷瞪瞪的樣子,倚杏不自覺地開口,“鹿公子小心侍候着些,聖君好像心情不大好。”
鹿溪白一怔,回眸笑開,“知道了,謝謝倚杏姑娘。”
看着那抹突然綻放的笑顏,倚杏愣住,瞳孔猛地一縮,“鹿……鹿公子客氣了。”
明明只是一個未長成的少年,回眸一笑卻有如此美態,連她也忍不住想要憐惜,何況是嗜美的聖君呢。
鹿溪白擺了擺手,緩步進了門。
見那抹身影消失在門口,倚杏才轉身離去。
屋內很安靜,安靜到了壓抑的狀態,鹿溪白由不得放慢了步伐,想到倚杏的話脣角勾起一抹冷笑。
心情不大好的意思是什麼呢。
這一日之事除了因爲她還能是什麼,她沒死成是讓他心情不好的原因麼。
走過正廳,終於跨進了內室,進門鹿溪白停下腳步躬身行禮。
“徒兒參加三師父。”
看着門口那抹纖細的黑色身影,鬱懷雪眯起眸子,冷哼出聲,“怎麼,還知道回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