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以太協會
據史密斯描述，在那座遠古宮殿之中，他們看見了許多超自然的光景。
“那裡有一個巨大的黃金王座，它像是不受地心引力的影響，自始至終都懸浮在離地百米左右的高度，而且每隔三十分鐘，王座內部就會傳出一種類似撞鐘的聲音……”
“撞鐘？”陳景疑惑地看着史密斯。
“沒錯，就像是教堂裡的鐘聲。”
史密斯點了點頭，隨後繼續回憶起來。
“那個王座彷彿在遠古時就被固定在那裡，任憑我們想盡一切辦法都無法移動它分毫，所以至今那個王座都還待在古遺蹟裡，由我們協會駐紮在南極的武裝部隊保護。”
在史密斯講述這段經歷的過程中，陳景一直都在觀察他面部的微表情變化。
陳景覺得這老頭子不像是在說謊。
如果史密斯真的能演到他看不出破綻的地步，那也只能算他倒黴看走了眼。
“除了王座，那個古遺蹟裡還有什麼？”陳景試探着問道。
“我只能跟你說一部分，其他的……等我帶你回協會總部再說。”
他眼神中滿是遇見同類的欣喜。
說白了，史密斯還沒活夠。
“別裝傻了。”
“周國劍那種A級成員在你們協會內部很多嗎？”陳景看向那具已經逐漸發黑腐敗的屍體，不緊不慢地問道。
“如果你願意跟我們合作，我可以作爲擔保人將你送入協會，以你的能力，晉升至協會高層只是時間問題。”
陳景默然不語。
“還有一個差不多三層樓高的沙漏，那裡面裝的並不是沙子，而是一些五彩斑斕類似液體的物質……”
“金錢，權力。”
“沙漏裡的液體流完了會怎麼樣？”陳景問道，“會出現世界末日？”
“是的，都有參與。”
“那個沙漏從宮殿建立之初就存在了，它一直在運行……一直到今天。”史密斯緩緩說道。
“根據我們解讀的那些古文來看，末日來臨時，會有一部分人被神靈庇佑，獲得進化的機會。”史密斯興奮得不能自已，擡手指着陳景，“就譬如你……譬如我……我們這些事先就接觸到了神靈偉力的人，很快就能得到新一輪的進化了！”
“而且我還能幫你向協會遞交提升等級的申請，讓他們爲你主持一場二次覺醒的儀式……”
陳景沒有說話，只是禮貌地笑着不爲所動。
“行……協會的事，我也只能給你說一部分……”史密斯稍微掙扎了一下便放棄了。
他沉默了一會才緩緩開口。
史密斯苦笑着點點頭，似乎自己都很難相信這種結論。
史密斯點了點頭，隨後便拋出了他眼中的誘餌。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陳景搖了搖頭。
因爲進化日已經不遠了，他還想留着這條老命迎接新一輪的進化……
他耐心地解釋道：“在全世界範圍內，A級成員不會超過五百個，如果像他們這種能輕易躲開子彈的人有成千上萬，那麼這個世界早就亂套了……”
“如果你沒有超凡的偉力又怎麼可能殺死周國劍？他可是我們協會的A級成員！”
“這一切對你來說都唾手可得。”
“沒錯！”史密斯狠狠地點頭，但深陷的眼窩裡卻透露出了毫不掩飾的興奮，“但這只是人類的末日！並不是我們的！對我們來說這個末日……是進化日！”
他擡頭望向漫天被雷電撕裂的烏雲，任憑溼冷的雨水流在臉上。
“沒錯，從SSS到D級依次劃分。”
“所以……末日要來了是嗎……”
“行。”陳景一口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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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古代文字的內容是什麼？”陳景哪怕知道答案也依舊這麼問，裝出一副極度好奇的樣子。
雖然史密斯很想抓住這個近身的機會將陳景制服，但他也就是想想罷了。
聽史密斯說到這裡，陳景第一反應就是將沙漏與他口中的“末日”聯繫到了一起。
陳景不是蠢人。
在沒有十足把握的前提下，史密斯並不打算冒險。
“以太協會是在1975年成立的，當時各國都派代表前去南極參與了那場名叫“文明終點”的會議，之後他們就協商出資，建立了這個應對末日的以太協會。”
至於到時候要怎麼做，還是兩說。
“沙漏底座有一些凹刻的古代文字，我們也是在事後才發現的，等我們解讀出那些文字的內容，已經是三年後了……”
“要不……你先帶我去你爺爺的書房？”史密斯笑着說道，擡手指了指烏雲密佈的天空，“現在雨這麼大，站在這裡聊不太合適啊……”
史密斯說到這裡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猶豫不決地看着陳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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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你們協會的事吧。”陳景將目光從屍體身上收了回來，轉頭看向史密斯。
史密斯哈哈大笑起來，雨水打在他那張蒼白的臉上，笑容極其的瘋狂。
“但它已經快流盡了。”
“S。”
“不方便說的可以不說，我沒那麼好奇，而且你說的這些我也不一定信……”陳景面不改色地笑着，坦誠的語氣讓史密斯分不出真假。
“這樣啊……”陳景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然後看向史密斯，“那你是什麼等級的？”
“A級？也就是說，你們協會成員的等級是按照實力來劃分的？”陳景歪着頭問道，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
“怎麼可能很多……”史密斯被陳景的天真逗笑了。
“各國都有參與？”陳景皺緊了眉頭，沒想到他們的後臺能這麼硬。
“沙漏裡的液體名叫拿圖之血。”
“沒錯，是血。”史密斯點點頭，“拿圖是遠古時期一種生活在南極的魚類，它的血液像是油脂一般粘稠，據說還能與神靈的意志產生聯繫……”
對於陳景這種軟硬不吃的滾刀肉，他認栽。
“沒錯。”
“我相信你爺爺沒有告訴你太多關於這部分的信息，但我肯定他對你做了什麼……否則你身上不會有那座古遺蹟的氣味！”
“古遺蹟的氣味？”陳景懵了，心說這老東西鼻子還夠靈的。
史密斯如實答道，對此毫不隱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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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斯表情肅穆地望着陳景，語氣中透着難掩的無奈。
“孩子，我們是一樣的人，我們是超凡者！”
這一次，史密斯沒有再輕易滿足陳景的好奇心。
難道他聞見的氣味……是舊裔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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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血？”
史密斯興奮的向陳景走來，似乎忘了之前周國劍被瞬間襲擊的畫面。
“是的，它從上個文明終止之時開始運行，一直到現在……”
“什麼意思？”陳景收回目光看向史密斯，不動聲色地問道。
“在協會內部進行覺醒儀式的時候，我的年齡已經太大了，比不上這些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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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像油脂一樣粘稠？”陳景喃喃道，“這就是那個沙漏能持續運行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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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