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天氣很不錯,真的,由其是在梅雨之前的日子裡。
諸葛健復員了,這位傳說中的特種兵也如同傳說中那般獨自一人幹翻了T市十三鷹,看着報紙上的頭版頭條我不禁浮想聯翩。
這位傳說中的男人後來還娶了張夢平老爺子的小女兒,有了第二個女兒,一九九七年諸葛健得到海外親戚的遺產,同年諸葛氏保安公司成立……在我看來,諸葛健的身上滿是秘密。
不過這些秘密也與我無關,我沒有想插足保安行業的念頭,首先就是因爲諸葛健多少也算是我的姨父,其次就是諸葛望雪與諸葛清音兩個丫頭與我的關係也非常好,而最重要的就是我沒有軍方的深厚背景。諸葛健不同,整個T市兼整個南方誰也不可能與諸葛健比軍方背景,曹上將之流的合影題詞在諸葛健家的牆上多如牛毛,你要是一個少將都不好意思跟他大大方方的合影簽名,這也就是爲什麼他的見義勇爲最後能夠定性下來的原因。
周然的哥哥在這場事件中幸運的揀回了一條命,我可記得上一次這小子可是被放血的主,這個小插曲在一個側面警告我,我所在的過去前往未來並不是一個重複的過程,就像是今年的歐錦賽,丹麥也許可以擁有一次童話,但是童話也太不可能達成兩次。這個觀點,在今年就能知道是對是錯。
兩家早點店在強者沈翔明的管理下已經步入正軌,此君已經將兩所大學近50%的嘴巴死死的管在了秋銘早點店名下。前些日子沈翔明還親自過來跟我介紹了一下店裡的情況,在店主是誰的問題上,白爺沒有隱瞞我也沒有裝傻,當我把外賣這種超前的概念放到他的面前時,沈翔明已經五體投地於我的實力之上。
而經過他的介紹,知道我在這兩個月賺了多少的白爺差不多夜不能寐了。現在他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後生可畏,完全沒有想過要不是自己的門生那麼能幹,這可畏的後生也賺不了那麼多錢。
不過我並不想因此而過份的相信沈翔明,他不會長期的幫我打工,這個青年是一個有着強烈自尊的人,同時也是一個極爲渴望實現自己人生目標的人。
我也不可能長期的做一個早點店老闆,店可以轉賣給任何人,但是絕不可能是他,他也不可能有錢來盤下我的店,記憶中的他是靠着小店起家,而我能夠給他的就是先行於人的經營理念。
白荷自從打開了話匣子就轉變了許多,我這才注意到這個丫頭其實挺着人喜歡的。
而說到喜歡,如果我沒有記錯,下個月始應該會離家出走,這一走就是六年。而亞萊姐也會像以前那樣癡癡的等着他吧。
“喂,醫,你在想什麼呢?”
“我在想下一部小說啊。”
學問之美,在於使人一頭霧水。男人之美,在於謊話說得白天見鬼,現在我覺得我挺美,不知道四周有沒有鬼。
“真的?我相信你。”
白荷太容易相信朋友了,我都有些害怕,真不知道以前的她是怎麼過的,有沒有被人騙過。
“你就這麼容易信人?”
“不,外人中我只信你的話。”
“……”看起來是我多慮了,想想也對,白爺是怎麼樣的人,白山展又是怎麼樣的人,他們的後代能傻到沒邊嗎?
“醫,你說你這兒這麼多書,有多少是比田中芳樹寫的還要好看的?”躺在我的書堆裡,手裡捧着銀河英雄傳說日文不知道第幾版的丫頭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這問題得問你自己,畢竟是你看書而不是我看,每個人都有他所欣賞的作家,你我都不例外。”
“喂,回答我這個問題的時候,手裡拿着一本查特萊夫人的情人的你,不會覺得沒多少意境了嗎?”
“那要我怎麼回答?”
“不知道。”白荷的誠實讓我莞爾。
“白荷,你說我這個人怎麼樣?”
“貧,很壞,一天到晚都能想出那些我想不到的情節。”
“那麼你覺得我寫的這些比起田中呢?”
“差好多,不過你們本來就不應該拿着比,我覺得你似乎在追逐着他的腳步,你想成爲他那樣的作家。”
“對啊,要做就要做最好的,文字不該受到現實的束縛,夢想不應得糖尿病,即使未來得了絕症,我們也不應該放棄希望,說到底活着就能建設自己的理想帝國……人啊,即使逃脫不了現實的**,也應該學會放鬆自己享受一下。”
“看你貧的。”白荷的小臉紅了那麼一下:“不過,就像爺爺說的那樣,跟着你永遠都有有意思的事情。”
“有意思的事情永遠都有,但是你懂我的心思嗎?”我忍不住問了她一句。
“懂你的心思?”
“你知道我想做什麼事嗎,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嗎。”
“你……我覺得你是一個想幹大事,什麼樣的人……應該是不拘小節吧。”
“……對,天下最難求的就是如此懂你的人,明白嗎。”
“喔,這樣啊……。”
白荷一臉的沉思,我看着她想到了少曼,這段對話當初就是我與她對話的翻版,女人的善變我已經領教不少,這輩子我不會再那麼傻,去相信那比紙還薄的愛情……當然,我還是相信少青丫頭的。
畢竟,她是第一個主動說喜歡的女孩,同時更是一個讓我有着負罪感的存在。而且……我堅信,那個留着一頭漂亮長髮的傻丫頭,會在未來等待我。
本月我又寄了一箇中篇給南方週刊,當然換了一個筆名,這個時代的文青們巴不得讓他們的大名人盡皆知,卻沒有想過出名之後的煩惱,由其是當你碰到所謂的小說協會來信要數百會員費的時候。
去他孃的兩百塊協會。
新的筆名,庸伯馬。純粹的一個小小惡趣味。
故事的題材取自二次世界大戰的中國戰區,描寫戰火浮生之世下的一羣中國士兵在一九四三年的戰鬥經歷,關於戰爭年代的士兵們所用軍裝,生活習慣,物質補給等我都可以從白爺那兒問到,故事的具體內容就是某團下屬的三營三連的數十名中國士兵,從投入一九四三年的秋季戰鬥到一九四四年初的撤出戰鬥,全連陣亡人數過九成,而他們團也在戰鬥中減員八成。
這個故事的原型就是從白爺那兒取得,聽說這就是他叔叔的戰鬥經歷。
我特意的沒有寫是哪個黨的哪支部隊,也沒有給這些士兵們烙上所謂的政治標記,在我的眼裡,他們只是一羣單純的中華兒女,一羣偉大的同胞。在我的眼裡,無論是士兵還是排長都是人,他們從新兵成長爲戰士,直至戰死,都只不過是普通的存在,都只不過是一羣有血有肉的人。
寫這篇文章我可是冒了一定的風險——在一九九二年寫這種方面的東西,有可能付出的不只是政治生命那麼簡單的代價。
不過我也做了另一手準備,那就是沒有給編輯部留下任何相關的線索。
白荷對於我的新篇根本沒有反應,對於戰爭,她更喜歡我的另一部,莫格斯的雪很顯然非常對女孩子們的口味。
“你們文人真是虛僞。”
“你這是第二遍這麼說了。”
“那你爲什麼要換一個名字啊?”
“都說不寫了,我總不能打自己的耳光吧?”
“所以說你虛僞啊。”
“白荷,你有沒有想過一點?”
太假了,我堂堂三十歲的大叔(心理年齡)竟然被黃毛丫頭調戲!一定要調戲回來!
“什麼?想什麼?”
“我們其實都是不存在的東西,這個世界,這個時代,所有的所有,我們只不過是別人一場夢中的產物。”
“呸呸呸,騙誰呢。別以爲本姑娘什麼都不懂,你這叫偷換概念!你的觀點別人早就提出來了!”
“……”調戲失敗,並且反被調戲。
不過白荷的一句話也啓發了我,我這個人臉皮薄,這樣,我就先把黑客帝國三部曲寫出來,堂堂正正的強佔民女,這感覺……FeelsGood!
“喂,你怎麼又開始寫了?不是說好了下午陪我去買東西嗎。”
“哎哎哎,下次行不。”
“除非你肯把莫格斯的雪全本都給我看。”
二話不說,要什麼滿足什麼,這世界果然安靜下來了。
結果白荷下午那兒都沒有去,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白荷眼眶裡滿是淚水,我裝傻已經有所心得,但是白爺楞是往歪路上想,於是今天晚上的訓練又是大劑量。
當我拖着一雙麻木的腿躺在走廊上,怪笑着的白爺坐到了我的身邊,一付坦白從嚴抗拒從寬的表情。
“小東西,你做過什麼了吧。”
我看了白爺一眼:“我做什麼,這裡是那兒,你是誰,我又是誰。”,二話不說我直接先裝傻。
“你個小子別裝傻了。”白爺笑着給了我一下:“小東西,這回事不用我老爺子來提吧?”
“白爺,您也考慮考慮我的實際情況,我就是有那心也沒那本事,淚奔啊!”我太陽!您老也太擡舉我了吧!雖然我本質上是一條**,但目前也只不過是一限制版,模塊過小功能不全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是一個很正派的,有家有室的男人啊!
“我不跟你瞎掰,說,你小子又下了什麼套?”
“我跟她說流眼淚能排毒養顏,誰知道她真的會去試啊。”
“……咳咳咳!”
白爺被我的回答嗆的連茶帶水都噴了出來。
“白荷其實是很不錯的女孩,白爺,您真是撿到寶了。”我跟白爺套近乎。
“這寶到頭來還不是別人的啊。”白爺反過來套我。
“那兒能啊,不是說女兒都向着父親,我看這孫女也一定向着您。”
“不一定啊,老爺子我都快被小東西比下去了。”
“此話何解?”
“你啊,等着日久生情吧。”
=================================這幾節可改的不多……
PS:最近人老是覺得累,幹啥都沒動力……
再PS:過些天推出‘歷史上的今天’這個分卷……用不同的視角來寫寫其它的角色,算是給各位老書友一些安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