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到時候還要你幫我演一齣戲。”
想到這兒,我也是有一事相求,悠久一楞,臉上就掛出了笑容。
“什麼戲?”
“過兩天我要見一個人,希望到時候你能跟我討論一下關於‘終末之戰’的問題。”
“就是上次你跟我說的,有關於阿亞羅克大陸在以後的家用電腦上推出開放式單機遊戲的問題。”
“對。”
一直以來,我都希望有朝一日,阿亞羅克大陸的山山水水能夠以遊戲的方式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作者雖然碼文不快,但是龐大的世界觀,複雜的關係與個性的人物,即使它們還需要近一步的修改,即使它們還有很多不足,卻依然讓我非常激賞。
舉一個例子,我曾經有幸看到過阿亞羅克的設定底稿,終末之戰過後三年,帕吉與普林道爾在運河一戰之後十年,從亂世大陸游學歸來的帕吉在亞修比的地下亡靈都市再一次見到普林道爾的身影,只是這一次,枯骨代替了容顏,已經成爲大屍巫的普林道爾代替了屍巫王奇斯看護着這座原本應該屬於另一個位面的都市。
已經失去了從前記憶的普林道爾眼眶中閃爍着冷漠的光芒,她面對每天從魔法陣中來往於死與生的冒險者們,她所表露出的善良,只是能從地表人類的手中獲得讓自己與都市裡與世無爭的同伴們賴以爲居的土地。
而腰際依然配帶着自己與普林道爾曾經使用過的長劍的帕吉,選擇居住在地下都市,默默的擔負起守護這座都市的主人,還有自己兒時的玩伴的責任。
沒有別的什麼描寫,有的只是一個男子在許多年之後依然守護着兒時對於一位公主殿下的承諾,對於帕吉與普林道爾來說,也許只有這樣的結局,才能夠讓他與她擁有比大團圓更好的歸宿——畢竟他與她一個是純血貴族的長女,一個是混血貴族的長子,那怕只是暫時的幸福,對於他與她來說,也比神的祝福還要遙不可及。
而我的設定,就是圍繞亞修比帝都亞修比港與在它下面的中立亡靈都市,將整個帝都,七個行省都包括進去的大氣之作,數百個村莊,近百座城鎮與十數座大型都市,絕不相同的城鎮鄉村佈局,近五千個任務,高達千萬的對話消息,通天塔的秘密,聖騎士的榮耀,遊擊騎士的信仰,商人的處世,還有完全開放的遊戲世界觀與完善的職業分類,對於任何一個遊戲產商與玩家都是一種極度強烈的感觀衝擊。
當然,以現在的電腦機能與年底推出PS的容量都無法滿足這個設定的需求,因此我還特意準備了數個行省級版本的開放式線性設定,通俗一點的說,就是RPG級的遊戲。
遊戲設定爲泛DND模式,就是以DND爲框架,然後加入自己的設定,現在的DND使用授權在TSR的掌握之中,我無意去拿使用授權,因爲我將會作弊性的直接使用3.0以上的DND規則版本,同時也使用基於阿亞羅克的各種神祗模版與職業模版——使用一個超躍性的足以被稱之爲另一個遊戲模版的存在,相信TSR的臉皮即使比我還厚,也無法去法院控告這所謂的侵權。
“沒問題,合夥下套的事情我不反對。”
行,有這一句話我也就滿足了。
接下去的時間裡,我與悠久玩起海戰棋,直到飛機降落在大阪伊丹機場。
站在還有兩個月就不再停靠國際航班的伊丹機場的候機大廳裡,我們等到了專門來接張爺與柳爺的人,到了大門口,兩輛房車正停在門外,好氣派的場面。
張爺與柳爺坐進了第一輛車,我們三個小的被引進了第二輛車。
“三位是張爺的後人嗎?”當車發動之後,坐進我們這一輛的老者客氣的問道。
“不是,我與她是張爺好友的後人。”
“我是諸葛悠久,這次來是爲了接父母歸國。”
我與悠久的分別回答讓他大爲驚訝,我的口語多少帶點外來的口音,而悠久的口語帶着挺純正的大阪腔。
“悠久是大阪人?聽起來,我們可是同鄉呢。”
“我出生在淡路阿萬鹽屋町,那是一個很美的地方。六歲之後,我隨父母來到大阪,所以帶着一些大阪本地的口音。”
“這樣啊,那麼這兩位是?”
“我是陸仁醫,她是文幼晴。”
“喔,是這樣,請問你們這次是來找誰呢?”
“是目前暫住在青葉家的一位親人。”
“……是不是姓白?”
“是。”
“那就對了……到了酒店之後,需要我帶你們兩位去青葉家嗎?”
“謝謝您的好意,只是我們還要先迎取悠久的父母。”
“迎取?”
“我的父母在一年前的車禍中不幸逝世,這次是特意來帶兩位亡骸迴歸故里的。”
聽到這裡,老人肅然起敬。
“既然如此,也請讓我用車送你們前往吧。”
“那真是太感謝了,我有一位義兄現在正在大阪,我想帶他一起去見父母。”
“那是當然,不知他如何聯繫?”
“下飛機之後我已經通知過他,也告訴過將要下榻的酒店地址,希望他能夠很快趕來。”
“是嗎,不過我們今天不是去酒店,張爺怎麼可以讓他住在世俗之地,身爲老友之子,我在琵琶湖南岸有一座別墅,我先將地址寫給你,等到了之後,再打電話告訴你的兄長新的地址吧。”說到這裡,老者從口袋裡拿出筆記本,在上面寫下地址後撕給了悠久。
“謝謝。”悠久從老人的手裡接過紙條。
“那裡,你們兄妹之間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是,因爲父親是期貨經紀人,而母親是古文化學者,她們常常沒有時間陪我,從我有記憶開始,就是兄長才會有空帶我去海邊玩耍。”
“這是啊……那個,還是請你節哀,畢竟人死不能復生。”
“嗯。”
悠久跟這位老者是有一句沒一句的磕着,日文讀音總體上來說比高麗棒子的聲音好入耳,到了老人所說的地方,剛下車我就被震撼了——這那是別墅啊,根本就是深宅大院!厚木的大門,兩邊還放着兩頭獅子,要不是院門上的日式燈籠,我都以爲看到的是北京郊區的四合老宅。
老者一邊推開門,一邊非常客氣的爲張爺引路。
穿過院子,換上木履步上走廊,白爺家的雖然也是大抵如此,卻少了最大的意境——一個完完整整的日式宅院。
“這是在下祖宅,張爺,您請。”
“忠一郎,我與你父親私交深厚,這次來也是應亞聯之請,本來理應入住他們指定的場所,所以倒是忠一郎你客氣了。”
“那裡,在下父親時常與我們談起他與您小時候的故事,這次聽說您要來日本,他特意請您來此好與他在琵琶湖上泛舟垂釣。”
“他的身體還好嗎?”
“父親老了,但是最近他的身體還是不錯,只是有時候……很是思念我的母親。”
“……宗一郎真的老了啊。”
張爺停下了腳步,因爲我也看到了坐在院子裡輪椅上的白髮老人。
後者似乎也發現了什麼,他擡起頭,推了推鼻樑上的小眼鏡。
“……虎娃?”
“彌太郎。”
“天哪!真的是你!”
老人興奮的站了起來,他的中文真是地道的很。
“六年了,你這傢伙的身子骨還是像上次那般硬朗呢。”
“是啊,好久不見了,虎娃,你的氣色也是不減當年!”
張爺看起來很高興,而老者蹲坐在我們的身邊爲我們解釋起兩位的往事。
“我的父親……應該說我們藤井家在清乾隆年間就在大陸生活,我的父親與張爺從小就是玩伴,那個時候……我國與貴國還沒有被捲入大戰,戰爭,你們明白嗎?”
“明白,雖然在盧溝橋的槍聲響起之前,日本就已經佔領了我國大片的領土,但是最起碼在那天之前,我們兩國還是沒有太大的衝突,畢竟之前的佔領是在清末民初時期。”
“……是的,你很聰明,但是戰爭開始了,我的祖父選擇歸國,於是我的父親就與張爺失去了聯繫,直到五年前,兩個人在一次論壇會議上相遇。”
“那真是戲劇性的相遇吧?”我補充道,對此老人笑着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是啊,因爲戰爭,我的父親從來沒有想過還能有臉再見故人,倒是張爺大度。”
“對了,您的容貌……。”悠久的話有些失禮,不過這也是我想知道的,現在看來,老者反而比自己的父親還要老像。
“沒辦法,我這似乎是遺傳上出了一些問題,從小我就顯的老,現在我都不敢與父親一起出門,生怕鬧出什麼笑話。”說到這兒,老者看着在院子裡的三位笑了笑:“對了,我先帶你們到你們的房間吧,是一個大房間,你們一定會喜歡的。”
“謝謝。”
“對了,還有悠久,房間裡還有電話,你可以通知你的兄長,無論是今天就去或是明天再出發都沒有問題,家族企業已經交由長子打理,在下已經賦閒在家,如果你們要去湖邊玩也沒有問題,不過事先也請告知我,以免意外發生。”
帶我們到了大房間,老人去吩咐廚房準備晚餐,而我們三個人看着若大房間,都不約而同的倒在了榻榻米上。
“晚上睡覺怎麼辦?”悠久說了一句。
“讓醫睡走廊啊。”文幼晴很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昨天咳的實在利害,就被我家老孃拖去醫院,看了病之後醫生大爺說要吊針……我說吊針也就吊吧,於是提着藥瓶子到了人家注射部,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兒幫我扎針,一下子就扎進去了,小姑娘很開心的幫我壓了一下針頭……接着兩分鐘之後,換了一個老婆子模樣的護士長鐵青着臉把針頭扎到了我的另一隻手上……
今天還是那個小姑娘,她微笑着在我手上大演三進三出,手藝之差,讓一旁假裝看不見的護士長都看不下去……
明天還要去醫院坐上半天,估計到時候還是得讓人家小姑娘先練練手……
生病真是禍害……同學們一定要注意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