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以後我和飛雪她們分頭行動,獨自離開了酒店,初來乍到,我需要找些線人,於是找了間熱鬧的賭場換了籌碼,隨意賭着*骰子,並找尋目標。
這地方人員複雜,但觀光客和職業賭徒還是有區別的,也許是因爲出事的緣故,我居然找了大半天都沒有發現可疑的魚兒,難道說這些人也嗅到了火藥的氣息,都躲起來了。
我開始覺得頭疼,想了一想決定換一個地方,臨出門口的時候,忽然有人撞了我一下,連聲說着sorry跑出了門口,我一摸身上感覺不妙,連籌碼都顧不得兌換,就追了出去。
那傢伙偷了我錢包,沒想到居然遇上了扒手,我追着他來到停車場,忽然警覺這似乎是個陷阱,一回身卻發覺後面圍上兩名大漢,凶神惡煞地向我走來。
“sowhat?”我一臉詫異,卻在一人撲到近前的剎那,揮拳將他擊倒在地,“chinese功夫,沒見識過吧?”
另一人怒吼了一聲,從懷裡掏出了手槍,卻被我一腳踢飛,我一手按着他腦門正要狠狠一拳將之搞定,突然手腕不受控制的反擰起來,一分神的功夫,小腹捱了一拳,我彎下了腰,知道一定是被異能者暗算了。
果然身後那人操着不太流利的中國話說道:“蘇先生,歡迎你的到來,不過你和你師父一樣在這裡不受歡迎。”
我吐了口口水,回敬道:“態度正確,我也一樣。”突然回身給了那人一拳,雖然被他中途施展異能,控制了我的拳頭,但是我凌厲的拳風依舊將在他臉頰上劃出一道口子。
我望着他震驚的面容,冷冷一笑:“你就是地頭蛇,暗盟的?”
那人搖搖頭,擦了下臉上的血水,說道:“錯,我們只是被你們牽連了,你師父辜負了我們信任,他一意孤行,讓我們成了暗盟的眼中釘,你知道我們受到了多大的損失。”
原來是老頭的盟友,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試圖改變策略說道:“既然盟友,爲何這樣對我,我們應該通力合作纔對,你難道不想反敗爲勝?”
“夠了?”對方很是失望地搖着頭,“蘇先生我們知道你是什麼人,一個不務正業的花花公子,影盟派你來根本就是敷衍我們,所以我們決定改變態度,把你交給暗盟的人,我們不想被人徹底剿滅,你知道我們的地盤都是得來不易。”
面對對方立場的改變,我只有冷笑,卻一言不發,對方望着我鄙視的眼神,終於忍不住問道:“蘇先生,你不要怪我們,這就是生存法則,如果你不反抗,我可以讓你舒服點上路”
“爲什麼要反抗”我突發一笑,“事實上,我正希望你將我送給對方。”
面對對方臉上詫異的表情,我狡黠的一笑。
司空翹着二郎腿躺在沙發上喝着冰鎮啤酒,看着有線電視,難得享受貴賓級待遇,忙裡偷閒別浪費,夜雨和他一個屋子不得不忍受着神偷同志聒噪的吵鬧聲,一邊倒立着鍛鍊身體,直到他忍受不住準備埋汰司空幾句的時候,屋門被人推開。
“有情況!”飛雪抱着筆記本給兩人看,“蘇天被人綁架了,虧他還說一天一夜不回來我就得自己找出路,才兩個多小時就出事了。”
“你怎麼知道?”司空看着屏幕上移動的圓點,眨着眼問飛雪:“難道你在蘇天身上裝竊聽器了?”
“廢話,不然我會讓他隨便出去,你以爲咱們是來參觀玩的?”
司空一聽雞皮疙瘩忽然起來了,使勁摸着身上:“你不會在我身上也裝了吧?”
飛雪推了他一把:“你沒完了。”
“你能確認蘇天現在被移動的方位嗎?”夜雨盯了好久,插了一句話,他已經換好衣服準備出發了。
“當然沒問題,不過這個還得司空出馬,你能多久趕到哪裡?”飛雪把大致的方位和距離告訴了司空,司空瀟灑點頭:“小意思,十五分鐘到位!”嗖的一聲,竄出了屋去。
飛雪收起筆記本,和夜雨對望一眼:“樓下停車場見。”
夜雨無言戴上墨鏡,沒有回答,算是肯定。
司空一路飛馳,搭載着各路汽車公交,終於趕到了事發地點,他用聯絡器和飛雪聯繫:“已經接近目標,接下來怎麼辦?”
“當然是密切監視,必要時候你就動手,我們隨後就到。”
司空一咧嘴,忍不住冷嘲熱諷:“讓我動手,我只管逃跑的說。”
“喂!你還是不是男人,朋友有難你就只想着逃跑?”飛雪在耳麥裡大聲咆哮。
司空忍受不住,捂着耳朵把耳麥取了出來:“我的天啊,野蠻師姐!”
他剛說完這句話,身後突然有輛車急急衝了過來,要見就要撞到司空身上,幸虧我們的神偷同志不是一般的不凡,一個後空翻輕鬆躲過,順便伸出中指鄙視了對方一眼。
車上下來幾人,領頭一個紅髮男子伸出手指衝司空招了招,司空伸在半空的那根手指離奇般自動蜷了回去,看來對方也是異能者。
“你就是司空,蘇天讓我們來找你。”對方拉開車門,驚訝的司空立刻看到蘇天安然無恙地坐在車裡,衝自己眨眼微笑。
半個小時過去,我被帶到了一處別墅,寬敞的客廳裡幾個外國人在等着我的到來,我仔細一看除了首座上是個老頭子,其餘全是金髮碧眼的年青人,而且火氣還不小,看來暗盟在極樂城的幹部都來齊了,就大大咧咧坐下說道:“怎麼着,各位就是這麼個見面禮?”
“少年,你別得意!”幾個年青幹部罵罵咧咧說着fuck,老頭子卻敲敲桌子沉聲說道,“我知道你是爲了你師父纔來的這裡,可惜你是自尋死路,而且比你師父死的更快!”
“那可不一定,勝負有時不是往往表面看得那樣。”我用手指指自己腦門,說道,“你得用這裡去看!”
“你想說你還能反敗爲勝?”一個膀大腰圓的傢伙站起來說道,“讓我把你的脖子擰斷,你就不會多言了!”
“很可惜,我要告訴你如果真的這麼做了,你將會損失十幾個億。”我把身子往椅子上一靠,毫無懼意。
“你胡說什麼?”對方似乎被我震住了,稍一遲疑,又面色猙獰地揮舞起拳頭,老頭阻止他說:“讓他說下去。”
“開開電視吧,看看新聞你就知道了。”在我催促下,一人打開了電視,新聞上正熱鬧地播送着某某賭場剛剛爆炸的新聞,而那正是對方的地盤。
“你做了什麼?”老頭子面色不悅,冷冷問道。
“你既然知道我來了,就該知道我帶了幾個手下,他們別的不行,搗亂破壞那都是一流的。”我舉着手上的*往電視上一指,“這才只是剛開始,我已經在你們的十幾個賭場裡安置烈性炸藥,只要我一死他們就會引爆。”
“別開玩笑了,誰知你什麼時候會死,如果我現在砍下你的頭誰知道?”
“那你就錯了!”既然有人願意冒充白癡,我也只好多嘴解釋幾句,“有一種異能叫心靈感應,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我把腳踩上了桌子,肆無忌憚地說道:“還是談談我們的條件吧,誰殺了我師父,誰是負責人,我不喜歡拖延時間,只給你們五分鐘坦白。”
“你放屁!”還是那位壯漢,抽出了一把彎刀擱在了我脖子上,你別說還真是涼颼颼的,我忍不住想打個噴嚏,生生憋住了,只好舉手說:“來真的,你可以試試。”
“一……二……”壯漢的眼使勁眯了一下,就在他轉動刀柄的剎那,忽然腦門上多了一個窟窿,那是破窗而入的子彈留下的痕跡,他的刀還能下去手,人卻躺在了地上。
我站起身,面對滿屋驚訝的傢伙,輕鬆解開手上鐐銬:“我說過只有五分鐘,是你們浪費了時間。”
在我說話的同時,飛雪、司空、夜雨破門而入,還有先前綁架我的傢伙,他已經成功被我說服成自己人。
屋子裡的人成了甕中之鱉,老頭子依舊一言不發,忽然站起身用柺杖指着我說:“你知道我爲什麼一定要殺你師父嗎?”
我搖搖頭,心中一樣充滿疑惑。
“下一次,如果你還能把我逼進死衚衕,再說吧。”老頭子忽然咳嗽了幾聲,身邊卻騰起陣陣煙霧,我和司空夜雨立刻撲了過去,卻差了那麼一步,人已經不見了。
我站在煙霧之中,彷彿整個人置身於奇妙的空間,一切都是那麼的恍惚,神秘……
思緒把我帶回了現實世界,這是幾年前發生的事我已經記不清了,有時候覺得那根本就是一場夢,就像從來不存在過一樣,沒人知道我曾是一個神秘組織的成員,沒人知道我有那樣的一羣朋友,甚至還是個異能者,也許有一天,他們又會出現在我面前,嚇我一跳。
那時,我該怎麼面對他們,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