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翊平眼眸深處有什麼微微閃了下,瞬間的事,他嘴角維揚,妖邪的笑意似有若無,“能讓你記住,我是你的男人,就算你恨我,我也值得!”
楚若曦的手被他一拉,壓在了一側,胸前一涼,他手指勾起了她的衣襟,絕望的楚若曦反而變得冷靜:“你一定要這樣子嗎?王爺,你想過後果嗎?”
“刺啦”
楊翊平一用力,她的衣衫被粗暴撕裂,“後果?我會娶你的!我也會讓定國公知道,你已經是我的女人!”
“什麼?”楚若曦一驚,楊翊平這混蛋說什麼,告訴楚元山就不怕楚元山殺了他!
“最重要的是,你是我的女人,就算是楊勝,也休想窺覬!”
楊翊平說完,將脣再次貼在已經目瞪口呆的楚若曦脣上,沒費多大勁,輕鬆的吞噬着她的香甜。
楚若曦的拒絕根本阻攔不了血氣方剛的楊翊平,他的氣息越來越重,褪去重重累贅,終於將那一點握住,引得思緒凌亂的楚若曦身子一顫,當日常安郡身中“千金笑”,同他糾纏的一幕涌上腦海,當日是半夢半醒,迷迷糊糊間記憶模糊,在他的侵襲下,那個似曾相識的感覺在她身上重現。
此情此景,將往日的一幕再次勾起,更加熟悉的感覺讓她面上一熱,隨即涌向全身,身子躁動不安,她一把捉住楊翊平,“不……不可以的!殿下……”
“沒有不可以。”眼前的人再也不是那個只會對她言聽計從的傻子,微紅的俊臉上,散發出一股王者之氣,他反手捉住楚若曦的手,“既然你遲早是我的太子妃,你又已經是我的女人,還有什麼不可以的。”
“我不會嫁給你的!”楚若曦說的是真心話,她甚至開始後悔,應該阻止楊翊平做太子,應該讓他永遠沒有機會再記得當日常安郡的事,但是……
“啊!你瘋了,楊翊平你……痛!”楚若曦一聲慘叫,楊翊平咬住她那點,竟然真咬了下去,身子被他壓住又擺脫不得,伸手去推他的頭。
“嫁給我,你別無選擇!”楊翊平放開她,俯視着身下的人,嘴角噙笑,“再說胡話試試。”
楚若曦一甩手,一個耳光過去,“有本事你殺了我,否則,我必不會放過你。”
楊翊平一偏頭,伸手抓住她的手,猛的將她反轉,完美的玉背曲線玲瓏,她再無反抗的機會。
“若曦,我喜歡你,我會一世守候你。”楊翊平已經不是她所熟知的那個對她言聽計從的傻皇子,“等我娶你入宮,你要殺我,我絕不還手。”
“我一定會殺……了你。”楚若曦恨自己無能,如果是前世,武功高強,怎麼會受這般屈辱。
楊翊平再次無視她的憤怒,放手做他喜歡的事:“只要能娶你,我一切都不會在乎!”
楚若曦痛的緊抓住牀單,忍受着突然發瘋的楊翊平加在她身上的屈辱。
她恨不得將身後的人大卸八塊,又羞惱的發現,自己的心中竟然有一種不忍,殺了他,這個念頭會讓心抽痛……
她恨,更不解,楊翊平並不傻,這麼做,讓自己深恨他,是什麼緣故,就不怕一步踏錯,丟了大好江山嗎?
他是傻子,更是惡魔,將楚若曦的委屈同眼淚統統無視,恣意在她身上發泄着他的獸性,對楚若曦的委屈真的一點都沒放在心上,等到他心滿意足離開,楚若曦連給他一個耳光的欲|望都沒有了,身子疲軟得像灘爛泥,唯有雙眸如冰,冷冷的盯着楊翊平,一副恨不得活吞了他的模樣。
楊翊平眼中的戾氣消去,將她擁在懷中,身子竟然微微顫慄,緊緊抱着她,卻一言不發。
楚若曦照例想推開他,哪裡能如願,冷笑道:“王爺難道還沒滿足嗎?”
“若曦,你太美好了。”楊翊平鬆開了她,望着她的眼中充滿感激,他頓了下,又道:“我知道你會恨死了我,但我不後悔!”
他的聲音漸漸低沉,眼中的光彩暗了下去,“你罵我沒錯,我是發瘋,但是,我怕我再不瘋一回,可能連望你一眼的機會都沒有了……”
“王爺用強的手段都能用得這般肆無忌憚,難道還會有什麼可以讓王爺顧忌的嗎?”楚若曦只有在極度的不待見他的時候,纔會喚他王爺,眼下自然是對他恨的要命了,才冷言譏諷。
楊翊平的手指撫上被他咬過後,留下淡淡牙痕的珠子處,楚若曦的小手快若閃電的捉住他,潮紅沒退的臉頰又是一陣滾燙,嘴上卻不饒人:“王爺還沒盡興嗎?”
說完這話,又差點將自己的舌頭咬下來,這不是變相的激他再來一次?
楊翊平幽深的眸子乾淨如水,對楚若曦的熱潮冷哼只是微微苦笑,“這樣對你,你會恨我入骨,只要你能記住我,我也無憾了。”
他的話帶着無限的傷感,楚若曦本來是恨他的,卻無端端的生出一股不安來,作死的試探了句:“王爺說話好淒涼,不知道的還以爲王爺真有什麼傷心之事呢?”
“若曦,能這樣擁着你,同你融爲一體,我沒有遺憾,或許明日,或許不用等到明日,我的結局就已經成爲定局,或許再也不會有機會這樣抱着你,但我……知足了。”
楊翊平說完,露出個欣慰的笑容,抽出手,去扯凌亂的衣衫,“我這就送你回京城。”
“等等!你說什麼?”楚若曦的心猛的漏了一拍,這個傻子說的怎麼像臨別之言,難道他有什麼事瞞住自己?
楊翊平卻不答,打算下牀穿衣,楚若曦急了,忘記了自己還裸着身子,往前一傾,吊住他的手臂,“你想做什麼?還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得知你同楊勝私會,腦子發熱,什麼都不管,就想把你搶回來,用箭射傷了他,只怕眼下父皇正命人四處緝拿我,楊勝的人更不會放過我,不要說什麼太子之位,江山社稷,能留個全屍都不錯了。”
聽他這樣一說,楚若曦心中的無名火一下就冒了起來,氣得喝道:“你傻啊,明知道弒殺皇兄是大逆不道,你還這般魯莽,想過後果沒有,想過你冷宮中那可憐的母妃沒有?難道在你眼中,我是這般不堪的女人,見到個男人就送上門的下賤胚子嗎?”
她一口氣罵完,卻見楊翊平並不生氣,反而露出淡淡的淺笑,溫柔細膩的眼神像在打量着一件無價之寶……
驚覺自己失態不說,竟然是擔心多過責怪,嚇得她臉色慘白,剛纔的話不是做戲,難道……在潛意識裡,自己更在乎楊翊平的生死,多過對他身爲楊家人的仇恨,尤其是剛剛他還做出對自己“禽獸不如”的事。
但是,他做的“禽獸不如”的事,在他說出他隨時有可能死去,擔心再也沒有機會與自己相守的一瞬間,自己內心深處更爲過分的覺得他這麼做是可以原諒的!
“你……你混蛋!”楚若曦被自己的想法驚得不知所措,對着他的笑臉,一股怨氣無處可發,唯有罵他泄憤。
“若曦!”
楚若曦罵了他之後,更爲自己的失態無地自容,不敢對視他的眸子,剛垂下頭去,聽得他一聲輕喚,本能的擡起頭,“啊……嗚……”
眼前一黑,熟悉的感覺又貼上了紅脣,楊翊平溫柔的親吻着她,含糊不清,又無賴至極的說道:“我……是混……蛋!所以……只會……做混蛋的事。”
楚若曦後悔莫及,粉拳擂在他堅實的胸肌之上,卻是自欺欺人的欲拒還迎,只片刻間的抗拒,香舌主動送到了楊翊平的嘴,去迎合他,這個感覺……
楊翊平的手勢不似先前那般粗暴,她的一切皆在他的掌握之中,對她身子的熟悉,甚至比她還要清楚,很快,火熱的感覺再次將她煎着,明明已經疲憊不堪的人,望着他的眼,無助又急切的渴望着。
楊翊平壞壞一笑,將她的手拉下,“若曦,你太美好了,爲了你,我發誓,絕對不讓自己輸,我要守護你賜予我的這份美好。”
楚若曦感覺到耳根都已經燃燒了,但是都比不上手中的炙熱,是那麼的堅硬同強大,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強者,不管他是真心還是假意,能將強大的男人收在自己手中,爲我所用,爲了大齊復國大業,不管做什麼,她都無怨。
楊翊平胸肌一顫,驚喜的眼前的人,她帶給他與衆不同的感覺,“若曦……”低沉沙啞的聲音難掩興奮,“你太好了,我喜歡你。”
楚若曦嬌小的身子沒有完全長開,的確不能很好的包容他,但是今日,那個感覺完全不同,他覺得自己已經真真切切的同她融爲一體了。
黑髮飄飛,楊翊平志得意滿的神情下,他的思緒隨同起起落落的髮絲一道漂浮不定:自己的賭注下的太大,如果不成功,只怕得不償失不說,失了父皇的心更難補救,還好……
他握撩起她烏黑的長髮,只爲更加真實將她的美好收在眼底,望着楚若曦的眼中,邪氣一笑,終於可以隨心所欲的駕馭眼前這個女人,他暗暗得意,女人,終歸只是個女人!
——
“宮中消息,皇上得知主子同太子妃雙雙失蹤,心急如焚,命人壓下消息,正四處派人查找主子下落。”
老僕對楊翊平十分恭敬,垂首上稟皇城之事。
楊翊平望了眼窗外,他同楚若曦興致上來,快樂不知時日過,不覺已是夜深人靜的時候,肚子餓了,邊吃飯邊聽老僕細說這半日發生的事。
“睿郡王呢?他回宮後可有什麼動作。”
“回主子的話,睿郡王受傷回宮,沒及收拾就去了乾元殿拜見皇上,逗留了好長一段時間,期間皇上傳召過太醫。”
楊翊平緩了緩,楚若曦的關切的目光剛好對過來,他給了她以個安慰的淺笑,繼續問道:“那皇上可有說什麼?”
“這個……皇上得知是主子傷了睿郡王,當時很是生氣,不過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太醫好生照看睿郡王,又命人出宮找主子回去。”
“知道了,下去吧,其他的人我信不過,給點提示,讓太子妃身邊的人找到迷路的晉王同太子妃。”
楊翊平夾了楚若曦喜歡吃的菜餚,放到她碗裡:“別擔心,一切有我!”
楚若曦卻是食不下咽,同楊翊平纏綿過後,她內心久久不安,楊翊平謀慮在睿郡王之上,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爲了個女人連兄弟之情都不顧,可知他的自私同冷血,這本是一件好事。
但是,壞就壞在自己爲何不恨他了,那個感覺不是嘴裡說就有的,是自己的內心深處,對他的依賴不知從何開始就暗藏在那裡了,甚至多過對他身爲楊家人的那種恨。
更爲過分的是,竟然僥倖的希望,他如果不姓楊就好了,完全忽略了他如果登上皇位,只怕會比任何一個姓楊的坐上那個位置,更加麻煩。
但是,楚若曦心中一寒,無來由的打了個冷戰,明知他做皇帝比任何一人都要對自己不利,自己心中卻從沒有阻止他登上大位的想法!
“怎麼了?”楊翊平見她身子微微一顫,手中的筷子差點滑落,嚇了一跳:“可是擔心父皇會重責於我?”
楚若曦望着他,神情落寞,楊翊平以爲自己說中了,安慰道:“不會的,父皇心性溫和,對我又是愧疚多過憐愛,就算我傻里傻氣做了什麼逆天的事,他最多罵我幾句,不會深究的,你想想,誰還真同一個傻子計較啊?”
“睿郡王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殿下心中有乾坤,作何打算若曦不敢左右,只是……若曦求殿下一事,以後切不可再爲了一個女人,這般胡來,皇上不是昏君,就算大臣力保,皇上也要顧及自己的萬年江山的。”
楚若曦不同他嘻嘻哈哈,認真的向他祈求,見楊翊平嘴角含笑,不知他聽沒聽進去,嬌嗔道:“我說真的,你不要這般不在意的樣子,到時吃虧的還是你晉王自個。”
她思緒飛轉,爲了自己的復國大計,讓知根知底的晉王登基,還是比僞君子睿郡王好掌控些,等一切安排得當,顛覆周朝之時,只要自己在他身邊,再找機會將他除掉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