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朦北?!!
她腳步頓了頓,認出了對方。
幾分鐘後,園林內的亭子裡,寧朦北與秋意濃對面而坐,秋意濃拿着從熱飲店買過來的速融咖啡擱在寧朦北面前的石桌子上:“這裡只有這個。”
寧朦北看了眼冒着咖啡香氣的紙杯,視線隨即落在她的臉上,噙着笑的嗓音說:“無所謂,你能喝我也能喝。”
秋意濃低頭看着手掌中抱着的紙質杯子,抿脣淡笑一聲,沒接話。
“一年不見,你好象變瘦了。”寧朦北拿起杯子抿了一口咖啡,冰眸瞬間灼灼的盯着她,彷彿盯着一隻獵物。
“還好。”秋意濃敷衍着回了一句,心不在焉的喝着手中的咖啡,心想如果寧朦北再在這裡說廢話,她沒必要坐在這裡浪費時間。
“最近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寧朦北挑了下眉,聲線低柔,成熟的磁性嗓音中帶着一層誘導:“如果當年坐在盛世王朝那個位置上的人是我,你是不是就是我的女人。如果你是我的女人,我絕不會那麼傷害你,更不會對你家暴,做令你傷心的事。我會呵護你,讓你當個快快樂樂的寧四少夫人。”
秋意濃深吸了口氣,平靜淡然的說:“這世上沒有那麼多如果。”
寧朦北似笑非笑的睨着她:“是不是因爲他是盛世王朝的總裁,所以你覺得他就能呼風喚雨,如果有一天他被推下神壇,被我踩在腳底,一無所有,你還會依仗他嗎?到那時你是不是就得來求我?”
一無所有嗎?
秋意濃沒有想過寧爵西一無所有是什麼樣,在她的印象中寧爵西那樣的男人手段高明,他又怎麼可能一無所有,向來只有他讓別人一無所有。
“寧朦北,你沒必要浪費這麼多時間在我身上。”秋意濃放下紙杯,咖啡已經涼掉,她眼中的溫度也冰涼如這冬季:“我說過了,就算我和他分開了,我和你也不可能有什麼。換個角度來說,如果他真的一無所有了,我再投入你的懷抱。你就真的敢要我?你不怕我像吸血鬼一樣,把你也像他一樣吸乾了,然後再找下家?”
寧朦北幽暗迷人的眸色不動聲色的掠過她,語調上揚:“我說過了我不介意,人生在世誰都會走彎路,等你走到我懷裡你會發現我纔是你最終的港灣,我會給你所有的寵愛,與你分享我所有的財富與地位。到那時你會發現我是這世界上真正對你一心一意的男人。”
一心一意的男人?
秋意濃想笑,她從不相信男人會一心一意,所謂一心一意不過是沒得到你罷了,得到了也就不會懂得珍惜二字。
“如果寧四少聊完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那麼我要去工作。就不送了。”秋意濃起身把自己的咖啡紙杯拿起來,又順手想把寧朦北的紙杯拿過來一起扔到垃圾桶。
寧朦北卻先一步把紙杯取走,一手支着柺杖站起來,舉了舉紙杯,磁性成熟的嗓音中含着若有似無的笑:“我還沒喝完,這是你給我買的咖啡,我要帶走慢慢喝。”
秋意濃一陣無語,正要轉身走開,寧朦北在身後敲着柺杖:“這座園林環境太複雜,我不知道怎麼走,你最好帶我出去。”
秋意濃想說你自己走出去就可以了,一想他腿腳不便,於情於理都應該帶這個路。隨即點了下頭,指着右手邊說:“從這邊走。”
領着寧朦北出了大門,外面司機早已勤快的打開車門,寧朦北坐進車內後低低的笑:“你可以好好想想我今天的話,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取代他的位置,到時候你再來找我,我的大門隨時爲你打開,時間不限。”
說完這些,他靠向座椅裡不再看她,低聲命令司機開車。
寧朦北沒走多久,嶽辰來訪,手裡拿着兩樣東西。放到木雕桌子上,“這是寧總讓我送過來的。”
秋意濃停下掛畫的動作,看了兩眼,一樣是macbookpro,一樣是車鑰匙。
這兩樣是他曾說過要送給她的,以爲他是隨口一說,秋意濃眯起眼睛脣角上揚,一邊攏着長髮一邊輕懶的笑:“好啊,替我謝謝寧總。”
嶽辰說不上來什麼原因,總感覺秋意濃說這話時眼神中透着輕佻,像是風塵女子一般。
秋意濃轉頭繼續掛畫,一幅掛完發現嶽辰還沒走,她笑着跳下來,漫不經心的語氣:“你們寧總派你除了送東西,還有其它的?”
“不是。”嶽辰這才發現自己不自覺的發了會呆,猶豫着要不要把盛世的情況和她說明一下,轉而說:“是這樣的秋小姐,最近盛世可能要發生變動,其實像這種情況以前有過很多次,寧總每次都能處理的非常完美,可是這次好象不同,寧總一副想要放手不管的樣子。”
秋意濃慵懶的目光掠過桌子上的筆記本和車鑰匙,拿起旁邊的水杯慢慢喝了兩口,淺笑盈盈:“你指什麼?”
嶽辰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他當了這麼多年助理深受寧總器重,除了他本人的能力外,嘴緊是最關鍵的,沒有哪個大老闆喜歡用多嘴多舌的屬下,頓時改了口:“也沒什麼,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告辭!”
嶽辰很快走了。
秋意濃喝完水,睨了大門口方向一眼,擱下水杯,臉上的笑漸漸散了,嶽辰儘管沒有明說,她也能推測出來一些,一大早寧朦北過來找她說了那些話,再和嶽辰的話一聯繫,很容易就得到一個事實:盛世王朝掌權人可能要易主了。
易主麼?
豪門內鬥向來如此,你方唱罷我登場,有什麼好驚訝的?
就算盛世王朝要變天,與她何干?
嶽辰特意說給她聽,難不成是要她去勸着寧爵西?
她有幾斤幾兩重她自己知道,寧爵西怎麼可能會聽她的,恐怕他早就有了打算。
像他那樣金字塔頂端的男人,曾經創造過那麼多輝煌與商業奇蹟,就算他離開了那個位置,多的是大集團大企業給他遞橄欖枝,開高薪邀請他去坐鎮,說不定他的身價比現在還要高。
秋意濃不在意的抿了抿脣,擡頭轉向牆壁上的畫,繼續工作。
忙碌的時候時間過的非常快,下午?煙青過來幫忙,兩人忙上忙下忙到天亮才只掛了三十多幅畫,看來明天的畫展辦不了,只能挪到後天。
“時間能不能改?我看傳單上印的時間是明天開畫展。”?煙青皺眉看着宣傳單。
秋意濃想了一會,“可以改,我在門口的宣傳板上通知一下,說時間改在後天就可以了。”
“行,你說沒問題就沒問題,反正你這畫展也要辦個兩週,不可能頭天所有人都會擠過來,慢慢來。”?煙青點頭,史蒂文打來電話,然後她對秋意濃說:“史蒂文聽說你回來了。約你晚上一起吃個飯。”
“改天吧,我今天太累了,想回去早點休息。”秋意濃不方便說實話,煙青這個脾氣不管多少年都是個火藥桶子,一聽她要去找寧爵西肯定立馬就炸,最好什麼都不說爲好。
“也行。”
煙青開車來的,送她到小區門口,秋意濃下車後揮手:“你先去約會,改天有空你再去我那兒坐坐。”
等煙青的車一走,秋意濃沒有進小區,她拐進了旁邊的街道,走進附近一家藥店,二十分鐘後纔出來,低頭快速走進小區。
洗了很久,秋意濃頂着一頭溼發坐在牀前吹乾,放下電吹風,從包裡拿出一盒藥,藥盒圖片上的男女姿勢曖昧,表明這是那種藥。
昨晚那種情況,她如果不靠外力,今晚肯定過不了關。
沒有猶豫,她把藥再放回手包內,拉上拉鍊,彷彿也在心上拉上一道高高的圍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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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爵西的車停在月亮灣碼頭,他耳朵上戴着藍牙耳機,心不在焉的聽着方雲眉在那頭說話,偶爾他會應一聲,大多數他的思緒都飄在遊艇上。
她來了麼?
他擡頭看了眼那個方間的窗戶,有燈光,她比他竟先到。
放在以前,他一定會迫不及待的下車去找她,今天,他卻不想去。
方雲眉在電話裡無非說的仍是以前的那些話,說到最後有點哽咽,他心意已決,敷衍了幾句掛了。
下了車,他拿起打火機給自己點菸,碼頭上風很大,點了幾次都沒點着,最後靠着一點小火苗,總算把煙點着了。
淒冷的寒風中男人漫不經心的抽着煙,整個人的氣勢顯得陰鬱而沉晦,倚在跑車邊修長的身影被路燈拉得扭曲而長。
抽了三四支菸,他把最後一個菸頭彈進海里,白色煙霧中他邁着長腿一步步登上游艇。
房間內有暖光亮着,男人進去時看見一角的餐桌上鋪着白色蕾絲桌布,上面擺了幾隻空的餐盤。桌子旁的女人捲髮隨意的束起,身上罩着件墨綠色水貂絨毛衣,?色皮褲包裹着均勻修長的雙腿,低頭忙碌時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部曲線,一副居家的小女人樣,這是他夢中她的樣子,格外柔美溫馨的畫面。
這一刻,他竟不想去打擾,就想這樣靜靜看着,欣賞着,一點點的在腦海裡記下這難得的美好。
秋意濃低頭全神貫注的裝盤,腰上突然多出了一雙男人的手臂,慢慢纏上來,最後徹底從背後抱住她。
她手上動作未停,也沒有回頭,脣畔漾着淺淺的笑意:“菜是我打電話叫的外賣,叫的有點多,但願你沒吃晚飯。”
男人整個胸膛都貼上來,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輕輕吐氣:“嗯,我還沒有吃晚餐。”
“那就好,不然太浪費了。”她縮了縮脖子,他說話時氣息全噴在她脖子裡,有點癢,笑着躲了躲:“你去洗手,我這裡馬上好。”
“嗯。”抱緊她,下巴又在她頸間蹭了蹭,他含糊而懶洋洋的應着,卻一點沒有想放開她的意思,他想這麼抱着她什麼也不做已經很久很久了。
他們這樣真像回到了兩人最初結婚那會兒的模式,可惜,時光無法倒流。
寧爵西眼眸深暗如海,抱着她磨蹭了好長時間,才戀戀不捨的放開她,脫了大衣和西裝外套,很快從洗手間洗了手出來。
她把刀叉擺好,垂眸各倒了兩杯紅酒,雪白瑩潤的手指舉起高腳杯,笑容晏晏,嗓音柔美甜膩:“禮物收到了,謝謝!”
除了一臺蘋果筆記本,他送的車是白色奔馳,低調不惹眼。
“你喜歡就好。”寧爵西薄脣抿了抿,執起水晶高腳杯與她清脆的碰杯,斂下濃睫,光影自眼底滑過。
晚餐過後,寧爵西慵懶的靠在露臺的欄杆前,指間煙霧嫋嫋,鷹眸卻一瞬不瞬的注視着餐桌前忙碌的身影。
剛纔的氣氛很好,她一改平常的少言少語,主動聊起了畫展,他偶爾會搭兩句,這樣的聊天,這樣的氣氛像是?契多年的男女。
可惜,如此畫面卻突兀的很,像是海市蜃樓,只要再往前邁幾步,會發現一切不過是刻意營造出來的幻影。
寧爵西就這樣不動聲色的看着,他想看看她究竟要做什麼。
事實上,他有直覺,但不知道準不準。
秋意濃收拾完了餐具,拿到隔壁小廚房,有錢就是好,連遊艇上都一應俱全,她擦乾淨手上的水出來,擡頭朝在夜色掩飾下的露臺上的男人嫣然一笑:“怎麼不去洗澡?”
夜中的男人掐了煙邁着沉靜的步子徑自走向洗手間,在經過她身邊時緩緩的轉眸對上她,語氣曖昧中透着熾熱的溫度,輕吐出一句:“我在等你,一起洗。”
“不好。”秋意濃迎着他灼熱的眸,手指輕撫過他俊挺的五官。嬌嬌的笑:“各自洗各自的,我準備了驚喜給你,要不要啊?”
他薄脣上緩緩染上意味不明的笑意,大掌託在她柔軟的腰肢上,陡然將她撈進懷裡,低頭吻上她的腮幫、下巴,停留在她脣邊,輕吐幽沉的氣息低低啞啞道:“我很期待——你的驚喜,別教我失望!”最後幾個字意有所指。
箍在她腰上的手臂莫名收緊,她吃痛的咬脣,靜靜與他對視,卻會錯了意,笑着用白藕似的手臂軟軟的勾上他脖子,踮起腳尖在他耳邊低語:“嗯,保證不會讓三哥你失望的。”
寧爵西眼底隱隱滑過一絲涼意,她已轉身向另一個洗手間走去。
他保持着剛纔的姿勢,眯眸看着她進洗手間前特意到沙發上拿了手包進去,?沉的視線始終盯着小手中緊緊握着的手包上,薄脣漸漸抿成一條直線。
半小時後,寧爵西披着浴袍出來,毫不意外的房間裡沒有她的身影,他從吧檯上摸了支菸點上,不在意夜的寒冷緩步坐在露臺的躺椅上,邊看着海面上的星空,邊靜靜等待。
夜空中那最亮的兩顆星星一眨一眨的,像極了最初見她時的眼睛,那麼亮,那麼耀眼,令人一眼難忘。
他現在已經有點弄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時候眼裡心裡只有這樣一個女人,是她十六歲時那第一眼,還是多年後她風情妖豔,卻又聰慧可愛的模樣?
一支菸即將抽完,身後傳來輕輕的開門聲。
男人低頭彈菸灰,不經意間散發着幽幽香氣的嬌軀坐在他腿上,視線最先定在露在外面的雪白長腿上,她身上罩着薄如蟬翼的睡裙,短到大腿根,雙頰泛紅,眉眼如絲。
喉結滾了滾。他眉眼不動,夾着煙的大掌托起她的臉,俊顏沉冷如霜:“你又吃了藥?”
煙霧濃烈升騰,她吸着屬於男人氣息的菸草味,纖軟的手臂環上他的肩膀,歪起腦袋眯着眼睛朝他笑:“這不就是你想要的麼?”
“這就是我想要的……”他咀嚼着她的話,收緊捏住她下巴上的力道,眸底深處有什麼東西在清晰的崩塌。
幾秒後,他一把將懷裡輕盈無骨的女人抱起來,大步走向房間,沉重的身體毫不客氣的壓上去,隱隱的咬牙切齒中夾着壓抑的冷笑:“迫不及待的滿足我,想甩了我是不是?好。我成全你!今晚做到你求饒爲止,以後不許再無理取鬧跟我過不去,因爲這輩子我纏定你了!”
秋意濃覺得,就算他什麼都不做,光是這些語氣就能將她好不容易麻醉的神經撕成碎片。
這次又跟前幾次不一樣,她的意志模糊,身體飄浮,感官卻前所未有的清晰,藥力在體內強勁的發揮作用,全身發熱。
她不由自主的糾纏他,本想快點結束,誰知卻更加迷亂顛倒。
從沒有見她主動迎合過,如此的溫順乖巧。甜如蜜糖,寧爵西心裡卻沒有一點欣喜,眸裡依然一片陰暗沉寂,聽着她意亂情迷中的求饒和軟話,他直接吻住她所有的聲音吞進肚子裡。
他不要生理的發泄,不要藥力帶來的這一切,他要的是她的心甘情願。
秋意濃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體驗,來來回回的像不知道死了幾次,結束的時候,她幾乎沒有意識的沉沉睡去。
長夜漫漫。
寧爵西用毛巾清理了彼此,抱着被他狠狠愛過的嬌軀躺下來,藉着窗外的月亮看着懷裡泛紅的嬌顏。
他的眉眼間是層層陰霾,脣角浮出自嘲的弧度。在這一年的時間裡,他幻想過無數次這樣極致美好的畫面,現在成真了,內心沒有喜悅,只有一片荒蕪,像一望無際的沙漠,失落、空寂、寸草不生。
東方泛白,他懷裡的人兒動了動,驚醒了。
他睡的本不沉,她輕微的動作他就醒了,四目相對,身上的痠痛清晰起來,昨晚的一切像潮水灌進彼此的腦海,整個房間似乎都回響着她的帶着口腔的求饒,被撞的支離破碎的胡言亂語……
秋意濃的臉色白了白,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趕緊從他懷裡退出來,翻身下牀,慌手慌腳拽了被單裹住滿身痕跡的自己。
雙腿痠軟,站起來就情不自禁跌坐在牀沿,身後男人的身影靠上來,手臂鎖着她的細腰,又俯臉過來吻她的腮幫,耳鬢廝磨間低啞着嗓音哄她:“昨晚我沒打算要你,只想坐下來和你心平氣和的好好談談,誰知道你會吃藥。聽話。那種藥以後不要再碰,傷身體!”
秋意濃咬脣,無法說出藥是自己在藥店買的,這藥顯然與之前的禁藥作用不一樣,禁藥吃多了會讓她整個感官麻痹,思維寄存在另一個空間,而這個藥彷彿把她變成了一個主動求歡的女人。
老天!怎麼會變成這樣!真不該聽信藥店店員的吹噓。
她低頭捏了捏太陽穴,一字一句的開口道:“好,我可以不再碰那種藥。既然你想談,那麼我們談談,你我之間的交易是不是也該做個了結?”
空氣中安靜了片刻,男人幽沉輕嘲的嗓音傳來:“你想怎麼了結?就這樣結束?人情債,拿肉償?是這個意思嗎?”
秋意濃低頭看着了眼滿身曖昧的痕跡,裹緊了被單低聲說:“是!”
她剛說完,他突然嗤笑一聲,幾乎從牙縫裡擠出的字格外的冷硬:“憑什麼?嗯?你告訴我憑什麼?僅憑几顆藥丸,你想說了結就了結?在你眼中我是這麼好打發的?”
她心頭一震,坐着一時沒有出聲。
“這世上沒有這麼便宜的事,我也從不做虧本買賣!你不是說這就是場交易麼,那麼我來告訴你,昨晚的交易不——算!”白皙的下顎已被他的大掌捏紅,他慍怒的眉眼噙着幾分輕佻和嘲弄:“秋意濃,昨晚不止你一個人在付出,我也有,別說你不喜歡,記得你在我身下叫的挺歡挺享受的。”
她呼吸一頓。緘?了一會,仰臉看他:“寧爵西,做人別這麼霸道!是你先惡意收購銀亞在先,銀亞後面變成那樣也是你所導致的,倘若不是你,我沒必要和你做交易。”
他面無表情,盯着她的側臉聽她把這番話說完,手指插入她濃密的發間托住她的後腦,逼她的額頭撞向他的,鈍痛間聲音益發低沉:“收購銀亞是盛世王朝今年最重要的併購計劃之一,這件事與個人恩怨無關,你應該知道我是總裁,不是獨裁。沒有董事會的通過,我不可能打着盛世王朝的旗號去大肆收購,懂麼?”
秋意濃看着眼前淡漠冷酷的男人,掀脣淺淺的笑了起來:“我與你之間的關係,一向是你佔主導權,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不想和你爭。我只想結束這段關係,如果昨晚寧總你不能滿意,那麼抱歉,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別的我都能控制,身體的本能我控制不了,我無法在不吃藥的情況下與你做男女間最親密的事情,既然這樣。不如……”
箍在腰腹部的手臂收緊,疼痛和窒息幾乎令她說不下去,眼前缺氧般冒着金星,她忍不住蹙眉無聲的瞪他。
“我不接受。”冷冷的氣息吐在她臉上,寒眸中陰氣逼人:“秋意濃,今天不管你說什麼,我只有兩個字:休想!”
下一秒,下巴和腰上的手臂離開。
沒過幾分鐘,身後的門響了,又關上了,他走了。
清晨六點多,寒風呼嘯的月亮灣碼頭出現了一個美麗纖細的女人,一路沿着碼頭向外走。走出私人碼頭的範圍在外面攔了輛車。
小區樓下,秋意濃在等電梯,響了,是園林老闆打來的電話,催促她趕緊過去一趟。
以爲有什麼意外發生,她不敢怠慢,趕緊攔了輛車,到了才知道門口擠了上百號人,異口同聲都說是來看畫展的。
秋意濃留意到很多人胸口上掛着相同的工作牌,是盛世王朝的員工。
“對不起,各位,畫展還沒有佈置好,改到明天才會正式對外開放。”秋意濃站在門口。指着宣傳板大聲對所有人說道。
經理模樣的人走到人羣中央:“聽到秋小姐說的了嗎?大家明天再過來。”
秋意濃看着下面?壓壓的一大片盛世王朝的員工,頓時有種無法形容的滋味浮上心頭。
一大早?煙青趕過來幫忙,看到逐漸散去的人羣,驚訝的看着秋意濃:“怎麼這麼多人?都是來看畫展的?”
秋意濃含糊的抿脣:“嗯。”
煙青脫下身上的外套,捲起袖子,興致勃勃的說:“來吧,意濃,趕緊忙活起來,你這畫展未開先熱,等正式開放了肯定人氣爆棚,說不定到時候還能趁機買出幾幅。”
秋意濃託着下巴笑了笑,她倒沒想這麼遠,照今天早上那麼多人的場面,能平平安安的把畫展辦到結束她就阿彌陀佛了!
兩人忙活了一會,有人從外面進來喚她:“意濃姐。”
秋意濃轉身看到了明顯精心打扮過的阮婕兒,關心的問道:“昨天去劇組怎麼樣?”
“還行……”阮婕兒眼睛裡閃過失落,並不打算多說的樣子,打量起眼前氣派宏偉的園林大宅:“這就是辦畫展的地方嗎?真氣派!”
看完記的投鑽石哦,下面讓濃濃主動找寧總,寧總各種不理她,然後趕緊甜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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