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拉啊拉,澤田好像倒黴了。”山本一臉擔憂一臉同情,又一臉幸災樂禍的看着低着頭一副沮喪模樣走出教室的某綱。(話說,那到底是怎樣的表情= =|||……)
“GIRORORO,風蕭蕭兮易水寒,少年的道路還很漫長~~!”某始作俑者完全沒有要反省的意思,重新撕下課本頁面,寫寫畫畫後再次折了一個紙飛機。
“呵呵,這次又要玩什麼?!”山本依舊是圍觀者的笑容。
“GIRORORO,作爲新一代的青年,我們要有技術的找樂子~~!”這樣說着,少女微微起身,儘量使椅子不發出聲響。然後似乎使上了所有勁,將飛機狠狠扔了出去。
於是,這架紙飛機在空中劃出幾道優美的波浪,然後穩穩當當降落在講臺桌上。
不過並不意外,那位前田老師只是轉身瞥了一眼那架飛機,然後擡眼瞄了一下犯罪嫌疑人的羊頭少女,還是沒有給予理睬。而正當他帶着極好的耐心準備開始講解題目時,一個巨大的紙團狠狠砸到黑板上。
……好吧,那已經算不上紙團,那就是課本啊!!!
“浪川草柳響,你給我適可而止!!”忍耐力堪比烏龜的前田老師終於爆發了,拍着講臺桌大吼,“你真以爲我怕你嗎?!!”
“GIRORORO,我知道你不怕。”羊頭少女十指交叉託着下巴,懶洋洋的說道,“如果你上課不寫錯題,或者能及時把那道題的第四步改過來,我也會省心多了。”
第四步?!前田老師回頭看着少女所指的那道題,拿着參考書仔細對了對,發現自己並沒有抄錯。而當前田同志想接着訓斥時,其接受過大學高等數學教育的神經,使他察覺黑板上整道題目那一絲的不和諧。
……這一步,好像的確有點問題,難道是書上錯了?
“GIRORORO,所以說,不能太依賴書本,要自己多多思考。”當前田老師認定了書本上的錯誤,拿起黑板擦開始修改時,身後傳來少女幽幽的說教,“身爲老師更應該如此,要是像前面那個傢伙那樣只照本宣科的讀,學生直接看書就好,還來聽個屁的課啊!”
……= =###我,我忍!!
“……浪川草柳,你一個女孩子家不要老把‘屁’這種不雅的詞掛嘴邊!還有,其實可以看出你是一個熱愛學習的孩子。”前田老師修改完解題步驟,對着黑板長嘆了一口氣,“比起澤田,你如果能稍稍端正自己的學習態度,那麼進步就會很明顯……”
拿出一位教育者應有的慈愛之心,前田老師決定好好開導這個之前一直被他無視的“問題少女”。
不過……
“浪川草柳!老師在說話的時候不要給我睡覺!!!”
……顯然,有時候事情不會隨着人們的一廂情願而發展……
“呵呵,老師,我覺得除非把她的頭髮都弄直,否則她是不會醒的。”棒球少年山本同學一臉燦爛面色誠懇的建議道。
當然,身爲一個老師,前田還不至於做出真的將學生按到水龍頭下這種野蠻且暴力的事。所以這位數學老師也只是甩下一句“下課到我辦公室來”,便離開了教室。
不過估計前田一腳邁進辦公室時,已經把這件事忘得差不多了。學生們也就是在下課的時候議論了一陣,等下一節課的鈴聲響起,大家也就不再關注這件事。
但這也不意味着沒人注意……
“那個,浪川草柳同學,”放學時,本來就因爲自身的廢材而遭到學長嫌棄的澤田綱吉可不像山本武那樣對社團活動積極,所以作爲唯二兩個留在教室的學生,某27兔看見那個注意到放學而醒來的羊頭少女,“你不用去前田老師辦公室麼?”
羊頭少女沒有立即回答,只是淡定的從抽屜抽出紙巾,擦了擦口水:“你覺得他還會記得麼?”
“呃……”綱吉臉色糾結了一下,有點不確定的說道,“應該不記得了吧……”
“回答正確!可惜不加分哦~~!”少女迅速收拾好書包,起身剛走幾步,卻突然停下回過頭,用難得疑惑的語調問道,“話說回來,爲什麼你會記得?”
“呃,我進教室的時候聽大家都在議論,所以就知道了。”某27兔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少年,從某種意義上說你是答非所問。不過,嘛,算了。”
說完,浪川草柳響推了推眼鏡,將澤田綱吉從上到下仔細打量了一番,而後便頭也不回的匆匆離開了教室。
……還真是一個奇怪的傢伙,綱吉回頭看着那張空蕩蕩的桌子想道。
不過,這份還是廢材綱時期的唯一友情,也許就是此刻連接羈絆的吧!十年後,彭格列十代目澤田綱吉時常會對着窗外這樣想着。
……不過,有這樣一份羈絆,到底是幸還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