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相比較起來,並盛中學國中部一年A組的澤田綱吉更希望別人叫他“廢材綱”,而不是另外一個稱呼……
……“並盛笨蛋二人衆”,這個稱號意味着要將他和那個人聯繫在一起。
而那個人……
哦不!!他每次看到那位每天用粘力堪比502的髮膠把自己白色長髮固定成花椰菜狀,帶着一副厚的跟啤酒瓶底一樣的眼鏡來去上學的同桌,心中都有去找銀他媽的衝動。
爲什麼你們就沒有注意到那奇怪的髮型?!爲什麼你們能視若無物的從她身邊經過卻不吐槽呢?!這世界太詭異了吧?!!!
而更可怕的是,這傢伙竟然還是個女生!!幸好和京子同班,不然某綱真的要對國中生活絕望了。
我寧願被人叫做廢材也絕對不要和這種疑似外星人的傢伙扯在一起,絕對不要!!!
這是開學一個半月後發生的事。
“浪草!!說過多少次,上課不許睡覺!!!”數學老師一個急轉身,手中的粉筆沿其轉身圓圈的切線飛了出去(不愧是教數學的= =|||)。
事實證明,老師的力道還是很大的,那被砸中的某花椰菜頂端已經出現裂痕。
……當然,那是髮膠的裂痕= =|||
“……老師,雖然你是教數學,我還是要提醒你學好國文是很重要的。”半分鐘後,那個外貌酷似沒鬍子某羊村村長的少女才慢慢悠悠擡起頭,從書包裡摸出髮膠,一邊說着一邊淡定的補裂痕,“我應該強調過很多次,我姓浪川草柳。雖然的確很長,還請你務必念全。身爲老師,連自己學生的名字都叫不對,這可是失職啊!!”
“對不起……”少女那副儼然教導主任訓學生的口吻,惹得講臺上的數學老師下意識的道歉。不過不出十秒,老師立馬回過神,“可惡,我道什麼歉啊!!浪……浪川草柳,你上來解答這道題目!!”
“喂喂,老師剛剛不是說這道題是去年的競賽題麼?”聽見老師的決定,下面學生頓時竊竊私語起來,“老師是故意的吧?不過畢竟上週的小測驗,那個花菜頭和廢材綱一樣是墊底呢。”
“真是的,爲什麼我要和‘並盛笨蛋二人衆’在一個班啊,智商會下降的!”
……不對,不對啊!!現在不是注意智商的時候,關鍵是髮型啊髮型?!還有那個名字,你們沒覺得念起來像咒語嗎啊口胡!!!
“喂,她那是什麼髮型?!”
終於有人發現了,看來不是我的問題,澤田爲這樣無關痛癢的事鬆了一口氣。
“今天剛弄的吧,看來這人不僅是白癡,還是個神經病!”
……雖然我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開始這種髮型的,但是肯定超過一星期了啊!!!別告訴我你們現在才發現?!!
澤田的心中,有一隻羊駝在淚奔……
黑板上那道題的確不是普通國中生可以解答的,但某羊頭少女鎮定自若的拿着粉筆,彷彿現在不是在做題而是在畫畫一般。沒多久,隨着一個個見過或者沒見的等式佈滿黑板,身後的嘈雜聲也漸漸安靜下來。
……已經是最後一步,少女拿着粉筆,看着“1+1=”的等式,面朝黑板的臉上不禁露出灰太狼般的笑容。
……纔不如你們的願呢!
在等號後邊淡定寫上一個3,將粉筆往盒子一扔,少女拍了拍手上的灰,悠然的往座位走去。
一分鐘後……
“浪川草柳,你在玩弄老師嗎?!”數學老師徹底放棄了爲人師表的形象,衝着正準備趴桌子上重新睡覺的少女咆哮道,“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一加一等於二!!!”
“你怎麼知道一加一等於二?你能證明?!要知道,那可是至今都解決不了的哥德巴赫最後猜想,你要是能證明給我看,我就承認……一加一等於二哦~~!”
“可惡!!每次考試你和澤田綱吉都拉班級的平均分,現在不好好反省,竟然還三番兩次的破壞課堂紀律……”
“老師,請容我提醒,我和澤田同學是有本質區別的!!”大概是察覺到這種聲貝的環境裡入眠的可能性比明天雲雀去敬老院做免費義工的可能性還低,少女面無表情的擡起頭,順手推了推那圓片眼鏡。
“都是不及格,有什麼區別?!!”
“啊拉,你沒注意麼?我每次的成績都是20分,而澤田同學的成績雖說是30分以下,可畢竟還有波動不是。”
“……你到底要說什麼?!”
“我成績比他穩定不是?!”
話音落下,教室一片寂靜。而不幸坐在羊頭少女旁邊的某兔子君正抱頭兩淚縱橫:拜託那個什麼川又草的同學,你和老師吵架不要扯上我啊!!!
……還有,每次都考20分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吧?!不要露出一臉“快來誇我吧的表情”啊!!!
“你,你!!你……”就這樣,那位數學老師“你”了幾聲後,突然沒了聲音。
“……不好了,老師暈過去了!!!”教室裡頓時慌亂開了。
“暈了,那趕緊送醫務室吧。”少女抽了抽嘴角,滿臉寫着“真沒意思”四個字,百無聊賴的重新趴桌子上進行“冬眠”大業,“真是,心理素質那麼差還來當老師……”
“噗,還真有趣!”
而她漸漸沉入夢鄉時,身後似乎隱隱約約傳來一陣陽光而爽朗的笑聲。
……不有趣的話,我要怎麼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