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祖墳驚變
“當時我就聽老闆的命令,在清明之前,提前來這裡打掃一下,誰知道來到這裡的時候,就已經這個樣子了。”
所有人站在這個秦家園陵裡最古老的墳前在場所有秦家人的神色陰沉幾乎要滴得下水。
“媽的,要讓我知道是誰幹的,老子要把他身上的肉一刀刀割下來喂他吃回去!”
“老子要誅他九族!一個都不放過!”
一個接近一米的大坑打在了古陵旁邊,這個說是盜洞也不是盜洞,盜洞哪會有那麼大。
“你們沒有進去過裡面吧?”秦瑜臉色陰沉得嚇人,那些發現大洞的人都慌忙搖頭擺手。
在場的都是秦家德高望重的一方負責人,秦京和秦亭被這些人擋住視線,但是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心裡沒有一絲逃過責打的喜悅,祖墳被人挖了,能有好心情纔怪。
“是新近被挖開的,你們看,這些土還很新,估計在這兩個星期之內,如果是盜墓,以我們秦家的勢力,那些人想要把東西運出去估計很難不被我們知道。”在廣東當過警察的秦蕭很有發言權。
“這些人弄的動作那麼大,一定會留下線索,我想下去仔細看看,先將痕跡拍攝下來,然後還要確認那些人到底在我們的祖墳裡幹了什麼!”
“我陪你下去,這次的事情是我的失責。”秦瑜語氣凝重,“同時希望各位不要有過激的行爲,此事暫時先壓下,暫時秘而不宣!”
……
秦亭和秦京看着他們的父親小心翼翼地蹬着竹梯下去。爲了保留最原始的現場,就秦蕭和秦瑜兩個人下去,其他人有的出去打電話,有的在一旁侯着,有的四處巡視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園陵裡一直很靜謐,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下面的進展似乎很順利,秦亭和秦京最初的擔心也開始一點一點消失了,剛纔還守在洞口邊的人也站起來,走去溜達一下,鬆一下筋骨,只剩下秦亭和秦京守在洞邊。
“不要揭下,小心有問……”秦蕭的暴喝聲驟然響起,有突然終止掉了,秦亭和秦京的心驟然一緊!
一望洞穴,只見黑氣騰騰冒出,秦京剛想衝下去,卻被秦亭一把拉住了,秦京剛想發火,卻被一條溼毛巾掩住了口鼻。
秦亭一見黑氣冒出,就立即用本來給秦蕭他們清理用的毛巾溼水,迅速固定好。
秦亭立即跳了下去,墓穴裡黑氣繚繞,陰冷冰寒,一身雞皮疙瘩都自己出來了,這些黑氣甚至似乎會鑽入毛孔入侵體內。
秦京也跳了下來,兩人四處尋找,忽然發現角落處,有一道站着的人影,黑氣微散,一副蒼白猙獰的面孔浮現出來,正陰惻惻地對着兩人笑,嘴角誇張地咧開來笑,那根本不是人!
那傢伙的身下依稀有兩道熟悉的身影,正是秦蕭與秦瑜,他們兩個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儘管心裡極端地恐懼,但是營救父親的意念支持着二人衝上前去。
“你媽的,給我滾開!”
兩人揮拳打過去,鬼影一下子就消散了,秦亭和秦京也顧不得辨認人了,背起一個人就走。
立即趕過來的衆人七手八腳將秦蕭和秦瑜拉上來,兩人的臉都已經黑了,呼吸極其微弱,奄奄一息。衆人立即對他們進行急救,將他們移到空氣乾淨的地方,同時叫醫院救護車。
……
秦蕭和秦瑜躺在病牀上,經過長時間的急救,兩人終於搶救了回來,勉強保住了性命,但是仍然昏迷不醒,就是醫生也不能確定情況到底會變得怎麼樣。
秦亭和秦京沉默的相對坐着,旁邊的秦婷差點崩潰了,現在反而是秦京和秦亭最爲冷靜。
”先去找家裡的老祖宗,儘管祖墳的事沒有泄露出去,但是現在整個秦家都亂了,必須先穩住局勢。”秦京思考良久,終於站起來對秦亭說道。
這次的事情引起的不只是秦家的動盪,整個山西秦家的勢力和產業影響的是整個山西。
“不!這些事情有老人會自行去做,祖墳之事就是那些不理世事的老祖宗都坐不住,現在必須還要再下一次祖墳,在祖墳還尚未被封和其他人插手調查前,我們必須掌握第一手資料!”秦亭否決掉了秦京的意見,“祖墳是最關鍵的,所有的線索都集中在裡面了,這次我要下去!”
“我陪你下去,現在出事的不只是你父親!”秦京點頭。
秦京囑咐好妹妹要小心照顧好秦蕭和秦瑜,臨走前,秦亭和秦瑜各自拿走了自己父親的手機,儘管秦婷一再追問,兩人都沒有將祖墳出的事情透露半句。
夜幕降臨,秦亭和秦京再次回到了秦家的園陵裡,雨後道路有些泥濘,兩人穿着黑色的雨衣,帶上了口罩,爲了避開新增的巡視人,兩人都在摸黑冒雨前往祖墳。
祖墳已經被一層塑料膜給蓋上了,因爲秦蕭二人在下面出了事,過後還沒有人敢下去探查過。
秦亭率先下去,小心翼翼地爬下了溼滑的竹梯,秦亭打開了手電,墓穴裡原本污濁的空氣早已逸散,只有有一股潮溼的黴味。
祖墳一點異常狀況都沒有,這裡葬的人已經很古老了,大概是當年晉商興盛,秦家還沒有沒落的時候,所以這裡的陪葬品十分豐厚。
奇怪的是,東西陪葬品幾乎都沒有怎麼動過,那些盜墓賊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這時候秦京在今日救起秦蕭和秦瑜的角落裡拾起了一臺相機,那是秦蕭原本用來留證的相機,卻被遺下了。
墓穴裡只有一副棺材,樣式古老,但是卻被掀開了棺蓋,原本已經腐朽了的如今卻被掀翻在地,裡面的屍骨透過破裂的的棺木裂口散落一地,屍骨四處散落,簡直慘不忍睹。
“秦亭,這裡有張符,新的!”
此時秦京還在那個角落裡有了發現,在地上捏起了一張破碎的黃符,儘管已經被泥水浸透了,但是如此纖薄的黃紙在手電的光照下露出了鮮豔的顏色。
“符先收起來,現在先把祖先的屍骨收拾起來。”秦亭把棺材擺正,棺木太過脆弱,秦亭和秦京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棺材擺好,儘管如此,這副棺材已經瀕臨解體了。
秦亭和秦京恭恭敬敬地在古骸面前磕頭,這是出於對先祖的尊敬。
秦亭和秦京仔仔細細地檢查地面,將散落在的骨頭一件件擺放回棺材裡,動作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損壞了一枚骨頭,儘管如此,但是隻能大致地拼接回了人形。
“咦?”
秦亭忽然感到奇怪,在這副棺木的旁邊,還有一個長長的印子,旁邊像是曾經還擺放了一副棺材。而面前的棺材,有一部分木質已經化入了它所在的位置的土裡,所以這個痕跡斷然不是它的!
“哎喲!……咦?”
秦京在專心整理骨骸的時候,不知道被什麼硌到腳了,但是又不敢一腳踢開,於是就想撿起來看看,但是摳了很久,都不能把東西摳出來,於是就拔出帶在身上的摺疊匕首,一點一點地挖,漸漸地就挖出了一塊碑的形狀。
好奇心使得秦京顧不得骯髒了,秦京用手瓢起積在墓穴裡的水,仔仔細細地清洗起這塊石碑。
“秦京,有沒有覺得有些古怪,這裡似乎少了副棺材?”
秦亭左右目測着這副棺材在墓中的位置,是偏向一邊的,倘若再有一副棺木合葬,這樣的位置纔是正中央,才最爲合理。
這座祖墳由於時間有點久遠,當時有沒有什麼族譜來記載,只是一代代人每到清明就來祭拜,久而久之,也就不知道這座祖墳到底葬了誰,唯一知道的是這位是秦家比較古老的祖宗。
“嗨嗨!秦亭你快來看看,這碑上寫的什麼?一堆堆的繁體字我看不懂!”秦京清理了石碑,但是自己卻看不懂,不由得有些着急。
“石碑?”秦亭一怔。
“這東西被埋在了棺材腳下,看來是墓誌銘什麼的,可是我看不懂。”
秦亭蹲在石碑前,拿手電照着看了很久,一聲不吭的。秦京看不懂,就蹲在一旁打開相機看那些照片。
秦亭呼了一口氣,雙手抱着頭,似乎有些頭疼。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秦京湊過來,相機上的相片已經被他看得差不多了,秦蕭拍照的角度很精細,從裡面能夠看出不少問題。
“上面大意是說,這個墓的墓主人是秦海生夫婦的合葬墓,所以現在問題大了!”
“什麼?”秦京震驚無比,“盜這裡墓的傢伙也不是什麼都沒有動,還是偷了一些東西,想來他們還是求財的!”
“可是這裡不見了一副棺材又是怎麼一回事?”秦亭百思不得其解,情況太複雜離奇了,秦亭感覺自己頭都大了。
“你見過盜墓有寶貝不偷,去偷人家的屍骸的麼?難道說……!”秦京忽然想到了什麼,驟然變色。
“你想到了什麼了?”秦亭知道當年的鬼算腦子特好使,就是他帶領着秦家在亂世走向復興的,所以鬼算的後人應該也遺傳了腦瓜靈光的基因。
“靠!動手盜墓的人也許不是真正要針對我們的人,而是另有其人。”秦京一拳砸地。
“動手盜墓的人是受到指使的,所以他還是順手摸了些東西走,但是幕後指使的人真正的目的是我們的老祖宗本身!”
“怎麼看出來的?”秦亭也開始意識到什麼了。
“挖開那麼大的盜洞,就說明他們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棺木裡的屍骸,不過那些來動手的人應該是一些小兵,他們也謀財,所以纔有一些東西不見了!”秦京點出了那些被盜物件遺留的印痕,都被秦蕭拍了下來。
“但是我不明白他們盜走老祖宗屍骸的目的,這個還要想想。”秦京皺眉,“倘若能夠明白對方的動機,我們就能知道是誰幹的了。”
“如果對方真的要對我們秦家不利,盜走屍骸,就可能是爲了從風水上對我們不利,要是更狠一點,找個絕屍地,徹底破掉我們秦家的運勢,搞到斷子絕孫。不管怎麼說,會動我們祖墳的肯定想將我們置於死地。而且……”秦亭從風水方面看這個問題。
“而且這是要動我們秦家的徵兆,是晉會!操,好陰險的一招!”秦京腦海中靈光閃過,忽然想到了這個盜墓的背後內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