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顧心憐看見熟悉的人後,滿臉都是興奮,想要往前走的時候又被人給拽了回去。
拽着她的那名壯漢,雙手一用力直接讓顧心憐大喊着出聲。
曲心安見狀心瞬間便提到了嗓子眼,直接阻止着對方:“您的手下真是優秀,連分寸二字都不知道該怎麼寫,難怪會落到現在的地步。”
“巴布,對待客人要溫柔一點,不然的話曲小姐又要看不起我們了。”庫爾班含笑叮囑着那名壯漢,視線赤裸裸的把曲心安上下掃了一個遍,眼神直接卻不淫蕩,畢竟他對於面前的這個嬌小女孩完全是安全。
甚至不敢相信,要說這樣的人一手摧毀了楚老闆,說出去都會以爲他是瘋子。
沈祁峰笑了一下,視線轉移開來落到了林木森的身上,一拱手客客氣氣的說道:“林叔好長時間不見了,沒想到您竟然能夠逃出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哈哈,祁峰侄兒的吉言我收到了,聽說最近侄兒進入中央政治參謀部就任於參謀部長,爬的真高啊當心別摔下來。”林木森表情平靜,只是那笑意未達眼底。
相互恭維這個東西,只有人足夠的虛僞,在任何地方都會出現的。
兩個人都是官場上的人,對於這個見怪不管,整個場面內的人,就算是舉行死刑之前犯人和行刑長官都會客套幾句的存在。
楚老闆和曲心安就有些不適應了,無視掉他們直奔着主題:“把顧心憐放了,我來當人質。”
“奧,這個……”楚老闆實現稍微沉下來,心中所想的事表情上已經顯現出來了。
手中的籌碼越多自己的這場豪賭贏的機會也就越大,翻身之後就能夠再次站穩腳,要是輸掉了配上的可是自己的命,現在沒理由不貪心。
看穿了他想法的沈祁峰搶先一步回答着:“後面就是煉堂,我們就算是死也不會吃虧的,當然這裡三層外三層的,就連軍區都已經來湊熱鬧了,我想樑偉肯定活不了。”
大家都在賭,曲心安如此篤定對方會交換的原因,就是這羣人害怕死,比他們更害怕。
聽言,林木森給了楚老闆一個眼神,這件事放在曲心安的身上真的可能做得出來,或者在她的身上沒有做不出來的。
“好,我們交換!”
就算是顧心憐什麼都不知道,通過氣氛也可以肯定,面前的事絕對不尋常。
望着所有人一臉赴死的表情,她明白這羣人的目的是曲心安,曲心安把她換出去,讓自己置於危險之中。
後面的巴布在推着她往前走的時候,顧心憐悲傷慌張,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不行!”
本來就是商量好的事情,整個過程也不需要詢問顧心憐的意見,大家一同默契的像是沒有聽見,掙扎大哭大鬧的顧心憐就這樣被推入了沈祁峰陣營中。
吳凡伸手接住了顧心憐,快速給她的繩子鬆綁。
曲心安一步步的走到楚老
板這邊的時候,林木森臉上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只要楚淮南最在乎的東西在他的手中,他就不相信對方會動手:“此次一面就是天人永隔了,怎麼?曲小姐沒有什麼話對於自己的同伴說嗎?”
既然對方都給自己機會了,曲心安就順着幹往上爬,畢竟天人永隔這樣的結果還是有可能出現的:“顧心憐,如果我出不來了就幫我盯着楚淮南吧,我不希望他再去愛上別的人了。”
被吳凡控制住的顧心憐哭的已經發出不聲音了,這是第一次她離着死亡如此的近,最殘忍的事情就是你看着她一步步的赴死,腦袋裡面重復着她死亡之後的絕望,卻沒有辦法阻止她的腳步。
沈祁峰看着楚老闆帶着人走進去,眼睛也變得有些溼潤,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冷靜殘忍渾身浮現着冷冽的氣息,轉身招呼着人往回走。
大家離着不過幾個建築的空隙,誰都不敢亂動,所以在沈祁峰的車沒開出去幾步,就被一羣人給攔住了。
推門的他剛剛下車,面前就突然出現了一拳,反應敏銳的他往後面一躲,躲避掉這一招的時候勉強有些狼狽,總算看清楚面前出招偷襲的竟然是和祿。
雙眼滿是血絲整張臉漲的通紅的他,顯然在氣急的狀態,眼瞧着一招沒有攻擊到,再想出第二招的時候,吳凡等人直接從懷裡面抽出手槍頂到了對方的腦袋上。
這時後面的徐川和白唐生等人也走了上來,一把拽住了發狂的他,強行給拉開了一段距離,和祿的力氣非常的大,不受控制的他整個人就像是瘋狂的怪獸:“你說,你爲什麼同意嫂子去交換顧心憐,你說啊!你不知道這是去送死嗎!”
“我只知道,如果顧心憐出什麼意外,對於小安來說,還不如死了算了。”沈祁峰非常的瞭解那個倔強的女孩,在她的心中情義和正義看得比性命都要嚴重,如果無辜的人捲入她的事並且犧牲,那簡直生不如死。
“全都是廢話,我看你就是得不到嫂子,你報復他而已。”和祿大聲的吶喊着,被包圍的焦急計劃落空,還不知道被誰給欺騙,各種各樣的事情打擊他不行,好不容易把所有的希望放在曲心安身上。
想着只要是她出現,事情就會有轉機的,沒成想人還沒有見到,就直接和顧心憐進行了交換。
“那麼現在怎麼辦?”作爲局外人的徐川,看見了手蹦青筋的沈祁峰,因爲和祿剛纔的那句話差不多也在要發飆的邊緣了,急忙轉移這話題。
“動手,通知楚淮南和軍區的人現在開始立馬動手。”沈祁峰非常冷靜的說出這句話,冷靜的簡直不像是自己的聲音,而真正的自己在旁邊哭泣的看着這一幕。
他難道不難受嗎,他親手送進去的可是他最愛的女孩,從警察局一步步的走到軍區,一步步的走到現在,那個一直陪伴着的女孩,可能永遠都看不見了。
這話連向來冷靜的白唐生都有些難以接受:“動手,你知道嗎?小安還在裡面。
”
“我當然知道,但是現在除了動手就是楚淮南死亡,我們被威脅全盤皆輸,你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沈祁峰斥聲嚴厲的詢問着。
徐川搖搖頭表示真的沒有什麼辦法,舉手正想着下達命令的時候,卻被和祿一把給抱住,搖頭拒絕者這個提議:“不要,我們再想一下,給點時間說不定真的能夠相處好辦法。”
“不會有的,必須現在立馬動手,現在動手有兩個結果,一個是小安死亡另一個是活着,如果拖延時間的話,得到的就是報廢掉的曲心安還有曲心安的屍體。”
冷漠毫無感情的說完這句話以後,沈祁峰就迅速的鑽進車裡面,讓下面的人通知楚淮南開始動手,自己給軍區打去了電話。
而一直躲在車上的顧心憐聽着內容,瀕臨暈厥卻越發的清晰,從這一刻才感覺出來時間真的是一個殘忍的東西,一點點的流逝好像劃在人的心口上一樣。
徐川雙手攥拳,還是把這個命令給傳遞了下去。
白唐生扣住和祿的肩膀,也早已淚目:“關心則亂,和祿,這個辦法是現在最好的辦法了,我們都不知道小安在裡面遭遇的是什麼,必須快點動手把她給救出來。”
閉上雙眼的和祿鎮定着自己的情緒,多久了,他好像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這種感覺了,不是早就已經看慣生死了,爲什麼還會這麼害怕失去。
逐漸徵地的他從自己的後腰抽出槍支來,直接往工廠的方向走去:“好,我來打頭陣。”
頭陣另一個說法就是炮灰,和祿執意要這麼做,白唐生也沒有什麼辦法,在原地停頓了片刻,對着身後招招手咬牙跟了上去。
工廠內部。
曲心安反手一拳狠狠地打在那個人的下巴下,對方吃痛的直接摔在地上,爲了給地上的打掩護,從旁邊又上來一人,直接對着她擡腿踹了過去。
好不容易把他給擊倒,現在這個時候放棄太不甘了,曲心安咬着牙直接衝了上去,一腳踩在了他的脖頸處,用力一撮整個脖頸全部都斷開了,躺在地上的人經過一聲慘叫徹底的死掉了。
同時在殺掉他的時候,曲心安也硬生生的捱了一腳,這一腳揣在他的肚子上,力氣之大直接讓她撞到了後面的牆壁上。
摔在牆壁上的她悶哼一聲便徹底的沒有了動靜,踹她的人在楚先生的示意下,走過去伸手查看她,沒想到曲心安突然驚醒,拽着他胳膊腳步後移,肩膀頂着胸膛一副過肩摔的架勢。
他們現在緊靠着牆壁,果然真的被摔出去,他的腦袋就徹底的開瓢了,心中又驚又怕,想都沒有想直接拿着腦袋去撞對方。
曲心安看着衝着自己的頭來的腦袋,身體給大腦最初了選擇,在生死之際人不僅能夠被逼出以前沒有的力量,還能夠被逼出自己所不具備的狠毒。
伸出手掌,兩根手指頭弓起,對着他的眼睛竟然給插了進去,血淋淋的殘忍場面就出現在衆人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