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討債,父債女償
嘉興，南湖，城郊一間老舊的居民房內。
年近五十的中年男子抱着頭瑟縮在牆壁角落，臉上和身上都是被打後的淤青和血跡，滿地的狼藉，到處都是桌椅斷裂後的殘骸，狠戾威脅的話充斥着整個屋子。
“左林禹，你他媽要是再不還錢，你就別怪我們心狠手辣，拿你這條賤命抵那五百萬的賭債，也算是便宜你了！”虎背熊腰的飆武大漢，手裡拿着鐵棍戳在左林禹的肩膀，那話裡的威脅，不是嚇唬人，而是他真的會這麼做。
“虎哥，求求你了，再給我幾天時間吧，我一定會想辦法湊到錢，我一定會。”瀕臨絕境的人，垂死掙扎的求饒就如同此刻蒼白的臉色一樣綿軟無力，更不要說那保證是不是可以被相信。
“哼，幾天？再給你幾天你就能湊到五百萬了？”被喚作虎哥的男人嗤笑的看着地上唯諾的左林禹，絲毫不掩飾眼裡的輕蔑，當聽了一個笑話。
“是，是，再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湊到錢，一定！”左林禹跪在地上，頭點的似撥浪鼓，當真以爲會得到那幾天的寬限。
那可是幾百萬，不是幾百塊，他虎哥可不是幼兒園裡小朋友那樣純真可愛容易騙的人，他會相信一個負債累累的賭徒的話？給他幾天時間收拾家當逃的無影無蹤？那不叫人笑話！
“給我打！往死裡打！”
一招手，虎哥身後混混模樣的十來號人一涌而上，雨點般的拳腳棍棒全部落在左林禹身上，連讓他悶哼哀嚎的空隙都沒有。
“住手！”大門口，纖弱的女子身影，看見了一室的狼藉和角落幾乎殘喘着氣息的左林禹後，柳眉緊蹙，望向虎哥那夥兒人的眼神裡，充滿了窒息的憤怒，還有隱匿於眼神之後的驚恐。
包括虎哥在內，所有人的視線都齊刷刷的轉向了左染，回身的空當，左染用了最快的速度扒開圍着左林禹的那些小混混，蹲下身查看左林禹的情況，確定他還活着，才暗暗鬆出一口氣，遂而站起身面向虎哥，怒視着周遭手持棍棒的小混混，“你們想要怎樣？”
“喲，左林禹，看不出來，你這龜孫子的樣子還能生出個這麼漂亮標緻的女兒來，要是賣到夜總會，估計也能補回點我的損失來。”
虎哥紅果果的目光毫不避諱的在左染身上打轉，更不掩飾心裡那點盤算。
左林禹睜大了眼睛瞪着虎哥，似是威脅他不準動他的女兒，可終因傷勢過重，根本無力動彈。
緊繃着側臉，對於虎哥的話，左染並未出聲駁斥，只是怒目嗔視的看着他，脊背挺的很直，一點都沒有要屈服討饒的樣子。
“你老爸欠了我們錢莊五百萬，今天如果不還，他的下場你可以猜的到。”左染的眼神喚起了虎哥戲謔的心思，朝着左染走近幾步，“不過你如果想父債女償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暫時不要他那條賤命。”
粗糙骯髒的大手鉗住了左染柔嫩的下巴，似輕輕一捏便要整個粉碎掉。
“他欠了你多少錢？”左染看似鎮定的話，從齒縫中溢出，眼神如是倔強。
“五百萬！”鬆開了左染的下顎，虎哥輕笑一聲，給了左染一個‘五’，“就算你把你家這個破房子賣了，還不夠還利息的，我看你還是識相的跟着我出去賣，不然，當我虎哥的小情人，你老爹欠的錢我會替他還上，還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怎麼樣！”
奸笑的嘴臉和猥瑣的眼神看在左染眼裡，似尖錐的針刺，氣急的一把奪過並不嚴陣以待的虎哥手裡的鐵棍，照着他的腦門就是狠狠一砸。
看着虎哥吃痛的按着鮮血直淌的額頭，左染立刻丟了鐵棍就撒丫子狂奔，身後，滿是窮追不捨的叫嚷嘴臉，恨不得將她逮了大卸八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