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白涼哲陪着宋久月取了公寓那邊的行李,就算是正式回來了。
宋久月正在讓司機將行李從後箱裡拿出來,一回頭,正好看見溫庭往這邊走來。
宋久月面色一冷,就像是沒看見他一樣,徑直往屋裡走去。
溫庭的助理正要上前叫住宋久月,溫庭攔住了他,自己跟了上去。
白涼哲從屋裡走出來,看見宋久月冷着臉,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溫柔下來。
正要問她的時候,擡頭,便看見了站在宋久月身後的溫庭。
宋久月往屋裡走去,白涼哲只好把溫庭也讓了進來。
“久月,你真的……”
“請你回去吧!”
溫庭的話還沒說,宋久月就打斷了他的話。溫庭有些尷尬的假咳兩聲“久月,我……我是來給你道歉,請你原諒的。”
宋久月頓時沉默,溫庭一直是高高在上的那個人,他說的話誰敢忤逆?可是他居然來給自己道歉?宋久月臉色微白看着溫庭。
“久月,這麼多年了,我看你過得好,一直沒有打擾你。”他微微頓了一下,又接着說“我說的過得好,不是家財萬貫,是沒有煩惱,衣食無憂就夠了。直到那時候你在尋找自己母親的時候我才一再考慮要不要讓你知道我的存在,後來給了你那個黃金魚鉤,也是想讓你知道,我是要幫你,可是你一直沒有找過我。”
溫庭說着,眼神中的痛苦神色愈發的明顯,言語中的祈求的感覺也愈發的濃了。
看着自己的女兒流落在外,先前是爲了自己的前途無法放棄,
等自己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完全不需要自己,與其放在自己身邊水深火熱,還不如好好看着她,沒有這些煩惱和幽愁。他所承受的痛苦,不比宋久月少。
原本還在想,他爲什麼知道自己的存在也不認回自己,還想着,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原諒他。
可是想起自己的母親,他和她是不光彩的存在,可他原意默默的關注自己,不就是對自己母親的承認嗎?
宋久月咬了咬嘴脣,緊走幾步,噗通一聲跪在溫庭的面前。
溫庭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臉上頓時不知所措。
“久月,你,你這是幹什麼!”
宋久月低着頭,哽咽起來。“爸!我都知道,你不要再說了,是我不對,我不該衝您發脾氣!這麼多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着自己的爸爸是誰,可當我知道您一直在默默的關注我,一直想要幫助我,尊重我,就是對我最大的承認!”
溫庭聽着宋久月說的這一通,瞬間淚流滿面。他沒想到,宋久月居然會原諒他,忙彎下身子去扶她起來。
“久月,你快起來,你原諒我了,就是我最大的心願,從此我的生命中就是一兒一女一個‘好’字了,你快起來,我的好女兒,是爸爸的不對,以後爸爸一定加倍補償!”
白涼哲也躬下身去扶她,安慰她說“好了別哭了,以後你是有兩個男人疼的人了,再哭,別人看了就要笑話去了!”
溫庭也抹了抹眼淚,笑着說“是啊是啊,這麼大的人了,還哭,像什麼樣子!”
小紅知道是大喜事,特意做了一桌子菜,宋久月還特意讓白涼哲請來了溫吾凡和方魚,方魚家的小子都已經好高的個兒了,吃飯的時候圍着桌子直繞圈圈,笑料百出,逗得一桌子人哈哈大笑。
吃完飯後,宋久月和方魚帶着孩子出去散步,溫吾凡因爲有事先走了,溫庭和白涼哲坐在院子裡喝茶。
“你和久月的事情打算怎麼辦?”
自從宋久月開始叫溫庭爸爸,溫庭的眼睛就沒離開過她。
白涼哲不着聲色的掃了一眼溫庭,說“我打算再補久月一場婚禮,讓她名正言順,用她的名字,再做一次我的新娘。”
溫庭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好,這樣纔不會虧待了我的女兒!”
宋久月走過來,見溫庭笑得如此開懷,不由得眼角含笑,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輕鬆過了。
“聊什麼呢,這樣開心。”
白涼哲靈機一動,瞥了一眼溫庭,說道“剛剛老傢伙已經把你賣了,快點找他算賬!”
溫庭一聽,好小子,居然敢跟他玩陰的,看他怎麼治他!
宋久月一聽,好奇心大起,忙問“哦?賣了?怎麼賣的?賣給誰了?”
溫庭放下手裡的茶杯,站起來,揮揮手說“賣什麼賣,好不容易得了個女兒,怎麼會賣出去呢?不划算,不划算~”
說罷往外走,記得白涼哲在後面直朝宋久月遞眼色,宋久月抿嘴偷笑,卻不做聲,挽着溫庭一併往外走。
話是這麼說,宋久月和白涼哲的婚禮,三月之後如期舉行。
婚禮的地點定在了臨江江邊,漏天的婚禮場地花架搭起,奢華之氣卻是一點也不少,滿場的粉色和紫色的沙曼,紅玫瑰和香水百合滿場飄香,溫馨,卻一點也不俗落。
證婚席上,站着的方魚看着白涼哲將碩大的黃梨鑽戒套在她手上的那一瞬間,激動的眼淚直飆,她也終於回到幸福的跑道上了。
參加婚禮的人無一不是政界或商界名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