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拿着養育之恩威脅她
陸少祁寒着一張臉趨車回了陸家總宅,差不多同時,司徒婉打車狂奔回了家。膽戰心驚的從身上摸出全部的零錢給了司機。司徒婉疲憊的走下車。
這一天發生的事情,比她曾經過往一年發生的還多,她真的有些承受不住了,真希望接下來不要再發生什麼事情了。
“司徒婉!你怎麼纔回來!竟然讓我在這裡等了這麼久,真是麻煩。”尖銳的女聲在烏黑家門前響起。
司徒婉掏出鑰匙的手停頓了一下,無力的嘆了口氣。
上天果然不會輕易實現某個人的願望,苦笑着擡起頭,司徒婉看着門前那個手提皮包身着短裙的少女,疲憊道:“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裡。爸媽……會擔心的。”
站在門前的不是別人,正是她養父母的女兒,她名義上的妹妹司徒影。
司徒影幾步走到她身前,趾高氣昂道:“那是我爸媽,你別套近乎。我沒錢了,給我錢花。”
司徒婉低着頭,身體還是有些難受,司徒婉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淡淡別開頭道:“我剛辭職了,在找到新工作前,沒有錢給你。”
“什麼?你辭職了?”無語的笑了一下,司徒影鄙夷的勾脣:“真不像話,像你這種人能有份工作已經是上天開眼了,你竟然辭職,真不知好歹。我不管這些,我爸媽養你這麼多年,在你身上花了那麼多錢,現在我只是來向你要點小錢花也不過分吧。兩萬塊,明天轉到我卡上。你不是勾搭上蕭煌了嗎?沒錢的話,去管他要賠償費啊。”
司徒婉一直死死的攥着手,努力告訴自己不要動怒,司徒影的嬌縱是從小養成的毛病,在知道她不是司徒家的親生女兒時,更是變本加厲演變成了一種仗勢欺人的劣習。司徒影再怎麼不好,也是司徒家的女兒。
吸一口氣,司徒婉從褲子口袋裡掏出鑰匙,一邊向着門口走一邊耐着性子道:“我沒有錢給你,你自己也老大不小了,去找份工作,別叫爸媽操心。”
“我再說一遍那是我爸我媽!不准你叫他們!我不需要找什麼工作,我不像你一輩子只能做上班族,我長得這麼漂亮,天生就是做富家太太的命,我一定會嫁入豪門的。別廢話,明天記得去打錢,我要參加上流小姐的宴會,一套禮服需要兩萬塊,要是我沒拿到錢,到時候別怪我在爸媽面前說什麼難聽的話。”
司徒婉正在開門的手微微顫抖着。
又是這種威脅,總是拿這個威脅她,每次每次,司徒影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一樣,拿司徒家的養育之恩壓着她。司徒影每次只要在養父母面前說難聽的話,養母就一定會哭着求她多照顧着司徒影,不要欺負她。
照顧?欺負?一套禮服需要兩萬,她一個月的工資纔多少?!她嘴巴厲害着呢,能是她欺負的了的嗎!
她省吃儉用,每月給養父母打錢,還要供養着這麼一個嬌貴的小姐,連一套貴一點的衣服都捨不得買,她天生就該是奴隸的命嗎!爲什麼所有人都不肯放過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