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裡,中年男人招呼邱磊一家在沙發上坐下。
付曉竟變戲法似的從口袋裡拿出巧克力哄付小寶開心,邱磊在一旁靜靜的看着他們兩個打來鬧去,眼中露出溫柔的神色。
“說說看,你們怎麼猜出來這件事情和南有關的?我很想聽聽理由啊。”
中年男人面帶微笑的看着這一家三口,緩緩的開口。
邱磊很自然的看了付曉竟一眼,示意他來解釋,自己則靜靜的坐在一旁看着。
“這很簡單嘛!呼……”
付曉竟得意洋洋的剛開個頭,付小寶就很不客氣的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他裝作生氣的樣子瞪了付小寶一眼,但是一看到小女孩嘟起嘴巴來無辜的表情,於是又笑得像花兒一樣了。
“小寶別鬧,過來爸爸抱。”
邱磊伸手,付小寶不情願的在付曉竟懷裡扭了扭腰,然後才伸手撲到邱磊懷裡,眼轉轉了幾轉,張口就咬。
付曉竟在一旁看的笑彎了腰。
邱磊無奈的拉開女兒,然後擺出笑臉來哄小寶貝開心。
“這個問題很簡單。”
付曉竟收起臉上的笑容,換上一副有點漫不經心的表情,開始闡述他的理由。
“第一,知道我們身份的人本來就少之又少,所以我和包子一致推斷,你是我們認識的人,或者是我們熟人的老朋友。第二,如果真的是綁架勒索,綁匪絕對不會跟我們玩兒什麼給線索的推理遊戲。而是直接開口要錢。第三,最關鍵的一點……哎包子你看出來的你說吧!”
付曉竟邊說邊推了邱磊一把,邱磊於是接着說下去。
“小寶身上有電子監控器這件事,知道的只有我,小竟和哥。你既然知道如何屏蔽這種電子訊號,一定就是哥告訴你的。所以我們猜到你一定是他的朋友。”
邱磊一邊說,一邊還看着付曉竟微笑,“而其,哥他還留了一個關鍵的線索給我們。”
“哦?南他留了線索給你們?”
中年男人挑了挑眉毛。
“就是那張金屬卡片啦,那明明是我三個月前研究的感應鎖的複製品,他當我看不出來嗎?”
付曉竟沒好氣的伸了個懶腰,聳聳肩。
“看來南還是比較偏袒你們。留了這麼多線索給你們。”
中年男人無奈的笑了。
“我本來是想要找南幫我辦一件事情的,但是他這傢伙竟然不念舊情,說要跟着段城去歐洲度假。所以他把你們兩個推薦給我,還說如果我不相信你們,可以出個局試試。”
“老哥真是無聊死了……”
付曉竟撇了撇嘴角,一臉不屑。
“您憑什麼認爲,我們一定會賣南面子幫這個忙呢?”
邱磊說話直接,一張臉上冷冰冰的。
“畢竟,我們已經五年沒有出手了。”
付曉竟和邱磊交流了一下目光,他知道邱磊的話有道理,他們現在的生活很平靜安定,確實不想再插手江湖的是非當中。
他們兩人都出身黑幫,曾經擁有幫會裡至高無上的權力,但是卻都甘願放下一切,只希望能夠擁有平凡人的生活。
“南說,你們一定會答應。”
中年男人笑道,“因爲這件事情不僅與我有關,還關係到青幫和天狼的存亡。”
“什麼?”
付曉竟首先忍耐不住開口驚呼,邱磊只是皺了一下眉頭,並沒有出聲。
“其實從某種情況下來說,我可以算是南的師父。”
男人的話讓付曉竟和邱磊全都爲之一愣,他們從來不知道,唐思南竟然還有個師傅。
陳慶錫,目前是B市一家經貿公司的老闆,他十年前曾經是網絡上最出名的“死亡黑客”,因此目前還是美國等十二國國防部“超級危險人物”黑名單上的一員。
“八年前我一時興起,所以在網上了設下了一個名爲黑客陷阱的特洛伊徵集解決方法,最後解開木馬程序的只有南一個人。”
他就這樣發現了唐思南這個計算機天才。
“怪不得老哥的電腦玩兒的越來越高難度了,原來是大叔你教的啊?”
付曉竟好奇的看着面前笑得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他怎麼看也不像黑客高手啊!
“那大叔你現在遇到什麼麻煩了啊?”
付曉竟對他增加了不少好感,於是殷勤的開口問道。
“爲什麼說這件事與青幫和天狼的存亡有關?”
邱磊仍然沒有忘記中年男人說的話,於是也不失時機的開口追問。
“這次的事情很棘手。所以我纔想要邀請大名鼎鼎的oscar和ben出山。”
男人說着皺起了眉,付小寶已經在邱磊的懷裡睡着了,邱磊輕輕的拍着她的背,一臉寵溺的表情。
“嘿嘿,我們原來還是很有名嘛!”
付曉竟得意的感嘆着。
“三天前,**國際刑警資料庫的絕密資料2921檔案被盜,2921裡記載了幾大黑幫組織資料,以及他們主要首腦的身份資料。”
“啊?那有我的資料沒?”
付曉竟好奇的瞪大了眼睛,睫毛忽閃忽閃的顫抖着,邱磊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這傢伙,事情這麼嚴重了,虧他還有心思開玩笑!
“2921”他以前曾經聽說過,這份國際刑警的絕密資料當中確實記錄了幾大黑幫主要首腦的身份資料,但是從來沒有公開過。這些資料基本上都是由黑幫自己提供的,以作爲他們與警方互不干涉的保證。
“就是說,有人要向幾大黑幫的首腦動手咯?”
付曉竟挑了挑眉毛,眼中重新現出銳利的光芒。
“基本上是這樣吧。”
邱磊在一旁點着頭。
陳慶錫對於兩個少年的侃侃而談十分滿意,相信也只有前任青幫和天狼的首領,才能面對這樣的情況仍然保持從容冷靜。
他從唐思南那裡得知付曉竟和邱磊的身份時,一度曾經驚異的不敢相信。
“那你又是誰?爲什麼這件事情會由你出面解決?”
付曉竟眯起眼睛。
邱磊立刻會意的警覺,因爲付曉竟只有在動了殺機的時候纔會露出那樣慵懶中透着犀利的神情。
“我……”
陳慶錫突然語塞,他確實難以解釋自己現在的身份。
因爲這件事情,本來就是由他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