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你剛剛太激動了!”碧柔拉林威出來後轉向左邊的小巷中,希望能讓他平靜一下。
“碧!你沒看見嗎?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拿這種事情打賭,你要我怎麼冷靜!”林威激動的咆哮着。
“看見了,可是霜少不讓插手!”碧柔聳聳肩,“不管怎麼說,大庭廣衆之下,你這樣不止是給她們難堪,也會讓霜少難做。”斜了一眼那個一直撓着頭,焦躁的走來走去的人,碧柔繼續說,“衝動並不能解決問題,你該學會三思而後行。”
一腳踹上身邊的垃圾鐵箱,“去他的三思!這都第二次了,阿健那種認死理的人,我只是希望他能不受傷!拋開簡箏的輕浮不談,就算她真對阿健有好感,我也不認爲那個女人在知道阿健是女人後,還能認真對待阿健的感情,這樣下去,阿健遲早會受傷的。”林威抱着自己的頭靠牆慢慢滑下“那個笨蛋!”
想起羅子健看到林威拎起簡箏大罵時的怒氣,碧柔搖了搖頭,自己從沒見過霜少對林威發那麼大的火!拿出根香菸點燃,吸了幾口,望向餐廳門口出來的一行人,碧柔往裡挪了挪身子,看着遠去的人影,碧柔熄了菸頭,對着靠牆蹲着的林威說:“林,你有沒有想過,現在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再次轉向羅子健一行人離去的方向,碧柔慢慢的說,“我不知道簡箏是否能接受霜少,會不會傷害霜少,但是霜少...恐怕已經陷進去了!”
林威站起身子,一拳又一拳的砸在對面牆上,鮮紅的血印猶如綻放的花。“該死!”
在羅子健指揮下,葉瀞的車順利的來到他的家宅。
羅子健放下車窗,對上前準備詢問的自己屬下輕點了一下自己的頭,“我朋友!”
“是,少爺!”那人在看清羅子健後,恭敬的行禮,示意其他人開門。
車子進入大門後,向前開了五百米左右,繞過一個噴水圓池,停在了主屋門口。
想着外面那些西裝筆挺、冷漠嚴謹,還學明星帶着墨鏡的人,宋思怡忍不住,好奇的問:“書生啊!你家不應該是書香門第嗎?”
羅子健下車後,爲幾位女士打開車門,作了請的手勢。
“非要劃分的話!”等人全部下車後,羅子健一面領着衆人向屋裡走,一面用手抵着自己的下巴,笑着對她們說:“我好像應該是□□世家吧!”
“誒?”四人都驚奇的上上下下的打量羅子健,就他這孱弱樣?□□?
“你是□□怎麼還會被校外的不良份子找麻煩?”想起剛纔葉瀞的話,簡箏不由得皺起眉頭,斜了眼走在自己旁邊的羅子健。“還很沒出息的交錢息事?”自己一向最看不起沒有骨氣的人,更何況是男人!
羅子健迷茫的看着簡箏,歪着頭想了會,恍然大悟的說:“哦!你說昨天那件事啊!”羅子健將手往自己身上一劃,“你看我這孱弱樣,我不認爲送錢給醫院,就是英勇的行爲!而且,別人要找我麻煩,那不是我能控制的吧!”
“少爺!”一名大叔過來行禮,“您這是打算在家裡用餐嗎?我馬上吩咐他們準備!”
“鍾叔!”羅子健叫住準備退下的管家,“不用了!你讓他們把廚房空出來就好,今天我下廚!”
鍾偉驚訝的看了一下幾位客人,少爺除了那幾個特殊朋友,還從未親自下廚過,這幾位對少爺也是重要之人吧!鍾偉暗暗決定將幾人的模樣記下,在掃過羅汐時略微多停留了一下,然後行禮退下!
幾人坐在羅子健家的沙發上,秦叔立在葉瀞身後,面無表情。
“書生,你家管家身手不差啊!幹嘛不讓他接送?”簡箏靠趟在沙發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好後,不解的問着羅子健。
“箏安裝了高手檢測雷達,只要稍微有點功夫的人,她都會在自己心裡給劃出等級,若是遇到像秦叔這樣的高手,她就會像小說裡的武癡一樣,非得找機會過兩招!”宋思怡一邊給羅子健說,一邊舉起雙手在空中比劃着。
被宋思怡逗笑的羅子健,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輕輕搖了搖頭說:“鍾叔很忙的,我身體不好,不上課也幾乎都在醫院,所以幫會的事情都是他在打理。”
“原來你真不是翹課,爲什麼之前不說清楚?讓我們以爲你只是個囂張慣了的少爺?”羅汐皺起眉頭,不解的望向羅子健。
羅子健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蹭了蹭自己右邊太陽穴附近的頭皮,無奈的說:“我只是想低調點,不過...好像有些失敗!”
“不說這個,你說你幫會都是剛纔那個叫鍾叔的打理?你要上學我還可以理解,那你父親呢?”宋思怡不解。
“我不是說了,我家就我一個人而已,我母親在我出生的時候就去世了,而我父親在我8歲那年也過世了。”離自己淡淡的說着,彷彿說着別人的事情。
見鍾叔回來,羅子鍵站起身,對四個神色複雜的望着自己的人笑笑。
“好了,我去準備晚飯,這段時間你們有什麼需要就找鍾叔吧!”說完,離自己朝廚房走去。
碧柔將林威帶到自己停車的地方,爲他簡單的處理了下傷口,包紮完畢後,碧柔發動汽車,駛出停車場。
“林,霜少昨天被學校附近那些散亂的小流氓欺負的事你知道嗎?”碧柔一邊開車一邊問。
“恩,知道,最近學校那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好像都是咱們滅了的幫派流散出去的!我還沒有找到人!”林威回答道。
“不用去找了!霜少說了,以後你就不用和我們去滅幫會了,讓你去學校附近的那些人中看看能不能淘幾顆金子,發展一下自己的勢力。”碧柔傳達了羅子健剛剛和自己商討的結果。
林威皺眉“阿健的傷不是纔好?他又要自己去?”
碧柔點點頭,“亨達集團那邊冒了個私生子出來,糾結了幾個還在的大幫派,今天擺了鴻門宴,說是想和我們談談。晚點兒,霜少打算親自去會一會那個叫樑晨的私生子。”碧柔趁着紅燈的空擋,看了林威幾眼,“你今天就別去了,我和耀帶點兒人去就行了,而且石也會調些警察去作支援,我現在送你去凱那裡,你就在那邊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虎幫的事也該要了結了。”
面對不服氣,正想上訴的林威,碧柔冷冷的說:“這是命令!”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羅子健端着自己的飯碗,拿着筷子無視那幾雙來來往往、東夾西夾的筷子,在一片狼藉的飯桌上順利的夾到一條青菜,優雅的吃着,和四位及其不淑女的吃相形成鮮明的對比。
下次還是做西餐吧!羅子健看着葉瀞身後的秦叔抽搐的嘴角,認真的思考着。
“不行了!不行了!”宋思怡放下筷子,靠向椅背,向餐桌擺擺手,接過侍女遞上的熱毛巾,擦拭着左手剛撕烤鴨的油漬和嘴角殘留的各種菜汁。
五分鐘後,
“撐死了!撐死了!”簡箏一撒手,也癱在椅子上,連毛巾都沒有接,就這樣閉着眼休息着。
再過了十分鐘,
“我也退出了!”極其不淑女的打了個飽嗝,羅汐滿意的接過毛巾擦拭着自己的嘴。
“飽了!飽了!”在桌上最後一根青菜順利進入葉瀞嘴中後,葉瀞也宣告結束掃蕩。
二十分鐘後。
“書生啊!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廚藝比賽啊?”簡箏終於從躺着的姿勢坐起,對着悠閒的看着書籍的羅子健問着。
見羅子健疑惑的看着自己,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你肯定是金獎廚師對不對?不然怎麼可能做東西這麼好吃?”
“箏,你是吃多了,影響智力了?”宋思怡靠着扶手懶洋洋的說,“他又沒有成年,而且你指望着這個掛名的□□老大拋頭露面的去參加廚藝比賽啊!我看你是吃撐了!”
“小姐!”秦叔輕喚着宋思怡旁邊,趴在扶手上的葉瀞。他似乎聽到了鼾聲!
“恩...我不吃了,差不多了!”葉瀞答吧答吧的動了動嘴,喃喃說了幾句話後,又沒了動靜。
衆人滿頭黑線!
一陣尷尬後,羅汐回過神來,清清嗓子,對羅子健說:“書生,謝謝你的招待!出來一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思怡,把瀞叫起來,還得麻煩她送我們回去呢!”
“哦!”看了看臉色不怎麼好的秦叔,宋思怡試着推醒葉瀞。
被叫醒的葉瀞,迷迷糊糊的神情慢慢變成了不好意思、害羞、尷尬,最後恢復了平日的冷靜。
站起身,葉瀞平靜的對着羅子健說:“謝謝你的款待,給你添麻煩了,我們該告辭了!”
“哪裡!”羅子健也站起身,“你們能賞臉,我已經很高興了,只希望你們不要介意今天下午的事情,我再次代林威向你們道歉!”說着想四人微微欠身行禮。
“那個啊,都說了我們也有責任,你就不必在意了!何況你今天的招待大家都很滿意!你就不要再記掛那件事了!”簡箏揮揮手,想起下午的事,簡箏歪着頭想了會兒,覺得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又繼續對着羅子健說,“書社,你可以送我回家嗎?我有點事情想和你說。”
“當然可以。”羅子健扯扯嘴,不解的看着簡箏,瞄了一下時鐘,時間還早,應該沒有問題。她會給自己說什麼呢?羅子健有點好奇。
“那我們先告辭了!”羅汐等人向羅子健道別後,向門口移動。
接過鍾叔遞上的車鑰匙,羅子健向鍾叔點點頭,“鍾叔,我出去了!”說完就領着簡箏向車房走去。
“你開車?”簡箏有些驚訝,未成年的人應該沒有駕照吧!
“有問題嗎?”羅子健笑笑!
“你有駕照嗎?”
“放心吧!不會把你送到警局或是醫院的!”駕照而已,自己肯定是有的。不然要是按常人的做法,等成年後去考取,自己還要等好幾年呢!
有時不走尋常路,就是指這種必要的變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