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找女警王曉月幫助分析劇情,王曉月讓高峰給自己說一下三號攪拌站內部情況,主要是攪拌站兩個領導的情況,是不是這雙鄭與兩個領導有牽連。
高峰覺得王曉月這個思路很明晰,雙鄭的情況還先要從攪拌站兩個領導開始,至於攪拌站的兩個領導,大家都很清楚,他們之間也是鬧騰得很僵。
三號攪拌站有兩個領導,一個站長一個副站長,站長就是顧布來,前幾天跟鄭高調吵了一架,被鄭高調氣得差點沒吐血。
顧布來人如其名,還真是個顧不過來的主,他也把整個攪拌站管得亂七八糟,一點思路都沒有的人,越是沒有思路,那越是忙得焦頭爛額,一會兒忙東一會忙西,盡忙小事情了。
攪拌站副站長叫郝有閒,這個人也是人如其名,真是個好有閒的主,就跟那人家罵的一樣閒的蛋痛。
爲什麼這麼閒,那是因爲他跟顧布來兩個人弄不來,兩個關係十分地僵,這裡面傳出來的內幕很多版本,傳得也是神乎其神。
有的說顧布來太霸道,在攪拌站裡搞一言堂,說白了就是吃獨食,現在好多領導都搞一言堂,誰是一把手誰就說了算,容不得下面任何人的意見。
問題還不僅僅出現在顧布來一言堂上面,而是顧布來在報銷上面嚴格控制着郝有閒,聽說只要郝有閒拿報銷單據過來找顧布來簽字,哪怕是兩三百塊錢都不給簽字,氣得郝有閒那是上躥下跳,就是乾着急上火又拿顧布來沒有辦法,誰讓他是站長,他有簽字權。
郝有閒就天天往外面大放厥詞,說顧布來自己報銷不少報銷款,什麼唱K去會所,或者是洗花澡都開票報銷,一個月平均下來要報銷五六萬之多,顧布來只允許周官放火,而不顧百姓點燈,他自己報銷這麼多額外消費,而不允許下面的報銷一塊錢,就是正常的報銷都被他壓制下來。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郝有閒散佈的這些言論,當然會傳到顧布來的耳朵裡面,兩個人的明爭暗鬥從此變得更加**味,聽攪拌站的人說,這兩個傢伙只要碰到一起,那就會爭吵得面紅耳赤,每次就差動拳頭打起來。
“高峰,有沒有可能,鄭高調跟郝有閒是一夥,而鄭低調又跟顧布來是一夥,只所以每次都有人搶先一步,有可能就是這兩位正副站長所爲,他們一直在博弈。”
高峰迴答王曉月的話:“曉月,這不是有可能,事實就是這麼回事,顧布來與郝有閒和不來,那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情況,而鄭高調卻與郝有閒關係挺鐵,只是這顧布來跟鄭低調有沒有關係,這是不得而知,鄭低調以前一直很低調,關於他的閒言碎語並不多,就只知道這傢伙喜歡研究厚黑學,一個月研究幾張紙而已。”
“兩位,即使鄭低調跟顧布來沒什麼關係,那有可能也會因爲利益站到一起去,顧布來爲了將鄭高調趕走,他會主動拉攏鄭低調。”
“對啊,關雨說得對,這個社會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爲了各自的利益,有可能就會搞到一塊。”
高峰與王曉月很贊成關雨的分析,覺得這顧布來有可能把鄭低調拉攏了,藉助鄭低調的手趕走了鄭高調,而鄭低調也正求之不得,他可以獨享其成。
“這樣吧,現在我們有了一個清晰的思路,那我們就從這兩位正副站長開始調查,只要找出一絲蛛絲馬跡,那案件就會進一步明朗。”
三個人達成了統一認識,覺得下一步的工作往攪拌站兩位正副站長傾斜,也許雙鄭事件正是這兩位站長之間的博弈。
高峰還想出一個辦法,覺得去找王永強,把兩份舉報材料拿出來研究一下,看能不能從中找到什麼端倪,兩位姑娘也覺得有這個必要。
三個人找到王永強,王永強把舉報材料給三個人看,這兩份舉報材料都是電腦打印出來的,視頻資料都拷在移動硬盤上面,上面沒有寫半個字跡,就連那包裝袋上面也沒留下半個字跡,連指紋都沒能留下來,要想分析筆跡與指紋那無從下手。
聽王永強說這兩份舉報材料是塞進自己辦公室裡的,至於是誰塞進辦公室裡的,那還不得而知,察看了項目部的監控視頻,也沒有發些可疑的人物,看來這兩個舉報的人反偵意識特別強,不留下絲毫的蛛絲馬跡。
高峰跟大家說,這次遇到高手了,這兩個舉報人都非常隱秘,要想得到兩個人的信息,那還真要費點功夫。
高峰又跟王永強說了攪拌站正副站長的情況,他們也是最值得懷疑的人,說不定他們就是兩個舉報人之一,我們現在也只能從這兩個人入手,看能不能查出一些端倪來。
王永強就笑了:“高峰,這兩個人向來不和,要真是他們的話,也許他們很快就會露出馬腳來。”
高峰追問一句:“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如果舉報人是他們,你怎麼會認爲他們很快就要露出馬腳?”
王永強抽了支菸,吐了一個菸圈:“高峰,這兩個人跟別人不同,人家都是明爭暗鬥,而這兩個人卻是沉不住氣的人,他們喜歡明爭又明鬥,只要一方受氣,那馬上就會鬥起來,這就是我認爲他們會很快露出馬腳的原因。”
高峰三人很贊成王永強的分析,這兩個人還真是沉不住氣的人,也像那潑婦一樣,一旦發生矛盾就會當場爭吵起來,這兩個人也不是一次兩次爭吵了,那是什麼都把雙方都抖露出來。
正說話之間,王永強接到一個電話,說三號攪拌站正副兩個站長幹架了,正打得不可開交,都快出人命了,讓王永強趕緊去協調一下,王永強掛完電話,拿着安全帽就招呼高峰三人趕去攪拌站。
“幾位,我說這兩個傢伙很快就要露出馬腳了,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沉不住氣,現在都打得不可開交,看來狗咬狗就開始了。”
高峰幾人跟王永強來到三號攪拌站,果然兩位站長正扭打在一起,兩個人都掛了彩受了傷,打得頭破血流鼻青臉腫,衣服都被撕得一條一塊的,各自的臉上也被抓得一道道的,你揪着我的頭髮,我抱着你的腿,兩個正在激烈地打鬥,而攪拌站的人都只圍觀,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攔,看來這兩位領導在攪拌站裡也沒有什麼威望,員工們也巴不得他們天天打,他們樂得天天看熱鬧。
“顧布來,郝有閒,你們像什麼話,你們成何體統,兩大領導就像潑婦打架一樣,你們趕緊給我住手。”
王永強一看這場面,當時就覺得臉上無光,這兩個傢伙簡直就是沒臉沒皮之人,堂堂的攪拌站領導,卻當着大家的面耍潑。
王永強喝斥兩個人,這兩個人卻未能住手,還是扭打在一起,一邊扭打一邊對罵。
“顧布來,你以爲老子不知道啊,你每個月都報銷五六萬報銷款,那都是唱K去會所,還有洗花澡費用,每個月都固定不變,你就是一個敗家子,將攪拌站當成你自己家的了,爲自己家圈錢。”
郝有閒這樣報料,顧布來能閉口不說嗎,他自鳴得意地哼哼道:“哼,郝有閒你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誰讓你不是站長啊,有本事你也把唱K與去會所,還有洗花澡開成**,而且多開報銷啊,可惜你沒這個本事,你連一百塊錢都報銷不了,你就白瞪眼乾着急吧。”
郝有閒又繼續報料:“顧布來,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爲,鄭高調被人舉報,那都是你安插鄭低調所爲,你認爲鄭高調是你眼中釘肉中刺,也只有鄭高調能對你吆五喝六,從來不把你放在眼裡,你就想盡辦法要把他給剷除了,你就讓鄭低調拍了視頻資料,打印了舉報信,向王永強與公司舉報了鄭高調,你以爲做得天衣無縫,可惜都被我掌握在手。”
果然,正如高峰所猜測的那樣,鄭高調是被鄭低調舉報,只不過這鄭低調是在顧布來的授意之下,看來鄭低調只是顧布來的一杆槍。
顧布來進行反駁:“郝有閒,你別血口噴人,什麼我授意鄭低調舉報鄭高調啊,你想攀鄭高調的關係,你不是向鄭高調的外甥通風報信了啊,要不然鄭高調能這麼輕鬆解脫。
郝有閒,你以爲我不知道啊,鄭低調是被你舉報的,你不但把舉報材料塞到王永強辦公室裡,你還寄給了鄭高調的外甥手裡,使得公司立即就處罰了鄭低調,讓鄭低調要坐不少年的牢。
郝有閒,你知道鄭低調的後臺關係是誰嗎,那是公司的總經濟師,鄭低調是總經濟師的大表哥,你把他大表哥送進了牢房裡,人家不把你送進牢房纔怪呢。”
真沒想到,這裡面關係錯綜複雜,雙鄭的關係都很不簡單,鄭低調的後臺是公司的總經濟師,這與鄭高調的外甥同屬三總師,那可是平級的關係,雙鄭的爭鬥那也牽涉到兩總的博弈了。
事情一目瞭然了,兩個舉報人都在當場,一個就是顧布來,一個就是郝有閒,兩個人不攻自破,將各自所做的一切都大白於天下,女警王曉月將兩人銬上手銬要帶走兩人,這兩人當時就泄氣了,再也沒有剛纔的潑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