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趁着晝還沒有回來以前,她總算可以好好的活動活動了。從她醒來以後,他就像只蠶繭一樣把她禁錮在*上,不管拿什麼東西,做什麼事情,都是他親自來代勞,甚至連她上個廁所他都要像是抱着一個娃娃一般的將她抱到門口,就差跟她一起進去了。
那種感覺就好像她是伊拉克戰爭中的頭號傷患一樣。如此的小心翼翼,真是讓她哭笑不得極了。
樓梯的轉角處,一位戴着口罩正在彎腰收拾着垃圾箱的工作人員,讓她停下身子的等待着她收拾完後先過去。雖然從小在孤兒院裡長大的,但是她卻一直謹記着老師說過的話,不管人的身份職位有多麼的卑賤,他都是值得我們以禮相待的。
“真是可惜了呢,這麼好的早餐連吃都沒吃就扔在這裡了。現在的人啊,真是浪費。”
工作人員無奈的搖搖頭的將幾袋子散落的早餐扔進垃圾車上,隨即像是剛剛看到她般的朝她微笑着點點頭。
不經意的撇了車上的幾袋早餐一眼,她的心裡竟會有種很奇異的感覺。看這些早餐的樣子,好像是3、4人份的感覺,它們看起來袋子連個破洞都沒有,爲什麼會被人無情的丟棄呢?而最最奇怪的還是,拐角後就只有她這一間病房,這幾份早餐是誰買的,又是買給誰的呢?
最後的看了一眼垃圾車上的早餐,南宮慕兒慢慢的轉過頭去,攤攤手的向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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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兒,你看誰來看你了。”
頎長的身影微笑着走進屋來,隨着他的引領,一位穿着紫色套裙,溫婉動人的女子走進屋子,跟在她身後的是位穿着綠色西裝,白色西褲的身材高大而俊朗的男子。
“雪兒姐姐,煜?你們怎麼來了?”
南宮慕兒驚喜的從*上坐起身來,纔剛剛掀開被子,南宮晝便長腿一跨的來到她的*畔,制止住了她的‘非分之想’,她知道的,他又要來了——
“慕兒,你的身體纔剛剛恢復過來,理應該好好休息一下的。對不起,因爲爸媽打電話,就臨時回家了一趟,我在想,說不定你會想吃家裡的飯菜,所以就讓齊嫂做了一點給你帶過來。”
迎着她又驚喜又擔憂的眼神,南宮晝無奈將手中的保溫桶放到桌上,隨即好笑的將她額頭輕皺起來的‘川’字撫平,
“放心吧,爸媽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我也只跟齊嫂說,今天中午不會回來吃飯,帶她的好手藝給身邊的朋友嚐嚐。”
聽了南宮晝那體貼的話語,南宮慕兒緩緩的展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就算不用她說什麼,做什麼,就單單隻一個眼神,他就知道自己心裡所想的,雖然他過度的關心讓她感到無奈極了,但是那種默契的感覺,卻讓她心裡感到滿足極了。
“慕兒,你好幸福,突然間我也想有個哥哥了呢!”
歐陽雪微笑着走上前來,體貼的打開保溫桶,和南宮晝一起爲她準備着午餐。那種般配的感覺讓她不禁慢慢的上揚起脣角。像晝這樣優秀的男子,理應配上像雪兒姐姐這般溫雅的女子,這種王子與公主的組合,實在是讓人再羨慕不過了。
“那雪兒姐姐,我就把晝讓給你做哥哥好了。”
南宮慕兒裝作茫然的歪歪頭,黑亮的大眼睛揶揄的看向眼前的歐陽雪。後者的那溫婉的臉龐立刻充滿了絲絲的懊惱與尷尬。
“不對哦,雪兒姐姐如果認晝當哥哥的話,那豈不就成了我的姐姐了?這樣可不行艾,我想要的可是一個像雪兒姐姐這樣溫柔的嫂子呢!”
“慕兒!”
一句半認真半玩笑的話讓歐陽雪的臉驀地緋紅起來,大大的眼睛匆忙的看了他一眼,看向南宮慕兒的時候臉上滿是嘖怪的神色。而南宮晝彷彿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只專注的擺弄着桌上的碗勺與飯菜。
“瞧你這活靈活現的勁頭,就知道身體好的差不多了。你這個丫頭,知不知道昨天多少人跟着一起擔心你?”
歐陽煜一步步的走上前來,將懷裡的藍色妖姬插進*頭櫃的花瓶裡,話語中雖然帶着責怪,但深邃的眸子中卻滿是深深的憐惜。
“煜,謝謝你。我聽說,昨天是你及時幫我輸的血,我才能夠得救的。這樣吧,等我病好了以後,請你吃美味的豬肝,幫你補補血好不好?”
南宮慕兒抱歉的嘟起嘴,隨即古靈精怪的眨眨眼睛,任由在生氣的人看到這副嬌俏討好的神情,也發不出火來了。
“說來也真是一種緣分呢!慕兒居然和我們家的人是同一種血型,這是不是一種冥冥中註定的緣分呢?你們兩個人的體內,可是留着同樣的血呢!”
歐陽雪輕笑着將乘好的飯遞到南宮慕兒手裡。單一句無心而包含着揶揄的話,卻讓兩個男子的臉色同時僵硬了一下。
只因爲那句——你們兩個的體內,是留着同樣的血。話雖無奇,聽起來卻是感覺怪異極了。至少對於歐陽煜而言,這絕對不是一個句值得讓人開心的話語,雖然他心裡清楚的明白着姐姐要表述的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