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進工廠,剩下的我會一步步的提示你。”
話筒對面簡短意賅的說道。
南宮夜深吸了一口氣,隨即握着手中的電話一步步走向那緊閉着的大門,隨着沉重的門板的開啓,屋外的陽光瞬間便流瀉進去,伴隨着那飛揚的灰塵,微微的環顧了一下那空曠的一樓,以及面前那偌大的落地鏡子,好看的眉頭輕輕的皺起,隨即拿起了電話,
“很好,下面你要做的就是,將這些人全部打敗。”
隨着話音的落盡,從樓梯上咚咚咚的走下10個人來,各個都是身材魁梧的樣子,一看就是練家子。望着那走到樓梯口抱臂卻沒有絲毫動向的幾人,南宮夜有些嘲弄的上揚起脣角,
“我想你還太擡舉我了一些,就算今天我是一尊銅牆鐵壁,也不能同時和10個人搏鬥。你這是在玩我嗎?”
如果目的是要他死的話,那麼她是在沒有必要如此多此一舉的。
“我都還沒有說完呢,你心急什麼。”
尖銳的聲音得意洋洋的笑起來。隨着笑聲的落盡,只聽咣噹一聲,一座巨大的鐵籠子從天而降的將處在正當中的南宮夜罩在裡面,隨着重物擊地的聲音,蕩起絲絲濃重的灰塵。
“這10個人裡,你會以1對1,1對2,,1對3,最後1對4的打下去。沒關只要打倒了前一個人,變會進入新的人,知道你將這10個人全部打倒,就算你過關。記得哦,千萬不要被打死了,那樣可就不好玩了呢!”
聽了他的話,南宮夜微微的斂下眼色,隨即低沉着聲音的開口道,
“我要見慕兒,讓她跟我說話。否則我出了一頓力,到時到時蛋打雞飛了,豈不太過滑稽。”
“呵呵,南宮夜,你現在只不過是一隻被我捏在手裡的螞蟻,又有什麼資格跟我討價還價?不過,我就讓她跟你說說話好了,這樣你死也可以死個明白!”
說罷,他眉心一凜,屏住呼吸的聽向話筒的對面,可是聽了半天,只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卻什麼也聽不到,正當他準備開口說話之際,卻聽到啪的一聲,一記清亮的耳光響起,伴隨着低沉的咒罵聲,對方卻一丁點聲音都不發出。
當聽到這裡的時候,南宮夜緩緩的上揚起脣角,露出一抹釋然的笑容,
“慕兒,若不離,此生不棄。就算今天沒有辦法走出這裡,還有我陪着你。”
說罷,便切斷了電話,他相信,她一定聽到了,也一定會聽到的。那麼倔強的不吭一聲,除了他的小慕兒還會有誰呢?
“遊戲可以開始了嗎?”
領頭的大漢邪笑着說道,憑他銳利的眼神只一眼便可以認出,當時在照片上,那羣*一般男人中正有這麼一號人。
“請稍等一下。”
南宮夜邪魅的一笑,隨即退後一步,從容的脫下身上的外套,動作優雅的就像是出席晚宴一般。
“呵呵,死到臨頭了還顧得上你的衣服?不過也好,等會你死掉了以後,我兄弟們省掉了買裹屍布的錢。”
說罷,衆人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迴盪在空蕩蕩的工廠裡,既刺耳又張狂。
“不,你們錯了。”
將外套和手機放在地上後,南宮夜從容的站起身子,隨即輕輕的解開襯衫前的幾粒釦子,挽起袖口。一身黑色的頎長的身影猶如一隻危險的豹子。
“我只是——不想自己的衣服被一羣*弄髒,那樣會顯得很掉價。”
那毫不掩飾的譏諷讓大漢們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領頭的大漢隨即斂下笑意,惡狠狠的從旁邊拉過一個小弟,幾乎是以扔的力道將其推上了前。
隨着小弟走進籠子的門,身後的人利落的將鎖鏈落鎖,像是看兩隻動物相互廝殺一般,每個臉上均是津津樂道的興奮表情。
——————————————————————————————————————————
落地鏡子的另一面,是一個狹小的空間,只是在這裡看去對面卻並不是一面鏡子,而是剔透的玻璃,透過可以總攬全局,眼見着整件事情的概況,被反綁着的南宮慕兒伏在玻璃上,一下下的用身體撞擊着,渴望着那奮戰中的人能夠聽到她的聲音。
那晶瑩的淚水順着她的臉頰一滴滴的流淌下來,卻始終敵不過她心裡的痛苦。只能眼見着他嘴角沁出血來,後背被人重重的踹了一腳,她心痛的簡直要滴出血來。
“怎麼?剛剛讓你發出聲音的時候你不願意,現在倒拼命的想出聲了?”
不以爲意的望着她那笨拙的動作,坐在椅子上的慕容菲菲好笑的拖着下巴,黑亮的眼睛津津樂道的觀賞着眼前那殘酷的戰爭。
“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吧,這間屋子是隔音的,他根本就聽不到的。不過我還真是太小瞧他了呢,這麼快就以1打3了,你說他能夠聽到最後一關嗎?”
“慕容菲菲,你簡直就是一個沒有心肝的魔鬼!”
南宮慕兒憤怒的大叫道,眼睛裡滿是刻骨的痛恨!
她原以爲只要自己不發出聲音,他便會以爲她不在的自己離開,沒想到他卻對她說了那樣一番深情的話,並且傻傻的留在這裡接受這種根本不公平的戰爭。真是傻死了,有時她倒是寧願他可以笨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