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鞋子裡的玻璃她一直都以爲是一個意外,沒想到卻是她那麼信任的人,在迫害她!而那張她拼了命都想要解釋清楚的信件,原來就只是一場滑稽的演出——
“慕兒都對不起,我不求你原諒。但是我表姐還年輕,她也已經知道自己做錯了。可不可以請你不要再告她了。這種訴訟對於心高氣傲的她來說,簡直就是等於把她逼上絕路啊!”
李嘉琪一連悲慟的說道,那有着絲絲驚恐但顫顫的搖晃着她的手臂,卑微的哀求着。
“訴訟?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還有你剛剛說的集團,是什麼意思?”
南宮慕兒一臉茫然的微垂着眼瞼,肖尖的面容上僅是疑惑。
“難道你不知道嗎?慕兒,我知道你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女孩子。如果這件事情不是你讓你兩個哥哥做的,那就肯定是他們自己的決定。”
見到事情似乎有起色的李嘉琪一臉期盼的握緊南宮慕兒的手,滔滔不絕的講述起來,當聽到那兩個哥哥的名字時,南宮慕兒驀地呆立在原地——
“在你腳受傷的第二天,我表姐就被一幫警察帶走了,說是你們南宮家的已經對我們進行了起訴。後來的日子就是我們集團開始出現各種交易失誤,資源斷貨,損失的各種賠償已經讓很多債主追上門來,我們集團馬上就要倒閉了。而我父親去查了一下,發現這各方面的強壓就是來自於你們南宮集團,如果不是你父親做的,那就肯定是你兩個哥哥做的,因爲他們每個人都擁有南宮集團20%的股份,是集團內說一不二的持股人。慕兒,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們家和表姐。求求你了!”
“你的意思是,我兩個哥哥讓警察抓走了你的姐姐,然後又打架你們雅寧集團嗎?”
黑亮的眼睛驀地輕顫了一下,隨即幽幽的開口道,想要再次的證實一遍,卻怎麼也掩飾不住手指的顫抖。
“雖然我不敢確定,但是聽我爸爸說,一般不會是來自你父親的打壓。因爲他經商這麼多年,從來就沒有去打壓別的集團。而這次的打壓的目的非常的明確,就是讓我們雅寧集團滅亡。而我姐姐已經進入最後的起訴階段了,如果罪名成立的,她就要坐牢了。慕兒,她才只有25歲啊,請你行行好,對我們高擡貴手好不好?我李嘉琪做牛做馬也會報答你的。”
李嘉琪一臉祈求的雙手合十,那卑微的樣子就只差當場給她磕頭認錯了。
“李嘉琪,你起來吧。如果這件事真的是我兩個哥哥做的,我會想辦法讓他們罷手的。我不需要你做牛做馬,我只希望你明白,埋藏在一個人心中的恨意就像是一抹毒藥一般,明明是自己服下了,卻還在等着別人死亡。希望你可以找到自己想要的,我很開心你能夠對我說實話,一個人,敢聽真話,需要勇氣。而一個人敢說真話,需要魄力。你的真話,值得我慢慢去原諒。”
”
南宮慕兒慢慢的扶起跪在地上的南宮慕兒,淡然的衝她微微一笑,便搖着輪椅轉身準備離去。
“慕兒——”
李嘉琪遲疑的呼喚了她一聲,隨即踉蹌着腳步的跑上起來,從包包裡拿出一個紙袋放到她手裡,
“我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資格這樣叫你了。但是這件東西是我早就應該還給你的,因爲,它是屬於你的。不管是人還是東西,都是屬於你的。”
疑惑的撥弄着摺疊起來的紙袋,當纖細的手指輕觸到裡面的柔軟時,平靜的心湖靜靜掠過一絲漣漪。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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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看?”
當看到應聲推門進來的兩人後,鏡子前的人慢慢的轉過身來,白希的小臉上驀地飛上兩朵紅雲。
原本披散在肩膀上的頭髮被柔柔的攏到身後,那已經發育的奧凸有致的身材上,一件草綠色的裹胸洋裝散發着性感的媚態,一個大大的蝴蝶結整個關貫穿了整個裸露的肩膀,更在嫵媚的氣息裡增添了一絲嬌俏可愛。本來那麼亮眼而又難以穿的而顏色,穿在皮膚白希的她的身上,卻完全將衣服穿出了韻味。
如果不是腳上那雙礙眼的傢俱拖鞋和脂粉未施的臉頰,他們一定會以爲自己看到了夜店裡的美麗俏佳人。
“這件衣服——”
望着那身熟悉的衣服,南宮夜驀地微眯起眼睛,一臉張口欲言的神色。卻最終什麼都沒有說。而身旁的南宮晝只疑惑的看了眼目光交織的兩人一眼,輕輕的皺起眉頭。
“慕兒,爲什麼要穿成——這樣?”
“沒什麼,就是突然想把這件衣服拿出來試一下了。這是以前我一位朋友送的。”
望着南宮晝不解的眼神,南宮慕兒嬌笑着解釋道。黑亮的大眼睛則飛快的看了一眼對面一臉探究的南宮夜。
不管他的事情晝哥哥知不知道,她都不會跟別人講,這是有關他的世界的,他們兩個人的秘密。
“你今天叫我們來,應該不是請我們來欣賞你漂亮衣服的吧?”
收回落在她身上那讚賞的目光,南宮夜調笑着挑挑眉。她的撒謊功夫,真是越來越高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