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將來,爸媽應該也不會像王子的父母一樣,把我們當做商場聯姻的犧牲品吧?”
南宮慕兒有些糾結的開口道,烏溜溜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周圍人的臉色。
“慕兒這樣說,是有喜歡的人了嗎?”
南宮夜笑着走上前,那俊逸的臉龐與高貴的裝束就如一個真正的王子一般,可是他臉上的笑容卻隱隱的透着一絲古怪的感覺。
“沒有,我沒有喜歡的人。”
望着他臉上溫柔的笑容,南宮慕兒內心竟有一種皮皮挫的感覺。她寧可他像以前那樣吼她,兇她,羞辱她,也不要他像現在這樣對自己笑。那種笑就好像是一條毒蛇,在你慢慢放鬆警惕的時候,就會驀地撲上前來咬你一口!
“慕兒,你的腳真的扭到了嗎?雖然我也認爲,這實在是一個拒絕王子的絕妙機會。但是你不介意,我們到外面去跳一支舞吧。”
歐陽煜含笑着指了指不遠處的露天天台上舞動的人羣,紳士的朝她欠身伸出手來。
“我——”
還沒等南宮慕兒猶豫着要不要伸出手來,柔若無骨的小手便被緊緊的包裹在一隻大手中,就算不用擡頭看,單看那白色的袖子上金線裝飾,她也知道能散發粗如此霸道氣息的,就只有一個人。而這個人的霸道與佔有慾,是不會隨着穿衣風格的改變而改變的。
“我想,這一點還是不要了吧。畢竟,慕兒剛剛拒絕了王子的好意呢!如果再讓王子看到的話,恐怕會不大好吧。”
南宮夜無謂的聳聳肩,那牽動的脣角透着絲絲邪魅的氣息,
“舞會已經開始了,大家都去跳舞助興吧。慕兒,你也累了吧,夜哥哥帶你去休息一下。”
深邃的眸子驀地忽閃了一下,頎長的身影看似溫柔的牽着她的手,卻是容不得她半絲的抗議。
回頭望着依舊站在原地的人羣,她竟突然有種想要甩掉他大手的禁錮。可是——她卻不能,也不可以這樣做。
拖着她的手不但沒有帶着她往休息區走去,反而穿過重重熙攘的人羣和環境優雅花園,來到庭院中一處僻靜的湖泊旁。那皎潔的月色盈盈的照射在波光閃閃的湖面上,猶如爲它度上了一層銀色的晚裝。周圍的一切嘈雜瞬間安靜下來,那種寂靜的安逸讓她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
“其實,你不用僞裝的這麼辛苦的。反而原來的樣子我比較習慣。”
南宮慕兒輕咬着嘴脣小聲的說道,背對着的身影讓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那高大的背影卻始終給她一種深沉的壓迫感。
“你不是,就喜歡溫柔的男人嗎?像晝那樣溫柔。”
南宮夜慢慢的轉過身子,修長的手指輕捏起她尖細的下巴,迎着明亮的月光,那白色的衣服周圍竟慢慢的散發出一種飄渺的光芒,猶如從童話中走出的王子一般。只是,他的眼神——
南宮慕兒驀地心頭一跳,慌亂間別開了側臉。
他的眼神好邪惡!雖然表面上穿着王子外衣,但其實質依舊是邪惡的魔鬼!
“我已經習慣了,原來那個樣子的你。所以夜哥哥你不用——刻意那樣做的。”
南宮慕兒輕輕的皺起眉頭,小心翼翼的說道。這裡沒有人,她真的很怕哪句話一下子觸怒了他,這個惡魔會把自己丟到湖裡!這種事情不是他想不想,而是要看他的心情樂不樂意去做。而她,根本就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
“慕兒,你在害怕嗎?”
望着她忽閃不定的大眼睛,南宮夜嘲弄的揚起脣角,細長的大手愛憐的探上她的耳側,罩住她半邊的頭顱將她的臉擡高面對着自己。那深邃的眸子猶如上好的黑曜石一般,迎着皎潔的月色眸光漸漸轉濃。
“在害怕,一下子惹我不開心了。我會把你··丟到湖裡去嗎?”
那鬼魅的聲音彷彿能夠洞察她的心思一般,讓她驀地擡起頭來,那慌亂的腳步驚恐的倒退了一步,隨着她後退的速度修長的手劃過她的耳畔,不經意的將她耳邊的磁鐵耳釘掃掉在草坪上,颳得她的耳朵一陣生疼。
南宮慕兒輕咬着嘴脣的彎下身子,着急在提起裙襬在草叢中尋找着。月光雖然明亮,但想要找一個細小的耳釘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今晚可是王子的晚宴,如果她的耳際只剩下一枚耳釘,那該是一件多麼無禮的事情。雖然她對宮廷的規矩不瞭解,但是她至少懂得做人的禮儀交際。
“只是一枚耳釘而已,如果你有機會成爲王妃的話,想要多少就會有多少。”
頭頂上揶揄的聲音讓她尋找的手驀地顫抖了一下,隨即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般的繼續尋找着。那諄諄如流水的聲音卻一點一滴的傳進他的耳畔——
“這和耳釘的事情根本就是兩回事。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成爲王妃。”
望着她尋找着真的很着急的樣子,南宮夜無謂的聳聳肩,索性不去追究這個話題,蹲下身子幫她一起尋找起來。
“我一直在想,到底你身上有什麼魔力,才能夠吸引如此多的男人爲你趨之若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