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是氣勢對撞!
戰鼓陣陣,雙方雖未開戰但卻都可以在對面的眼神中看出濃濃的戰意,劍拔弩張的氣氛使人很不舒服,如若眼神可以殺人此刻早已是屍橫遍野。
最後是首領之間的決鬥。
“樑王!你殺我父,害我母,傷我妻僕!乃大勢之不論,天道之不順!不得天時,遂降我於大任,殺你!替你護這樑國河山!”世子怒氣衝衝,陳述這事實,言語這天下大不韙。
“那是你父功高蓋主!當殺!本王這樑國世代基業當不能斷送於我手!本王蛟龍之軀,得天時地利,怎就護不了我這樑國社稷!”樑王怒吼到,與世子爭辯,兩人眼神中的火花開始產生雷電,氣氛更加多了煙熏火燎之味。
“哪怕你是蛟龍,我也照斬不誤!雖刀不比三尺,但氣有比天高,蛟龍怒沖天門,不過手下亡魂!蛟龍!斬!”世子對着樑王的話語不屑至極,豪氣干雲,厲聲一吼。
“殺!!!”
“殺!!!”
兩軍的吼聲與氣勢到達一個極點,七萬南狼鐵騎對戰二十萬棘門大軍,大戰一觸即發。
世子一騎當千,一人,一馬,一刀,在沙場上馳騁着,慢動作:戰馬緩緩踏出馬蹄,周圍時空像是真的變慢了,世子一刀,一刀,又一刀殺得棘門軍人仰甲棄。
眼神血紅着,如瘋魔一般,刀光亂舞着,光影變成三亮,六亮,九亮,十二亮,直到晃着棘門士兵有的都閉上了眼睛,血紅的液體卻不沾染在刀上,只在刀尖有幾滴紅血。
鐵騎橫掃過來,橫掃過去,左邊的棘門軍右臂上插着一支箭,卻用不熟練的左手死命地砍着,面目猙獰;右邊的棘門軍殺紅了眼,大聲的吼叫,嘴角甚至流出血來。
看到一匹落單的鐵騎,棘門戰士們一個個衝上去,揮舞着大刀浴血奮戰,一個倒下了,另一個就替上去,一個個戰士渾身被南狼鐵騎劃得稀爛,但鐵騎大隊也不好受,就這樣硬生生地用着人海戰術。
拼殺的衆將士臉上都是粗粒黃沙,並且血沾銀甲,一個個也是要殺紅了眼,怒吼聲,悲鳴聲,尖叫聲,在這個戰場上譜奏着血腥的殺戮故事。
血紅的晚霞在漸漸出現,雙方就這樣死死對峙着,沒有任何一方撤退,還在衝殺着,主戰場上的累累屍體,兩軍就像兩隻猛虎的凝視對峙,誰也不能先行脫離戰場。
就這樣,一天的大戰過去了。將士們整整廝殺了一天,戰爭就是如此殘酷,一戰僅僅死了三萬棘門軍,可見棘門軍的戰力以及王上親征使士氣提升了不少。
而南狼鐵騎也死了近一萬人,活活地被人海戰術淹沒了,這終將是一場惡戰。
“三天後再戰!”世子一聲吼,將士們全都被這股氣勢所震撼,竟全愣神,休戰!
“撤兵!”
世子戰後一身白衣竟不染血塵。
……
第一次“棘門大戰”結束。
全軍名氣大振,六朝對待如今內憂外患的樑朝可是虎視眈眈,都想跑來分一杯羹。
但又由於世子的威懾力,均都不想當出頭鳥,六朝各自打着小算盤,都未輕舉妄動。
六朝獨榜記載:“殺萬人,砍血路,刀尖恨飲萬人血,其身更無半點紅,如若置於人羣中,震得無人半點動。驚問此刀爲何物,世間唯一阿修羅!”
六朝獨榜!南狼修羅!“南狼”世子殿下一戰成名,其佩刃被六朝傳頌,上言!爲語!
……
“世子,下一戰該如何攻城呢?若是強攻,那這次很可能會失敗。”猴臉在回營的路上,低聲對着世子說道,生怕這句話泄露下去,士氣會低落。
“那就用計!用縱橫之術!他們只知道縱橫是國家之間合縱,連橫!但戰場上也是可以縱橫,騎兵爲縱,而橫則是槍兵!縱橫結合,以不變應萬變!”世子安慰猴臉說道,又害怕他不信,輕輕拍了拍猴臉的肩膀以示激勵。
……
“王上,三天後,那逆賊將會再度攻城!您也看見情況了,唯獨人海戰術才活活耗死近萬南狼鐵騎,這強守也是難勝呀!”棘門軍將領斗膽向樑王詢問道。
樑王聽到此話,眼神微微一瞥,不屑地說:“那隻不過是騎兵罷了,但凡入了城,地域不成平川之勢,他們的實力也發揮不出來!三天後我們就用空城計,打開城門,就看他敢不敢派兵進來了。”
那棘門軍士兵聽到這番話,個個士氣高漲,勝券在握,“呼哈~呼哈”地慶祝起來。
樑王看到這副場景也不阻攔,反而饒有興趣,他現在就需要這樣的氣勢,似乎想到南狼鐵騎軍隊一個個摔落馬下的樣子,不由得也隨着他們笑出聲音來。
……
就這樣,兩軍首領互相安慰自己的軍隊,防止士氣低落,終於到了決戰時刻,在這一刻,他們說的話甚至都一模一樣:“此戰必勝!不可敗!勝則榮華富貴,敗則屍骨無存!”
“當爲天下定生死,南狼破滅萬里朝。”
“護樑定山河,滅狼鬼魅中。”
兩邊均有豪氣衝雲霄的話語,都有着各自的目標,這一戰“第二次棘門之戰”不會拼殺,反而靠得是各自將領的計謀。
經過一番研究,世子這邊決定採取聲東擊西、避實就虛的戰法。他把漢軍大營隔河設置在棘門南口對岸,在軍營附近插滿了旌旗。
白天叫士兵們擂鼓吶喊,夜間燈火通明,調兵遣將忙個不停。表面上,鐵騎大隊好像是要攻打這裡,實際上世子卻把主力偷偷地向北調動,這就是聲東擊西,他們其實攻打的是棘門北口。
然而這樣的策略卻與樑王的空城計碰上了,樑王以爲他們會攻打南口,於是將南口大門大開,不派任何士兵守門,就這樣直露露地給世子展示出來。
世子疑慮,他害怕樑王發現了他的計謀,纔會大開城門,竟一時停止手中動作,直到細作來報:那是樑王的空城計!這才繼續調兵遣將。
世子腦子一壞,想到一法:將計就計!他大開城門,埋伏我!那必然是主力都在南口,其他東,西,北口人肯定少,我們這時北口全兵力攻打,等他們反應過來,必然也遲了。
一抹精光在世子眼孔中激發,你這次判斷失誤,那就是大錯了!你以爲我南狼鐵騎只是騎兵,他們同樣是槍兵,只因我是縱橫家,跟着師傅學了兩年。
“第二次棘門大戰”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