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設計什麼棋局給我踩?”李酷的回憶。
“什麼是破龍神技?”少軒好奇地問道。不要說少軒,李酷和衆人也聽得一頭冒水。艾西亞沒有望向少軒,卻對李酷耐心地解說“破龍神技是龍族的最強招式,由龍族歷史上可怕的殺破龍所創,簡單一點,就是你的飛刀。在歷史中,殺破龍擁有一項技能,只要敵人的傷口被他的武器所傷,不理對手的實力多強,傷口也無法治癒,直致流血而亡。雖然你的飛刀還未到達這一程度,但也相差不遠。我們猜想你就是新一代的殺破龍,即是殺破龍的傳人。”
李酷蒙了,少軒呆了,各人也聽得一愣一愣。
“什麼殺破龍?我只聽過有部電影叫殺破狼。”聽到李酷大咧咧的話,艾西亞只是輕輕皺眉,沒有回答。張曉怡想了想,追問道“那位殺破龍的真名叫做小李嗎?”
李酷聞言兩眼發亮,這刻纔想起飛刀神技是由小李所創,那麼歷史上的殺破龍很可能是他假扮的,所以那些飛刀的特性纔會跟殺破龍一樣。然而,艾西亞只是抿了抿嘴,沒有回答。李酷看得心中冒火,冷冷道“說啊,你啞了嗎?”
艾西亞心中委屈,帶點不悅地回答“我只會回答殺破龍的話,其他人沒資格跟我談判。”接著更扭頭看向一邊。李酷的火更大了,將什麼紳士禮儀拋出腦外,拍桌罵道“操你這個小妞!她說的話就是我的話。不說拉倒,吃屎吧!走!”
感到李酷真的發怒,艾西亞再也顧不住鬧彆扭,連忙阻止站了起身的李酷。“別走,坐下來,有事慢談。”張曉怡聽到李酷的話,心中一甜,一直以來所受到的委屈也立即煙消雲散,臉上泛起甜到滴汁的笑容。
惱怒地瞪了張曉怡一眼,艾西亞坐回椅子,淡淡道“殺破龍是龍族史上最可怕的龍。據龍皇所述,他是來自異界華夏的神龍一脈,是龍的傳人。雖然他由始至終也是保持人型,從來也沒有現過他的神龍之身,直至在龍族保衛戰中戰死。可是,龍皇卻收到龍神的神諭,描述了殺破龍的真身是一頭外型異於一般巨龍的神龍,而我剛纔使出的魔法就是模仿殺破龍真身的外型。你們所說的小李應該就是七百多年的盜賊公會創始人,可是殺破龍卻是九百多年前的龍族,兩者怎會是同一個人,難聽一點說,小李這個人類又怎會是高貴的龍族?“
李酷聽到最後一句,立即凝聚龍眼看清女演奏。確定她並不是由巨龍幻化而成的人型少女,李酷的臉上立即被輕蔑填滿,不屑道“我挑!那些會飛的爬蟲很高貴嗎?別忘了你也是一個人類,拍慣龍族的馬屁就能成爲爬蟲的一員嗎?”
“你!”被李酷多次冷嘲熱諷,艾西亞已經忍不住怒火,拍桌指著李酷,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龍騎士很想出手教訓,可是卻答應了艾西亞不能壞了大事,只能站在她的後方乾瞪眼。然而,李酷擁有少軒和身後夥伴們的支援,一點也不怕她發難,反而比之前更高傲地斥喝道“你你你,你什麼你?我的問題還沒問完,你一是現在離開,一是乖乖的回答。你們有沒有什麼神諭是關於什麼穿越之神的?”近日經常想到穿越神棍的佈局,李酷很自然地想起龍族的囑託是否又是這支棍搞鬼。
從沒想過李酷會變得更加強勢,艾西亞有點蒙了。不過,當她聽到李酷最後的一句話時,心中大驚,連忙追問道“你爲什麼會知道?”
李酷輕輕擺手,淡然道“你不用理會我怎知道,那個神諭的內容是什麼?”
看到李酷從不把自己放在眼內,艾西亞終於生氣了。“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沒什麼,我也不想聽,再見。”李酷和少軒又一次作勢起身,嚇得艾西亞火氣全消。咬了咬脣,看著眼前的剋星,艾西亞脹紅了臉,不甘道“坐下。我告訴你!”
八百多年前,在殺破龍戰死後,龍神下達了新的神諭,如果想找到殺破龍的傳人,就要幫助一個名爲種族聯盟的組織。穿越之神將會引導殺破龍的傳人現身在那個組織之中,其身份就是穿越騎士。自此,龍族便派出龍騎士支援種族聯盟,一直等待當每一代的穿越騎士的降臨。
然而,八百多年來,始終一無所獲,直到一名本身並不看好的穿越騎士,力量遠遜於一般的穿越騎士,卻擁有強大的精神力幻化大量武器和發出強大的龍威。龍族開始關注他的動向,可是,這名穿越騎士只發過一次千刀神技後,就沒有再使用過類似的招式,漸漸地,龍族也放棄了這個潛在的人選。
直至,龍騎士被族聯派到艾略特之中,與那名穿越騎士發生爭執,不小心被他的飛刀所傷,才鑑定這位騎士在不知不覺間,已成爲新一代的殺破龍,只是他還未意識到自己是龍族的一員,或是說他對這世界的龍族沒有歸屬感,堅持自己是異界華夏龍的傳人。
“靠!我纔不是什麼巨型爬蟲!”李酷聽完故事,激動地吼道“沒錯,我能告訴你,我就是龍的傳人。不止是我,這裡的三個人還有所有的穿越者也是龍的傳人,呃,不對,曾經有一對來自日本的穿越者是蛟的傳人,他們的龍只有三爪。”
艾西亞彷佛失去了力氣似的,上身靠在椅背,揉著前額嘆道“果然,你還是不會承認自己是龍族的一員。”
“什麼不會承認,我根本就不是…”
“別爭論這小事。”少軒打斷了這二人的爭論,點出他最關心的問題”我想知道,若果交出破龍神技後,我們將得到什麼好處?“接著,他的雙眼從頭到腳打量了艾西亞好幾遍,臉上掛著邪惡的笑容。
被他這麼一盯,艾西亞既羞且怒,卻壓下扔出魔法的,冷冷道“龍族的友誼。”
“白癡!友誼能當飯吃嗎?”少軒不屑地比了箇中指,接著眼神變得銳利。“或者這本來就是威脅,不交出神技就得到龍族的怒火。”
若果只是少軒的殺意,艾西亞絕對不會放在心中。可是,他身後的五人也同時投來敵意的眼神,她的內心亂了起來。現在還加上李酷的氣勢威壓,艾西亞徹底亂了。“不,不是你想的那樣。”
艾西亞心中懊惱不已,爲了龍皇開出那麼空範的承諾而發愁。龍族的友誼,向來也是龍族的最高回報。在他們的眼中,所有生物也是比自己低了一等,因爲他們纔是神創生物,是大陸的管理者。只有獲得龍族的友誼的人,才擁有與龍族的平等對話權,即是受到龍族的無限量的一切支持。可是,這段歷史,顯然沒有什麼人知道,最少眼前的七人並不知道。
因此,艾西亞只好開出另一個更通俗易懂的承諾“若認爲龍族的友誼不夠份量的話,龍皇願意將他的妹妹許配給你,實行人龍一家親…”
“的交配式政治嗎?”她的話還未說完,已被李酷冷冷地打斷。想起爬蟲MM穿起婚紗,李酷立即打了個寒顫。
被李酷再次搶白,艾西亞的怒火經已將近失控,腦中還依稀地記得龍皇的囑託,機械地解釋道“約瑟夫,那個龍族公主是族內公認的美少女,無數巨龍也拜倒於她的石榴裙…”
“我不是巨龍,各族的審美觀也不盡相同。”李酷看到她真的走到發飆的邊緣,立即打斷她的話,將事實相告。”不跟你繞圈子了,那個破龍神技其實就是小李的飛刀神技。不過,很抱歉,我並不能教你,應該說,我無法教你。精神武器是穿越騎士的專有技能,是無法傳授給穿越騎士以外的人。正如龍族的龍語魔法也是無法傳授給異族。”
情緒化的艾西亞聞言怒火全消,目光空洞洞的,一臉難以置信,喃喃道“沒可能,怎會這樣…殺破龍竟是人類…”
感到她的情緒極之不穩,李酷向少軒打個眼色,用英語說道“少軒,旅館見。“少軒點了點頭,接著白光一閃,少軒、凱欣、張曉怡和川普兄弟也消失了。
李酷抱起滿臉驚訝的伊利絲,對艾西亞微笑道“沒什麼不可能,再見了。不,是永別了。”不等她的回答,龍閃全開,二人消失在餐廳之中,只剩下一臉著急的龍騎士,與自言自語的艾西亞。
回到旅館,七人聚在李酷和伊利絲的房間中,嘰嘰喳喳地討論著剛纔發生的一切。雖然當時只有李酷與她交談,但是現在的討論卻沒有他插話的餘地,因爲他們正討論著那位穿越之神,很自然地排除了李酷這個無神論者的觀點。
“…所以,我認爲這是穿越之神的另一個安排。酷,你認爲呢?”張曉怡經過詳盡的分析後,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對李酷問道。
約翰和凱欣已經說到口乾,已經不再參與,顯然對張曉怡的遊說不抱什麼希望。李酷看著精靈安靜地挽著自己的手臂,搖頭道“不論這是否神棍的安排,我也不想扯入這些糾紛之中。要知道,一旦捲入,無論我們多麼的小心,也很大機會被消滅。”
張曉怡嘆了口氣,顯然知道李酷不會相信什麼穿越之神,或是說,他不再相信這世上是有神的存在。少軒拍了拍她的肩,微笑道“我也支持小酷的猜想。別失望,他說得對,我們不應捲入龍族的事務之中。但是,這並不代表我不相信穿越之神。恰恰相反,我是發現了,那個艾西亞從來也沒說過穿越之神要求我們幫助龍族。這是代表穿越之神不希望我們幫龍族,或是我們幫不了他們。即是說,沒有穿越之神的明確提示,我並不會捲入他們的事務之中。那個龍皇想怎樣樣,就隨他怎想,我們不須要理會他。”
張曉怡聞言也只能嘆氣點頭,儘管無法解除李酷對穿越之神的敵意,不過有少軒的一天,李酷也會聽他的勸告。
然而,沒有人注意到,雖然精靈看似平靜地望著李酷,但是她的眼中全是不安。另一方面,李酷撫著精靈的秀髮,口中卻喃喃道“比蒙族的求援…艾略特之戰的警示…盾城的燒糧…莉莉婭的婚事…殺破龍的傳人…穿越神棍,你還要設計什麼棋局給我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