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妨說來聽聽。”
“是。”狄小詞點頭說道:“是這樣的,不知道大人能不能夠聽信小詞的話,小詞總覺得這個人忽然變得性情大變,一定是受了極大的刺激,斷然不是妻子跟姦夫跑了這麼簡單。若是跑了,他爲何不將他的妻子追回來?若是報復她,爲何不向他的妻子報復?這點說不通嘛。所以我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性,這個可能性就是他有可能已經把他的妻子和姦夫給殺了。”
狄小詞話說完,大家都沒有說話,場上都靜靜的。
狄小詞又走來走去的說道:“我建議大人不妨派人去搜查一下所有和這個人有關的地方,這個人平時既然是一個長期在外地的生意人,那麼在這裡的時間也並不是很多,相信他的活動範圍也不會很廣。無非是他的家裡,做生意的地方,至於還有什麼地方,就只能靠大人派人去查了,我相信把那些地方都掘地三尺,說不定會有意外的發現。”
狄小詞之所以這麼想,也無非是運用了現代人的推理學。
聽了她說的話後,包拯猶豫了一下,問道:“不知道公孫先生、展護衛、宋仵作,你們有什麼看法呢?”
展昭想了想,也贊同說道:“我也贊同小詞姑娘的說法,畢竟一個人要改變,如果不是受了極大的外力刺激,恐怕還是不能夠的。若是簡簡單單的刺激,要把一個人完全改變了,也是不能夠,所以我也覺得小詞說得有道理。”
“好,既然如此的話,那麼就按照你們所說的去做吧。”包大人想了想,就對他們說道:“展護衛,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負責,怎麼樣?”
“沒問題。”展昭說道:“我立刻帶人去查探。”說完展昭便轉身走了。
公孫策還是不贊同狄小詞的這個看法,公孫策和狄小詞爭得面紅耳赤,狄小詞懶得理他了,就一個人去休息了。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狄小詞起來之後,正有些無聊,遠遠的看到展昭走了過來,連忙上前去問道:“展大哥,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還在查探之中。”展昭點點頭對她說道:“你放心吧。”
狄小詞很不無擔憂的說道:“希望我的揣測沒有錯,否則的話,讓大人如此興師動衆,動用了這麼多的人手去查這件事情,真是有點過意不去啊。”
聽到她這麼說後,展昭安慰她說道:“你之所以這麼做,也無非是幫助大人破案嘛,你這麼做也沒有任何錯誤啊。你不用擔心了,小詞,你放心吧,到時候如果真是查出來的話,你也算是功勞一件。”
聽到展昭的安慰後,狄小詞心裡頭才稍微舒服了一些。
這時候公孫策正好走了過來,公孫策也聽到了這番話,他不以爲然的說道:“我不認爲胡東來還做了別的殺人案,殺一個人,殺兩個人,和殺三個人一點區別都沒有。他既然肯承認殺了兩個人,爲什麼不肯承認殺了自己的妻子和姦夫呢?這點說不過去。”
“也許是他不想面對以前的事情呢?”狄小詞問道。
“若是當真不想面對以前的事情,他就不會一到下雨夜就會殺人了。”公孫策振振有辭。
“總之,人是很難定的東西,你是不會理解的了。等到以後你學了心理學你就理解了。”
“心理學?那是什麼東西?”
狄小詞想到這裡,覺得自己跟公孫策說多了,只好對他說道:“總之,這是一個很複雜的東西了,我想你被輩子是沒機會學了。”
“哼。”公孫策對着她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兩個人也無非是耍花腔而已。
展昭則在一旁看着他們,笑呵呵的。
這個時候看到狄大雅和宋五湖走了過來,狄大雅手裡頭拎着一個食盒,她走過來看到狄小詞、展昭和公孫策三個人聊得不亦樂乎,很是生氣。就走到展昭的面前,對着他拋了個媚眼,喊了一聲:“展大人。”
展昭轉身一看,發現是狄大雅,便淡淡的說道:“狄姑娘。”
原來經過昨天的事情後,讓狄大雅充分的悟出了一個道理,嫁人一定要嫁展昭。像展昭這種人,要武功有武功,要地位有地位,雖然說不是很有錢,但是將來也會發達的,所以嫁給這樣的男人才會有安全感。
她悟了這個道理後,就決定把目標集中在展昭一人身上了,她看到展昭連忙把手中的食盒遞給展昭,很認真的說道:“多謝展大哥昨天的救命之恩,大雅實在無以爲報,就親手做了一點米果子,拿給展大哥。”她邊說着,就把那食盒往展昭的身上送。
展昭剛剛要去接,卻又看到她媚眼如斯,顯然是對自己有意思,又把手縮了回來,鄭重的對她說道:“不好意思,大雅姑娘,展某昨天晚上爲了查案,奔波勞累,今天已經沒有力氣再吃東西了,現在想先去休息了。多謝狄姑娘的一番好意,在下告辭。”說完他轉身就走,理也不理狄大雅就走了。
望着他的背影,狄大雅別提有多生氣了。狄大雅非常惱怒的看了狄小詞一眼,她又把這事遷怒到狄小詞身上去了,對狄小詞說道:“狄小詞啊,狄小詞,你這個人真是蛇蠍心腸,爲人歹毒。”
“我?”狄小詞愣了半天才張大嘴,指着自己說:“你確定是我嗎?”
“不是你又是誰啊?你真是爲人蛇蠍心腸,要多可惡有多可惡啊。”
聽了她這麼一番話後,狄小詞一時之間啞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纔好,只好笑了笑,說道:“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到底有什麼地方值得你如此詬病。”
“很簡單。”狄大雅對狄小詞說道:“你就說昨天的事吧,你肯定早就知道那兇手只殺穿着綠色繡鴛鴦繡鞋的人,要不然你爲什麼故意讓我買那鞋子呢?”
“我?”狄小詞被她說得氣得反應不過來,過了很久,纔對她說道:“喂,我說狄大雅,你不要在這沒事找事,好不好?什麼叫我讓你買那墨綠色的繡鴛鴦的繡鞋啊?昨天明明是我看上了這雙鞋,我再買,結果你過來中間截了胡,好不好?”
“狄小詞,沒有想到你這個人真的如此的心術不正,如此的詭計多端啊,竟然如此的誣衊於我。總之,昨天就是你讓我買這鞋子的。”
“真的不是我,狄大雅,你這個人說謊話竟然不臉紅嗎?我鄙視你。”說完她就轉身就走。
狄大雅望着她的背影,喊道:“喂,我說狄小詞,你是不是心虛了啊?要不是心虛,你爲什麼走得這麼快?”
狄小詞實在是懶得理會她了,她覺得狄大雅簡直是個瘋子,同這種人說話簡直是白費脣舌,因此狄小詞才轉身就走。
誰知道狄大雅三步並作兩步,猛然扯住狄小詞,對她說道:“總之,今天這話你不跟我說清楚,你就甭想離開這裡。昨天你爲什麼想要害死我?我好歹也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啊,你竟然這麼對我,你這個人真的是其心可誅。”
狄大雅之所以扯住狄小詞,對她質問,也無非是因爲剛纔向展昭獻媚失敗,把狄小詞抓住
借題發揮而已。
她看到狄小詞和展昭他們關係那麼好,而自己卻始終融入不了他們的圈子,一時之間又是妒忌,又是嫉恨,所以纔想出這麼多辦法來對付狄小詞。
聽到她這麼說後,狄小詞搖了搖頭,連聲說道:“我想你弄錯了吧?狄大雅,既然你今天非要讓我說清楚,那麼我們就當着公孫大哥和五湖哥的面說清楚。昨天的事情是這樣的吧,我先去那店裡看到了這雙綠色的繡鴛鴦的繡鞋,緊接着沒有多久你就走過來,你說你看到了這雙鞋子,你說我沒有先付錢,這鞋子就是你的。然後你就把我給趕走了,自己把鞋子買下來了。”
聽到狄小詞這麼說後,狄大雅頓時變得有些臉紅起來,她“哼”了一聲說道:“就算這樣,那也是你的錯,你是故意先買這雙鞋子,目的就是引誘我買。實際上你是想趁着這個機會好讓我買下這雙鞋子,你知道我最喜歡跟你爭的。”
“我怎麼知道你最喜歡跟我爭啊?狄大雅,你太搞笑了吧?我平時又不跟你爭,你又非跟我爭,我也沒有辦法。”狄小詞說完轉身就走。
這時候狄大雅簡直是氣急敗壞了,她抱着宋五湖的胳膊連聲的說道:“五湖哥,你看,你看她這是什麼態度。五湖哥,她昨天差點把我害死,今天還刻意在這裡裝作若無其事,你說這世界上有沒有這麼無恥的人啊。”
宋五湖聽了她的話之後,頓時也變得很生氣,於是宋五湖就走到狄小詞的面前,沉聲對狄小詞說道:“向大雅道歉。”
“我?”狄小詞指着自己,半天才反應過來,她“咯咯”的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揉着笑得疼的肚子,對宋五湖說道:“五湖哥,你不是弄錯了吧?應該是她向我道歉纔是啊。我買東西的時候她中間偏要截我的胡,你說這不是她錯了,是誰錯了?”
“可是你的確是害得她買了綠鴛鴦的鞋子,差點把她給害死了。”
“這關我什麼事啊?”狄小詞指着自己說道:“我怎麼會想到她會同我搶鞋子?我又怎麼會想到我想要的東西,她就一定要搶過來呢?既然如此,那就是她這個人有問題,跟我沒有任何關係。”狄小詞不以爲然的說道。
宋五湖見狄小詞不肯向狄大雅道歉,而狄大雅又在那邊喬癡裝癲,一邊哭着一邊鬧着。他便指着狄小詞厲聲說道:“我命令你,你馬上向大雅道歉,否則的話,你別怪我不客氣。”
“喂,我說五湖兄,你這樣也未免太偏幫了吧?”公孫策上前來把狄小詞護在後面:“允許我公孫策說句公道話,首先呢,兩個女人在這裡打架,你和我都是男人,沒有必要干預女人的打架,所爲的事情都是芝麻綠豆,跟你也沒有什麼關係。你若是非要介入的話,非常沒有意思。其次呢,我覺得小詞說得很有道理,小詞從來沒有想方設法的讓大雅去買那雙綠鴛鴦的繡花鞋,實際上昨天小詞也不知道那兇犯一心一意的想要殺的,是穿綠色鴛鴦繡花鞋的女人,她只不過是自己看到了。偏生是狄二小姐想要搶她的,所以就被狄二小姐給搶去了。狄二小姐要改的是她自己這種霸道的脾氣,如果不改掉她這種霸道的脾氣的話,我想恐怕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小詞,我們走。”說完公孫策便扯了扯小詞的衣服,跟她一起離去。
看到他們揚長而去,狄大雅非常生氣,氣得一邊跺腳,一邊對宋五湖說道:“哼,我還以爲你真的很有本事呢,能夠幫我出這口氣。誰知道還不是被公孫策那三寸不爛之舌駁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