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話:夢會破碎(下)

放學,我快速的打掃好教室,要回家吃飯,我的肚子早就餓扁了。

當我走到校門口時,萬萬沒想到會碰到讓我心寒的一幕,那一刻心徹底破碎了。謝浩主摟着付以的肩,說說笑笑的向我走來,付以一臉幸福小女人的樣子是戀愛一般,再看看他們手裡提着的塑料袋,裡面滿滿的是零食。嘿嘿,難怪謝浩主訪談完後沒來上課,原來是和她去逛街了,害我一直擔憂。

爲什麼會這樣?我頓時陷入慌亂,一時不知所措,這是我自己眼花,還是誤會?該不該躲起來逃避這個畫面。我想不用了,他們已經看見我了,我以爲衙門看到我會覺得愧疚或者尷尬,可我多想了,他們不但沒有愧疚或者尷尬,反而面無愧色把我當成空氣,與我擦肩而過。

世界突然間很靜,靜得可怕。

我全身僵硬,背脊挺得直直的,緊握的雙拳指甲嵌入了皮肉的痛感讓我恢復意識,於是我背對着喊道:“爲什麼?”爲什麼他會和付以走在一起?爲什麼他的行爲和說的不一致?爲什麼欺騙我的感情?不是說相信我的嗎?殘忍的現實讓我呼吸都難受,彷彿呼吸的是毒氣。

耳畔的風聲輕輕的。我猛然轉身,儘管腳上象灌了鉛般沉重也一步一步邁向他。我要當着他的面,直視他的眼睛,親耳聽他解釋。

“因爲……遊戲……到這裡結束了。”什麼?遊戲?!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冰冷的口吻,冷漠的眼神,就像冰箭狠狠地刺入我的心,它在流血,溶化。

“這只是……遊戲嗎?”我低下頭,忍住眼淚,艱難的開口問道。

“當然。你不是說絕對不會喜歡上我嗎?於是我和自己打了個賭。”

這是真的嗎?頓時我瞳孔放大,眼前一片氤氳的水汽,心好痛,他根本沒有喜歡過自己,一直在把自己當猴耍,而自己卻如此認真的配合他的遊戲。嘿嘿,他不僅侮辱了我,連他自己也一塊侮辱了。

“怎麼樣心很痛吧?!開學的時候你不是很囂張嗎?你也被靠臉混飯吃的我騙到了嗎?告訴你我從來沒有真正的喜歡過誰,你們只是被我玩弄與股掌之間的笨蛋玩偶而已,一點價值都沒有。”謝浩主靠近我耳朵,在我耳邊輕語着,一句句不堪入耳的話刺入我耳中。此時我沒有還擊的力氣,任他挖苦。他挺直身繼續到:“像你這樣的女生,我怎麼會喜歡上你呢?就算奇蹟發生也不可能在你身上,你……早該自覺。”

諷刺完後,謝浩住走來了,付以又對我說:“學姐,你輸了。”是的,我輸了,輸得很徹底。他們走後,我的眼睛也包不住了,一滴滴的滴落在地。

冉悅夕真夠笨的,還那麼天真的盼着奇蹟發生,哈哈,她活該,自作自受。自我嘲諷着,我機械的走在車來車往的街道上,卻聽不見喧鬧的聲音,看不到任何東西,陷入黑暗中,沒有辦法從黑暗中走

出,耳畔迴盪着謝浩住諷刺的聲音。

我終於知道他爲什麼會去新聞社接受訪談了,原來他是想保持大家心目中的美好形象,更本不是爲了證明他又多在乎我。

5555555555……爲什麼要這樣對我,一切都是謝浩主的遊戲?真不敢相信。他平時對我那麼好,難道就是讓我喜歡上他。那麼他的演技真的很好,爲了復仇他可以玩弄自己與別人的感情,我居然沒有感覺到,那又如何,我可以後悔嗎?

想到冷漠的表情,我還能做什麼,我也有想過他是爲了調查才那樣對我的,也有想過他是誤會我和樑壹羽才那樣說的……可他的眼神絕情到讓我沒有辦法相信他不是認真地。我還有希望嗎?明天我可以去問他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現在不可以哭,因爲他並沒有說要和我分手。

我抹乾眼淚,深深地吸了口氣,邁着大步往家的方向趕,經過中心公園的時候又看到了吃驚的畫面,是我眼花了嗎?樸智舜正在和一個男的kiss,至少從我這個角度看上去是的。

“樸……樸智舜。”我驚訝到不禁發出聲音,樸智舜聽到了我的聲音,轉過頭來看了看我,對他的男朋友說了什麼,他的朋友走開了。

“色女,這麼晚還沒有回家,不是在等我吧!”呸,真自戀。

“你剛纔和那個男的在kiss嗎?難道你們……”怪不得他都沒有交女朋友。

“啊?”樸智舜還沒反應過來,片刻又:“喂!你在想什麼,我怎麼可能是同性戀,你真白癡。”我只說誤會了嘛,用得着又打又罵嗎?我不悅的瞪着他,他似乎看懂了什麼,突然說:“你的眼睛怎麼了?”他觀察的蠻仔細的嘛!

他不提還ok,一提我又想哭了,我抽泣到:“我失戀了。”

“怎麼回事啊?”樸智舜似乎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於是我把全部的事情經過都跟他說了清楚,他也很同情的安慰着我。

“不要哭了,也許浩主是誤會了什麼吧!?我家的悅夕一點也不差勁。走,我送你回家,別讓叔叔着急。”

“嗯。”

我知道樸智舜是在安慰我,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無論如何明天我都要問清楚,還有就是振作起來,不讓爸爸知道這件事,免得他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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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約了謝浩主在小山丘見面,得不到心服的答案我是不會放棄的,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就算答案是否我也不會怪誰的。

不一會,一個輕盈的腳步聲靠近了,我知道是謝浩住,揹着他我剛想開口問他,他搶先一步說:“我知道你想問我什麼,我不是因爲樑壹羽和你的關係,也不是因爲要調查那件事纔跟你說那些的。我正式宣佈和你分手,現在付以是我的女朋友。”

這就是他簡單的答案,直接且冰涼,沒有半點猶豫的意思。我懂了,他真的沒有喜歡過我,不然他不會說的這麼絕情。

他的腳步聲消失後,我終於不用忍着不哭,累積在眼眶的淚水一刻間崩潰。隔着眼淚欣賞着被陽光籠罩的大地,它是如此的燦爛。我慢慢閉上眼,聆聽着風拂過樹梢的沙沙聲,感受着微風掠過清爽與陽光帶來的暖意……它們讓我的心漸漸平靜下來,暫時忘卻城市間不愉快。

我的心在暫時陷入沉睡,沒有他並不代表世界末日。和他分手後我專注於學習,瘋狂的讀書,考試完後沒等拿成績單,我就想爸爸申請去鄉下過暑假,希望可以忘記自己想忘記的東西。

“悅夕,去我家好了,鄉下又不好玩。”幫我收拾行李的肖果琳很捨不得的說。雖然上次我們發生了小小的不和,從我被甩了後她也不再生氣了,她知道那些照片都不是真的,所以我們又恢復了友好。

“好久沒有回去了,要不你跟我一起回鄉下好了。”

“不用了,鄉下髒死了。”不愧是大小姐,這都怕。

“誰說的?鄉下牲口是多了點,可風景空氣都比城市好n倍。”我解釋着。

“隨便。我還是不回去了,那麼上學見。”

“恩!果琳對不起。”讓我內疚的是他和樑壹羽、司馬森的感情破壞了。

“無所謂啦!我看開啦!樑壹羽喜歡你又不是你的錯。”肖果琳嘆氣着。

“不是啦!我看得出樑壹羽是喜歡你的,真的!”我可以感覺到。

“好了好了,我知道,知道。”肖果琳隨口應付到。

整理好行李後,爸爸和肖果琳要送我到汽車站。

坐上爸爸的車,我對爸爸說:“爸爸,你要好好照顧自己。”這趟旅行只有我一個人,爸爸不打算和我一起去鄉下,他有自己的事要做。從來沒有離開爸爸的我多少有些捨不得和害怕。

“知道啦!爸爸的事做好後會去看爺爺奶奶還有你的。”

“嗯!”

通往車站的路上,我打開窗戶,任風吹大我的臉頰。要兩個月後才能再次呼吸這座城市的空氣,所以趁現在多呼吸些。

在某個路口,很巧的我又看到了那個熟悉而陌生的身影,陪在他身邊的女生不是我,也不再是付以,而是另一個女生,無論他在哪裡都不會孤單。他說的沒錯,是我們女生苯,明知道他只是在遊戲也往裡面跳,甘願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就算付以用手段讓謝浩主離開了我,最終她也逃不過被拋棄的命運,我們都是不值得同情的可憐蟲。這個遊戲中最失敗,最可憐,最值得同情的反而是謝浩主,不知道多久後他會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

當然,這並非我所願,我決不會報復他,我想這一輩子我們都不會再相見了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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