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同望向門口,秦風就站在那裡,灰色的半長大衣,手裡拿着黑色的羊皮手套和車鑰匙,臉上帶着一份微笑,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瀲灩的笑容裡蘊藏着多麼可怕的殺機。
秦風緩緩的走過來,全然的看着地上的付爾青,沒有看其他人一眼。他蹲下來,抱起付爾青,那樣的輕柔小心翼翼,生怕觸動了她的傷口。
濤哥愣在那裡一時無語,這樣柔情的秦風他沒有見過,也不敢想象。
付爾青倚在秦風的懷裡,臉上火辣辣的疼,說不出話來,心想,秦風來得也太快了吧,這前後不過五分鐘。難不成是插着小翅膀飛來的?
秦風抱着付爾青站起來,讓她靠在他的臂彎裡,頭微微低下,看着她的眼睛說:“疼嗎?”
付爾青沉浸在他難得的溫柔裡,眼裡的淚水打轉,輕輕的點頭。
濤哥見二人這般情態,暗想招誰不好,招上秦風這尊神,一個寧三就夠他喝一壺的了,眼前這個主兒更是深不可測。好在他只有一個人,心裡不由一狠,幹掉風哥拿到他手裡的地盤是個多麼大的誘惑。
秦風似乎看穿他所想一般,薄脣輕抿,眼底閃過暗雲壓城的鋒芒,“濤哥,許久不見,老三昨個還和我提起你,沒想到今天就見到了,你們還真是有緣。門前沒地停車,他和弟兄們去找地停車,馬上就到。”
濤哥也是場子裡混熟的人,自然不能盡信,眼神裡帶着懷疑的打量秦風。
付爾青整個身子都在秦風懷裡,感受得到他的心跳,強忍着疼笑得有些嬌媚,“你不是說晚點過來嗎,怎麼來得這麼早。”
到底是生活過的人,怎麼會沒有這點默契,秦風寵溺的說:“想你了。老三嚷着要吃你做的紅燒肉,連揚子都拉來了。”
再看濤哥眼裡全是動搖,秦風說:“濤哥,她不懂規矩,哪裡得罪了濤哥你多擔待纔是。”
濤哥忙說:“哪裡哪裡,是我手下的不長眼,連風哥的人都敢動,回去我自然好好教訓他們。”
“哪裡的話,盈子,去倒兩杯酒來。”
秦風接過酒杯,遞給濤哥一杯,“咱們兄弟喝完這杯酒,今天的事就算完。”
風鈴響起,木質的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幫人,爲首的兩個人一個是寧三,一個帶着黑框眼鏡斯文的樣子,便是揚子。他們把濤哥的人迅速的圍在中間,面上都是一片肅殺之氣。
濤哥有些慌亂,強撐着笑:“風哥,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