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翠枝剛帶着人出了聽風樓,便遇到了正安帝德雅長公主一行人。
她靈機一動,忙上前行禮:“陛下,大事不好!”
正安帝還沒來得及說話,一邊的德雅長公主便笑盈盈道:“白王妃不是隨着麗嬪娘娘去聽風樓了嗎?她能出什麼事?”
徐翠枝故意滿臉驚慌:“不……不是白王妃,是……是麗嬪出事了!剛纔貴妃、淑妃和臣妾上了聽風樓二樓去看麗嬪,誰知居然看到麗嬪和……和一個……”
見徐翠枝吞吐面色慌亂,正安帝不耐道:“到底怎麼了?”
徐翠枝含羞帶怯道:“麗嬪脫得光光的,和一個男子正在……”
正安帝臉色鐵青,一馬當先進了聽風樓。
安初原忙帶着侍候的人也跟了進去。
德雅長公主知道計謀失敗,扭頭恨恨地瞪了徐翠枝一眼,道:“令妃娘娘好得很吶!”
說罷,她正要跟進去,卻發現幾個丫鬟簇擁着一個華服麗人逶迤而來,正是白蜀葵。
彼此見禮罷,蜀葵微微一笑,道:“發生了什麼事?”
徐翠枝這時候已經明白麗嬪娘娘怕是中了白蜀葵的計謀了,當下看熱鬧不嫌事大,又把事情說了一遍,然後意猶未盡地感嘆道:“陛下那麼寵愛麗嬪,麗嬪怎麼能這樣辜負陛下啊!”
蜀葵笑容清淡含蓄:“也許是因爲她有了不該有的心思呢!”
又嘆息道:“我不過是覺得這裡不太方便,這纔回了景雅樓,誰知道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德雅長公主臉色鐵青,帶着侍女進了聽風樓。
蜀葵和徐翠枝相視一笑,攜手進了聽風樓。
正安帝只帶着安初原登上了聽風樓二樓,迎接他的是兩具胸前插着匕首的光溜溜的屍體——麗嬪和一個陌生男子!
蔡貴妃跪下道:“陛下,麗嬪羞憤自盡,姦夫也自盡了!”
正安帝知道定是蔡貴妃殺人滅口了,知道此事已成糊塗賬,嘆了一口氣,轉身帶着安初原下了樓。
到了樓下,正安帝吩咐安初原:“傳朕旨意,麗嬪失足從樓上跌下身死,厚葬。”
趙棠的百日宴就這樣草草收場。
回到宮中,正安帝看着香菸嫋嫋的崇平殿,傷心之餘,不由感嘆:幸虧這裡還沒重新佈置,還是繼續修真煉丹吧!
可是想到自己皇孫的百日宴被自己的寵妃攪和成這個樣子,正安帝也有些愧疚,便叫來禮部的人,爲趙棠擬了一個很好的封號——嘉。
蜀葵得知趙棠的封號是嘉,當即就笑了,道:“這個封號倒是不錯!”
她抱着趙棠,在趙棠白嫩的小臉上親了一下:“哎喲,我的嘉郡王!”
趙杉在旁邊踮着腳跟看弟弟,也跟着學:“嘎……嘎……郡王”
蜀葵笑了起來,揉了揉趙杉烏黑柔軟的頭髮,柔聲道:“寶貝,是雞——鴨——嘉!”
趙杉丹鳳眼裡滿是歡喜,跟着母親學說話:“雞——鴨——嘉!”
蜀葵見趙杉學會了,攬過趙杉,在他的小臉上也親了一下:“我的世子真棒啊!”
粉櫻笑道:“王妃,眼看着該過年了,咱們終於可以好好歇歇了!”
蜀葵笑盈盈看了素蘭一眼,道:“素蘭的嫁妝已經準備好了,臘月十六便是素蘭的婚期,我還要再忙一陣呢!”
素蘭羞澀地低下了頭。
蜀葵見狀,便笑道:“走吧,我帶你們去看看我給素蘭準備的嫁妝,將來你們出嫁,都照此辦理!”
薄荷她們都笑了起來。
深夜時分,外面狂風呼嘯,滴水成冰,臥室內卻暖和得很。
蜀葵穿着繡花寢衣,走到拔步牀邊看了看並排熟睡的趙杉和趙棠,心裡滿是滿足,可是想想遠在浙州的趙曦,心裡又滿是惆悵。
她從牀頭小几上拿了本書,隨手一翻,正好翻到了一首閨怨詩——“閨中少婦不知愁,春日凝妝上翠樓。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
蜀葵不由自主讀出了聲。
晚上在錦榻上侍夜的粉櫻走了過來,柔聲安慰蜀葵:“王妃不必憂心,王爺在戰場上從來都是長勝王爺,您就等着王爺凱旋歸來的好消息吧!”
蜀葵沒說話,嘆息了一聲,放下詩集睡下了。
趙曦此時還沒有睡,他正騎在馬上率領大軍冒雪前行。
他身上黑緞斗篷的兜帽上已經落了一層雪,他卻仿若不知,依舊策馬疾馳。
趙曦剛接到情報——剛被季英子打散的倭寇如今在距離他的駐地三百里的清河港集合。
他打算趁這些倭寇立足未聞,去把他們一舉殲滅。
趙曦的六萬大軍冒着風雪曉行夜宿,終於如期趕到了清河港,把清河港團團圍住,開始使用槍炮攻擊。
於此同時,趙晨趕到了金陵城外,在宰相胡思歸夫人的孃家附件租了一個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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