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眼就來到了來年的春天,鳥語花香,百花爭豔。徐州上下,一片祥和的氣象。陶宇也已經滿百天了,鄧艾也差不多學會千字文了。徐州的新兵訓練也已經進入了尾聲,已經可以正式列入徐州軍隊編制了。
這天陶應在家裡閒的無聊,向三女提出出去走走。現在糜貞的身體也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老這麼呆在家裡也不是一回事,隨即點頭答應下來。陶應隨即叫郭淮組織馬車,他自己則是來到後院尋找他的寶貝乾兒子鄧艾。
來到後院,鄧艾此時正和先生在念書,看到陶應來了,兩人急忙向他行禮。陶應擺了擺手示意免禮,對着先生說道:“先生,今天沒你事了,你回去吧,明天再來。”
先生聞言雖然不解,還是收拾東西離開了。陶應轉過頭來看着五歲的小鄧艾,笑問道:“怎麼樣,乾兒子,這段時間的學習還認真吧?”
鄧艾聞言急忙點了點頭,張開小嘴說道:“義父,孩……孩兒學的認真,孩兒現在可……可以識千字了。”
陶應上前摸了摸鄧艾的頭,笑道:“不錯不錯,繼續努力啊。讀書對你很有好處的,你看你現在是不是沒這麼口吃了?”
鄧艾臉紅的笑了笑,問道:“義父,今天你……你叫先生回去,是不是要……要親自教我什麼?”
陶應輕輕的捏了捏鄧艾的臉龐,笑道:“看不出來你小子還蠻貪心的,先生教的東西都還沒吃透,就想和我學。你現在還小,等你長大一點,爲父必將胸中所學悉數相授。爲父決不食言。”
鄧艾聞言呆滯的目光中第一次露出一股希望的神色,點頭答道:“多……多謝義父。那&那義父你今天是不是要……要帶我去哪裡啊?”
陶應笑道:“說你小子聰明,你小子果然還不笨。今天陽光明媚,春暖花開。人老是呆在屋子裡會生病的,今天我帶你出去走走。”
陶應說罷帶着鄧艾出的府門,外面一輛馬車已經準備好了。蔡琰扶着糜貞上了馬車,她自己隨後也跟着上去了。小鄧艾在後面見狀,攀着車攆也要往馬車上爬,陶應在後面一把拉住他,笑罵道:“誰讓你小子坐馬車的,那是女人的坐的,你和老子一起,在前面駕馬。”
說罷帶着鄧艾坐在馬車前其中一匹馬上,陶應低頭看了看面前有點顫抖的鄧艾,問道:“你第一次騎馬嗎?”
鄧艾聞言點了點頭,陶應笑道:“難怪你小子抖得這麼厲害,沒事,以後習慣了就好。”
陶應說完看了一眼旁邊單獨騎着一匹馬的呂綺玲,問道:“你怎麼自己騎了一匹馬,坐馬車上去。”
呂綺玲將頭一揚,說道:“我就不,這段時間陪姐姐她們在家裡待了這麼久,要是再不騎馬,說不定以後我就不會騎了。”
陶應聞言苦笑一聲,低頭對着懷裡依舊顫抖不止的鄧艾說道:“看到沒有,你看你姨娘一個女的都這麼悍勇,你一個男子漢還這麼害怕,給老子挺起腰來。”
鄧艾聞言強自壓下心中的害怕,點頭說道:“義父,孩兒記……記得了。”
“這纔對嘛。”陶應說完,輕輕的一甩馬鞭,馬車緩緩地往前行駛而去。身後的百餘盾牌營士兵趕緊駕馬跟上,呂綺玲也騎着自己的小一號赤兔馬,和陶應他們並駕齊驅而行。
車隊大約行了半個時辰,來到了郊外一片花叢中。裡面蜜蜂蝴蝶聲音響成一片,迎面而來的是幾種花香交際在一起的沁人心脾的芳香。馬車裡的糜貞探出頭來,指着不遠處的一處花叢說道:“夫君,我們去那邊看看吧。”
陶應點點頭道:“好啊,我也想過去看看。”
說罷一羣人緩緩向着那個方向而去,大約又走了一刻鐘,大家來到了那片花海當中,就在衆人都沉醉在這一片撲鼻的芳香中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震天的喊殺聲。周邊的侍衛急忙上來將陶應一衆團團圍住。陶應笑道:“慌什麼,這多半是那位將軍在練兵了。”
陶應說罷指了指眼前的一個小山坡,道:“伯濟,去看看喊聲是哪裡發出來的。”
郭淮聞言駕馬上了那個小山坡,看了一會兒,下來說道:“稟報主公,前方不遠處是高順將軍的陷陣軍營。”
陶應點了點頭,道:“難怪,除了陷陣營也沒有那支部隊能有這樣的氣勢了。”
說完陶應突然又問道:“對了,高順怎麼把軍營移這裡來了?”
“上一次高將軍的陷陣營損失慘重,後來主公給他補足了兵員之後,高將軍感覺原來的地方風水不好,再加上高將軍出於安全考慮,就把軍營移到這邊來了。”
陶應聞言呵呵一笑:“這高順也是用兵大家了,居然還這麼迷信。也罷,既然已經到了這裡就前去看看他兵練得怎麼樣了。”
陶應說完看了一眼後面的車隊,對着身邊的呂綺玲說道:“綺玲,你帶你姐姐他們繼續遊玩。其他的侍衛保護好夫人,不用跟來了。”
呂綺玲聞言說道:“我也想和你一起去軍營看看?”
陶應笑着問道:“你去了,你兩位姐姐怎麼辦?”
呂綺玲聞言語塞,後面的馬車裡傳來糜貞的聲音道:“夫君,一起過去吧,我也想過去看看。到時候我們不進軍營,就在軍營外面轉轉就是了。你看可好?”
陶應無奈一笑,道:“好吧,不過你們不能進去,我和伯濟幾人進去就可以了。”
蔡琰笑道:“你放心吧,我們不進去。”
陶應點了點頭,道:“那好,出發吧。”
說罷1掉轉馬頭來到了高順的陷陣營,剛到營門口就有人攔路,郭淮駕馬上前高聲喝道:“主公親自巡視各營,請高將軍出來相迎。”
那些陷陣營士兵聞言立馬吃了一驚,急忙進去通知高順前來。沒過多久,便見一身甲冑的高順風塵僕僕的向這邊走過來。見到陶應立馬行禮道:“末將不知主公駕到,有失遠迎。末將甲冑在身,不能全禮,還請主公見諒。”
陶應笑着罷了擺手,帶着鄧艾下馬說道:“我今天也就是帶他們出來玩玩,碰巧路過你這裡。我們可以進去嗎?”
高順聞言面露難色,猶豫道:“主公當然可以視察我等將士,就是幾位夫人……”
陶應喔了一聲,回過頭來說道:“綺玲,貞兒,文姬,你們四處轉轉吧,我進去看看。待會兒你們想回去就回去,不用等我了。”
然後又看了看自己手邊的鄧艾,問道:“小艾,你是和我一起進去還是和幾位姨娘一道啊?”
鄧艾眨巴眨巴眼睛,說道:“孩兒隨……隨義父一起。”
陶應點點頭,牽着鄧艾隨着高順進了陷陣營大營,身後的呂綺玲指揮車隊掉頭而去。路上高順問道:“主公,末將聽說你前段時間收了一個乾兒子,是不是這位?”
高順說罷指了指陶應牽着的小鄧艾,陶應點點頭,晃了晃牽着鄧艾的手,說道:“鄧艾,這位是高順將軍,他可是一位練兵大家,以後這些人你都要向他們好好學習啊。”
小鄧艾聞言轉過頭看着高順說道:“高……高順將軍好。”
高順聞言一笑,全身散發出一股軍人的氣質。道:“好懂事的孩子,恭喜主公獲此義子。”
陶應擺了擺手,道:“你可千萬別這麼說,這小子經不得誇。”
幾人有說有笑的來到校場的主席臺上,陶應看了一眼場下其實嚴整的陷陣營士兵,問道:“怎麼樣,高將軍,陷陣營士兵重新訓練出來了嗎?”
高順聞言點頭道:“自從上一次我部被公孫康偷襲打敗之後,末將時刻不敢相忘兵敗之恥。”
說罷用手一指場下的士兵,道:“現在他們已經具備了陷陣營士兵的基本能力,末將相信,只要現在有一場戰火的淬鍊,他們必然可以變成一支天下精銳。”
陶應笑着拍了拍高順的肩膀,道:“高將軍有這份自信就好了,還需要什麼儘管開口,我儘量給你補齊。”
高順搖了搖頭,道:“現在陷陣營什麼也不缺,就還缺一場實戰的檢驗。”
陶應笑道:“這點高將軍放心,現在我軍很快就將與曹操開戰,到時候自有高將軍大顯身手的時候。”
高順聞言豪氣沖天的道:“如果真有那一天,末將必當追隨主公掃蕩中原,擊敗曹操。”
陶應笑着點了點頭,剛要說些什麼,身邊的郭淮上前一步說道:“主公,剛纔盾牌營士兵來報,賈詡,徐庶,司馬懿三位先生現在齊聚在州牧府中,好像有什麼大事發生,請主公火速回營。”
陶應聞言一愣,笑道:“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不過這才幾天啊,曹操就要來和我交戰,不應該啊。”
陶應自言自語了一番,看着一旁疑惑不解的高順,陶應笑道:“高將軍繼續操練時士卒,看來很快就可以帶他們上戰場了。我這裡還有點事,告辭了。”
高順聞言拱手抱拳道:“末將恭送主公。”
陶應拉過鄧艾翻身上馬,帶着郭淮他們火速往徐州城內趕去。賈詡他們三個人同時聚在府上的事還是第一次,這次看來必然是出了什麼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