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的目光早緊緊盯準了,這個神秘之客,豈能容他先下了手?就在她縱身而起掌刀劈去時,二號的無聲手槍也響了。
瞅着子彈。
在來客的胸前洞穿。
易容不禁爲二號快速的反應和精準的槍法,暗暗叫好。珍妮倒是真正睡着了,可在夢中也習慣於,豎起一雙耳朵的蘇格蘭場美女殺手,也在第一時間中猛醒來。
一個漂亮乾脆的落地旋兒。
滾到牆角總燈控開關前,及時按亮了全屋電燈。
“說聲對不起就算了?你妄想。”珍妮對着二號一歪嘴巴:“先罰你把這勞什子拖下去處理了,回來再罰你。”“好好,我該罰該罰。”
二號大喜一使勁。
拎起忍者的屍體和東西出去了。
他想,上帝,你老人家可真好啊!賜我豔福呵!天大一件事兒,就這麼過去了?呵呵!
扔了屍體回來,二號洗着自己的雙手,邊問。
“中尉,下面又該怎樣罰我呵?我等着哩。”
“罰你滾回去,馬上滾,哪兒來的就滾回那兒,否則,哼!”
“否則怎樣?”二號洗畢手甩着水珠,嘻笑着回過頭,一下怔住了。珍妮杏眼圓睜,一枝小巧可愛的“掌心雷”,正對着自己的鼻翼。
“你這是幹什麼?”
二號嚇了一大跳。
這種經過改裝的“掌心雷”的威力,他是知道的,而且,富於感性的女人玩槍?一不小心就會走火的。“我是敵人嗎?還不快拿開?”
“梅花妹妹,拿開。”
易容皺起了眉頭。
“開玩笑也不看地方?”
“就是!”二號趕忙接上去,欲想利用自己善長的,巧舌智想與插科打渾,再搭上最後一班車。“你再敢放屁?你今晚到底想幹什麼?以爲我不知道?哼,識相點,趕快滾回去,否則,我認識你,我手中的槍可不認識你。”
珍妮可真火了。
尖叫一聲。
“掌心雷”重又揚起,二號只得解嘲般舉起雙手:“行行,我滾,我滾,我滾還不行嗎?”“二號,你就回去吧。我謝謝你的好意了。”
易容也細聲細氣的。
“請轉告首腦。我們一定完成任務,讓他放心吧。”
“可畢竟是首腦給我親自下達的任務呵,這,這不好吧?”二號還在抵擋。因爲,除了用肉體安慰易容的命令外,首腦也確實指示他協助完成任務。
“什麼好不好的?你可以走了。”
易容站起來。
決然的說:“我易容還沒有過要人協助完成任務的先例,請放心,我們有這個能力。”說罷,指指門外。話說到這個份上,二號只得悻悻的走了出去。
再一偏手。
輕輕而緊緊地拉上了房門。
第二天上午。
易容發現二號已不辭而別。
想到連日勞累困頓,易容憐憫梅花妹妹,就和她一起關在屋裡,認真放鬆休息。晚上十點多鐘,早按捺不住的二女孩兒,便摸出了“新日鐵”酒店的大鐵繡花門。
毫無疑問。
那幢“新銀公寓”,也就是“
新銀公房”。
是恐怖的第八軍在D國U京都的窩點,好傢伙!就這一字之差,弄得二女孩兒跑了一趟冤枉路,還差一點誤了大事。二女孩兒氣哼哼的握緊拳頭,踩着雲頭。
準備從“新銀公寓”的樓頂。
逐層往下襲擊。
也是合該有事,正當二女孩兒除除下降時,“新日鐵”頂樓上,裝飾用的高空探照燈。晃來蕩去的,居然一下罩射住了她們。
但見。
在一道明亮的光柱中。
二個年輕漂亮,身着黑色緊身衣的女孩兒,仙子一般飄然而至,惹得操控室的操控手,失聲大叫:“快看,外星人,UFO來了。”
仙子身子一偏。
脫出了光柱。
聞聲而涌來的同事們,見到觀測圖上空無一人,只有光柱在轉來轉去的忙忙碌碌,不禁笑啐道:“UFO?外星人?板本君眼花了的?八嘎牙魯,良心壞了壞了的。”
易容和珍妮。
輕輕落在“新銀公寓”頂樓陽臺。
珍妮一手握“掌心雷”一手拎AK47,跟在易容姐姐身後,二女孩兒悄無聲息地,順着樓梯一級級的往下探去。
在第七層樓。
易容發現一間屋內氣場充足。
像是有很多人聚集,便拉着梅花妹妹,輕輕縱上雲頭細睨。果然,在上次那間房間中,第八軍的軍長崔京少將腰桿筆直,端坐在榻榻米上揮筆寫着什麼。
一羣軍人氣質的部屬。
立着正,恭恭敬敬的站在她面前。
少將寫完後,交給一位看樣子是領頭的軍人:“立即全部處決,焚屍揚灰,決不能讓D國和L國當局,查覺到他們的失蹤與我們相關。不過,這二位董事長倒是願意出五億美金,買回自己的性命。”
崔京少將的筆尖。
在紙上輕輕點着,有些遲疑不決。
“軍長,據查證,這東木董事長和金桂煦董事長,與日韓軍警安保方有緊密聯繫。”領頭的軍人沒有退下,而是望着崔京少將。
“上次,第六行動小組在L國的失手與被捕,就是二人告的密,你看?”
“人可以殺掉,但你要保證五億贖金到帳。”
“是,將軍!”崔京的筆頭,在紙上用力一點,將紙扔給了軍人:“那好,一併處決吧,要利落要乾淨!”“是,要利落要乾淨,將軍。”
軍人立正敬禮。
帶着衆人涌出了房間。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易容本想先解決了眼前的崔京,可珍妮拉緊了她的衣角,着急地跺腳道:“姐姐,咱們快跟上,這老孃們稍後再來解決不遲,我們快走吧,快走吧!別讓這羣恐怖份子作惡了”
“好!暫且先放過崔軍長,我們走!”
二女孩兒重新鑽進樓房。
悄無聲息的跟在一干人後面,向樓下摸去。五樓,不甚寬敞的飯廳裡,坐着二十幾個人。看樣子,這些人像是剛被從牢房中提出,衣服和麪容,都帶着濃郁的皺褶和憔悴。
人們大都戰戰兢兢。
半邊屁股勉強坐在桌子上。
個個緊張不安,男的絕望而痛苦,女的臉上
則帶着明顯的淚跡……見領頭的軍人和手下涌進,人們都驚慌的站起來。
軍人站定。
大聲說道。
“對不起,讓大家受委屈了。經過我們與日韓政府的嗟商,達成了協議,現在馬上放各位回家,與家人團聚。”
人們都睜大眼睛。
彷彿不相信似的望着軍人。
軍人微微一笑:“南北X國本是一家人嘛,現在,請大家用點便餐後,各位就真正自由了。”可依然是,不相信的眼睛和沉默。
門外餐車一響。
二個廚師推着。
一輛鋥亮如新的餐車慢慢走進。一縷縷熱氣從餐車中騰騰昇起,一縷縷飯香菜香,隨風蕩來,撩人胃口。躲藏在柱子後的易容聞聞,面色凝重。
“飯菜裡下了毒。”
“怎麼辦?我們衝進去吧。”
珍妮緊張的低聲罵道:“該死的恐怖分子,開始殺人了。”易容看看梅花妹妹,搖搖頭。然後,易容雙眼微閉,面若淡紫,開始運氣。
片刻後。
揚頭吐出一口長氣。
即用中指對着廳內用力一彈:“去吧,逢毒解毒,逢風解風,逢凶化吉!”睜開了眼睛,朝梅花妹妹微微一笑:“好啦,不用着急了,我們且看下面的好戲。”
再說人們。
對着送上的飯菜。
猶如虎口裡的羊羔,嚇得戰戰兢兢,性命尚且難保,哪還有心思去填肚子?領頭的軍人,見大家半天不動筷子,滿是微笑的臉上,頓時陰雲密佈。
冰冷冷的說道。
“怎麼?各位還是不相信我們啊?那麼,都給我聽好了,誰不吃飯,就立即處決!”
軍人手一動,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大家:“都給我端碗,敬酒不吃罰酒?真找死嗎?”在他和周邊人員的淫威下,人們只得抖動着雙手捧起了碗筷。
人羣中。
二個顯然與衆不同,保養得很好的老者。
青筋畢露的雙手抖動着,流着淚,差一點將碗抖翻。“東木董事長和金桂煦董事長,好像不太高興哇?”軍人冷眼望着他倆:“吃吧,吃了你們就可以回家了。”
“我們、我們、我們可是,”
二位昔日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董事長。
此時,邊流淚,邊戰戰兢兢的嚅動着嘴巴。“交了、交了,”“交了贖金,對吧?放心,你們馬上就自由了,董事長還是快吃吧?”
軍人笑笑。
“金錢、豪車、別墅、美女和家人,一會兒就重新是你們的了。”
旁邊的隨行人員都笑了起來,拖拖拉拉的好一會兒,人質才吃完了飯。隨即,在軍人的指令下,分成三批乘上電梯向地下室集中。
三批人質。
很快就送完。
可殺人者,卻大眼瞪小眼咕嘟咕嚕的,有些不知所措。按說,吃了下在飯菜裡的慢性毒藥,人質此時都應該昏昏欲睡,周身無力,任由他們一個個像拖待屠宰的豬一樣,橫七豎八的拖下電梯。
可現在。
人質雖然驚慌不安,卻沒有失去反抗能力。
豬急了跳槽!狗急了跳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