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頂塗組長被氣得臉上一黑,差點一口逆血吐出來,“小畜生,不管你是誰?你都完了!”
“不好意思,你還真做不到。”葉峰抱着肩膀一陣冷笑,“要想折騰我,你最起碼要問問我的爺爺們,同不同意。”
“你爺爺?還們?”不僅僅是禿頂塗組長,紀青青他們也有點愣神。
“我大爺爺是懷古拍賣行鑑定部部長,大家都尊稱他古老;我二爺爺姓樑,據說是華夏考古研究所副所長,還有什麼華夏田野考古學奠基人和集大成者,對了,他還是皖南事務部考古處的處長;我三爺爺最沒名氣,姓高,喜歡穿員外服,長得圓頭圓腦的,雖然只是一個副處長,但是說話最霸氣,說是圈裡誰敢找我麻煩,就去找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有那麼牛?”
葉峰漫不經心的話,讓周圍再次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紀青青他們雖然震驚,但是身爲圈外人感觸並不多,在暗暗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只是覺得葉峰投胎技術好。
但是禿頂塗組長就不一樣了,古老倒還好些,雖然古老在江南一代堪稱鑑定圈碩果僅存的元老,但是畢竟跟他一南一北,想要找他麻煩,也要兜個圈子。
而樑光諾樑老卻是江北考古第一人,有這麼一個爺爺,不找他麻煩就不錯了,他怎麼可能還敢挑釁?
最讓禿頂塗組長崩潰的,還當屬高老,雖然名聲不顯,卻是帝都好幾個大學榮譽副校長,門生故舊無數,如果真如葉峰所說,這個高老也是他爺爺的話,他那除了認錯求饒之外,就只有離開這行一條路。
禿頂塗組長被嚇得腦袋發懵,他實在想不出,在圈裡有哪個青年才俊能有這背景,“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爺爺有我爺爺牛逼嗎?”葉峰高擡着下巴,斜睨禿頂塗組長。
禿頂塗組長眼前一黑,他只知道有拼爹的,這拼爺爺的事還是第一次遇到。
最讓他抓狂的是,他爺爺都死了好幾十年了,沒爺爺可拼啊?
紀青青他們一臉懵逼,看着一臉臭屁、拼爺爺拼上癮的葉峰,有種想打人的衝動。
就在這時,一個特戰隊員快步跑了過來,“黑豹隊長、鋼炮隊長,那些武裝分子招了,說他們是受了廬州劉爺的指使,讓他們奪取祭壇上的羊脂玉石臺,同時不計代價拖住特戰大隊。只是他們不知道劉爺的真正身份,而九指就是死活不鬆口。”
“拖住我們?”黑豹和鋼炮臉色一變。
葉峰和紀青青也皺緊了眉頭。
而禿頂塗組長眼底閃過一抹慌亂之色,扭頭就往回走,那慌亂的步伐,好像在逃跑一般。
葉峰給你紀青青使了一個眼色,紀青青立馬就跟了上去。
“葉峰,這樣不好吧!他再怎麼說也是考古處三組組長。”黑豹。
“什麼好不好的,現在機會難得,自然……”葉峰說到這,突然止住話頭,一臉不爽地看着黑豹道:“你不會以爲我是要打擊報復吧?”
“難道不是嗎?”鋼炮。
“我去,你們把我當什麼人了?我有那麼暴力嗎?”葉峰。
黑豹和鋼炮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
葉峰一臉崩潰,“我特幺是覺得那貨太刻意,所以讓紀青青跟上去看看而已。特幺的,你們難道就不覺得他剛纔太慌亂了嗎?”
黑豹和鋼炮眉頭微微一皺,但是一想到葉峰“報仇不隔夜”的名聲,不禁異口同聲地問道:“你真不是要報復人家?”
“媽蛋!老子都說了不是,你們還讓老子怎麼滴?”葉峰一陣抓狂。
“別生氣,不是就好,不是就好。”黑豹連連安撫葉峰,但是那表情怎麼看怎麼假。
葉峰無奈地擺了擺手,“算了,一會你們就知道了。我們現在還是去審審那個九指吧。”
聽到這話,黑豹和鋼炮連忙擋在葉峰身前,“你打算怎麼審?”
看着兩人戒備的樣子,葉峰有種打人的衝動,“話說咱們好歹也算半個戰友,能不能多點信任?”
“我們要爲俘虜負責。”黑豹一臉尷尬。
鋼炮也是連連點頭。
“給我五分鐘,我保證不會傷害他的肉體。”憋了一口氣的葉峰,打算證明一下,他會的可不僅僅是暴力。
看着葉峰走向看守武裝分子的山洞,跟在後面的黑豹和鋼炮面面相窺,他們實在想不出來,葉峰能用什麼手段,可以在五分鐘之內,讓一個嘴硬的武裝分子招供。
“這事有點不靠譜吧!”黑豹眉頭緊皺。
“不是不靠譜,而是根本不可能。”鋼炮一陣搖頭。
可是兩人剛走進山洞,就傻眼了。
只見葉峰慢悠悠地走到九指面前,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顆生黃豆,似笑非笑地對着九指說了幾句話,就見那九指頓時如同見了鬼一般,看着葉峰哆嗦個不停,“我說,我說,我全說,你讓我幹什麼都行,別把那玩意塞我菊花裡啊!”
黑豹和鋼炮面面相窺,他們萬萬想不到,被他們用盡手段,就是死不招供的九指,這麼容易就屈服了。
這差距也太大了吧?
不過更讓兩人好奇的是,九指爲什麼會被一顆黃豆嚇成那樣。
八爪撓心一般的兩人,把幫忙審訊的特戰隊員叫過來。
“到底怎麼回事?”鋼炮指了指已經崩潰的九指。
“葉先生,說他們老家早些年沒有老鼠藥。”特戰隊員嘴角一陣抽搐,顯然知道現在都沒有緩過來。
“用黃豆藥老鼠?你扯淡呢?”鋼炮一下子急了。
“不是讓老鼠直接吃,而是放幾粒塞進老鼠的菊花裡,然後用針縫上,黃豆吸水會膨脹,沒辦法排便的老鼠,會被憋得發狂,最後咬死所有能找到的老鼠。而最狠的還不是這個……”特戰隊員打了一個哆嗦,“葉先生說,往裡面加點芥末會更爽!”
“尼瑪!”黑豹和鋼炮頓時菊花一緊。
特幺的屁眼塞黃豆就夠折騰人的了,還要加點芥末,這麼不是要人命嗎?
不,不會要命,只會讓人想死。
他們光聽轉述都已經這樣了,那被葉峰繪聲繪色描述了一個遍的九指,又是什麼感覺?
一時間,兩人看着正在打電話的九指,目光有些憐憫。
同時,心裡也把葉峰的危險等級,往上提了提。
特幺的,這貨可不僅僅是肉體上的暴力狂,就連精神上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