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書友“埃斯皮馬斯”的打賞支持鞠躬
都說女人是非常敏感的動物,這句話非常正確。
雖然陳默已經儘量控制自己的表情,但田甜還是察覺到了一絲異樣,她發現眼前這位皮特先生總會有意無意的打量自己,對方的眼神顯得有些不太正常。
田甜對於此類的眼神早就見得多了,來美國的這些日子,她遇到過不少追求者。田甜長得很漂亮,即便在西方人的審美觀裡,她也是個難得一見的大美女,加上她來自華國,在西方人的認識裡,華國是極爲神秘的東方古國,田甜身上那種華國女人的別樣氣息,牢牢地吸引着他們,使得他們像是撲火的飛蛾一樣,前赴後繼的向田甜表達愛意。
不過田甜卻對他們沒什麼感覺,這倒不是說她擁有其他美女的高傲心理,實際上是因爲她本身不太喜歡西方男人大膽的示愛風格。田甜接受過最正統的華國式教育,相比較西方男人的大膽,她覺得華國男人的委婉才比較靠譜,像美國男人那樣不受約束的表達愛意的行爲,田甜認爲太過浮躁,她覺得這種所謂的愛來得快也去得快,跟自己根本不合拍。
所以兩年以來,田甜從沒接受過任何一位西方男人的愛意,此刻察覺到皮特先生偷偷的打量自己,田甜並未表現得多麼不悅,因爲她早已熟悉並適應了西方男人的這種眼神。相比較其他西方男人來說,皮特先生還算是比較“婉約”的,田甜遇到過的絕大多數西方男人都比較放肆,他們的目光會毫不遮掩的看向她身體的敏感部位,有種“望眼欲穿”的感覺呢。
田甜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微笑着說道:“很高興我有機會參加這次面試。皮特先生,如果您有什麼問題,現在可以提出來,我會相應的闡述我的觀點。”
田甜不動聲色的提醒皮特先生別光顧着偷看,面試還是要進行的。陳默聞言呵呵一笑道:“好吧,我們現在開始面試。”
陳默說到這裡裝模做樣的拿出邁克爾記錄面試者個人信息的筆記本看了看。然後說道:“據說田甜小姐可以使用最簡單的焊接工具拆卸和組裝電腦零配件,不知道這項技術你是怎麼學來的”
田甜微笑道:“這項技術是我從另一個華國人那裡學來的,跟他比較起來,我的技術其實根本不算什麼,這不是謙虛,而是事實,他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物,我覺得就連麻省理工學院的教授也比不上他。”
陳默心說:看來田姐心裡還是記着我的,她對我的評價這麼高。很讓人欣慰嘛。
陳默想到這裡故意裝作好奇問道:“哦他是誰有這麼厲害嗎”
田甜微微搖頭道:“他的個人信息恕我不方便透露,請皮特先生諒解,這不是我的本意,而是他對我提出的要求。”
陳默以前確實跟田甜說過不要向任何人透露關於他的情況,看來田甜時刻謹守着自己的要求,並沒有任何逾越的舉動。
陳默心裡更加開心了,田甜的態度說明她還是很在乎自己的,不然的話她現在就算把自己的信息透露出來也沒有什麼壓力。畢竟她不知道坐在她對面的這個西方男人就是陳默。
只見陳默裝作遺憾道:“哦,那真是太遺憾了。我們現在非常需要這種人才協助我們的工作,不能拉攏這種人才,對於我們來說是一個莫大的損失啊。”
田甜聽到這話思考片刻,然後微笑道:“如果皮特先生真的有意的話,我可以幫您聯繫一下他,看他願不願意接受您的邀請。”
陳默剛纔故意表達遺憾。爲的就是讓田甜說出這番話,他現在是皮特的身份,不好跟田甜說太多,如果讓田甜主動聯繫自己,那麼他就能光明正大的跟田甜見面了。到時候什麼約束都不會有,自然比現在要強得多。
陳默想到這裡很開心的笑道:“那就麻煩田小姐了,還請田小姐多多費心,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們都會盡最大的努力獲得這種優秀人士。”
田甜微笑着點點頭,她不由回想起了今年過年的時候陳默打來的電話,當時陳默隔着電話很大膽的說了一些曖昧的言辭。田甜當時的心情是非常矛盾的,她對待陳默其實更多的是一種畏懼心理,因爲田甜總覺得只要跟陳默待在一起,總會發生一些很讓人感到尷尬的事情,比如說那次換衣服,就因爲自己沒鎖門,陳默闖了進來,那還是自己的身體第一次被男人看到。
後來也發生過幾次走光事件,特別是最後一次,自己的裙子被烙鐵引燃,爲了救火,自己不得不把裙子脫了下來,結果自己身穿的不雅形象被陳默盡收眼底。
這就是田甜有些畏懼陳默的原因,就像陳默所說的那樣,兩人間的事情似乎冥冥中自有天意,不然的話那些事情怎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呢有些時候,某些事情發生的頻率太多,就不能以常理來看待了,這不是迷信,而是一種比較符合實情的解釋而已。
一直到今天,田甜總會回想起這些尷尬的場景,連帶着陳默在她心中成爲了不可磨滅的存在,每每想起以前的尷尬事,田甜心裡既感到懊惱又感到好笑,甚至還有那麼一絲說不出的古怪感覺。
田甜正在回憶往事的時候,陳默習慣性的掏出香菸點燃,陳默點菸的舉動自然而然的吸引了田甜的目光,田甜的視線掃過陳默拿着打火機的右手,猛然間她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田甜心說:皮特先生的大拇指上怎麼也有跟小默一樣的疤痕
陳默的大拇指上有一個燙傷後留下的疤痕,田甜對此記憶非常深刻,因爲陳默的這個疤痕就是在救火的那一次留下的。
當時陳默爲了滅掉田甜裙子上的火,着急之下他伸手去拍打,結果裙子燃燒後形成的塑料液滴滴在了他的大拇指上,當時就燙出了一個大大的水泡。後來雖然擦了藥,但由於燙傷的程度有些嚴重,所以陳默的大拇指上有一小塊地方跟其他地方的顏色不太一樣。
這個痕跡不是那麼顯眼,如果不細心看,一般人都會忽略,田甜剛纔也是在看到皮特的右手後,無意間回想起這件事,所以才下意識地多看了一眼,結果她就發現皮特的右手大拇指上有着一個跟陳默一模一樣的疤痕。
這個發現讓田甜頗感意外,她忘了收回自己的視線,直勾勾地盯着皮特右手拇指上的那個疤痕發呆。
陳默點燃香菸後吸了一口,隨即他發現田甜的表情有些反常,他不由遲疑道:“怎麼田甜小姐不大習慣其他人當着你的面抽菸嗎既然這樣,我還是把煙給滅了吧。”
對於自己右手拇指上的這個疤痕,陳默早就遺忘了。一般情況下,只要不是刻意提及,幾乎所有人都不會在意自己身上的細小疤痕。陳默也不例外,他見田甜盯着自己看,還以爲對方不喜歡有人當着她的面抽菸呢。
田甜這纔回過神來,她搖頭道:“沒事,我並不介意其他人當着我的面抽菸,皮特先生不用滅煙。”
田甜說完話之後有意無意的把視線投向了陳默的左邊耳朵,在她的記憶裡,陳默左耳上面有一個淡淡的黑痣。由於剛纔看到皮特右手拇指上的疤痕讓她產生了某種觸動,所以她這才下意識地看向皮特的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