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南宮無劍和周化昀兩兄弟拜別了萬雲天,騎着萬雲天贈與的馬上路了。
一路上,南宮無劍再也沒有那種即便在人山人海中也擺脫不了的孤獨感,有了周化昀在身邊,心中安寧了學多,雖然可能現在自己的武功比周化昀要強上許多,可是,總感覺自己是有了依靠,畢竟他還是一個孩子。
沿途無事,兩個人順利的來到了點蒼山,五聖隱居之處,南宮無劍一聲長嘯,嘯聲百轉千回,響徹雲霄,這是當初定好的暗號,五聖聽到嘯聲就會撤開陣法,放他們進去。
嘯聲過了良久,卻不見眼前有什麼變化,南宮無劍心中焦急,會不會是五聖有什麼不測了?可是,他又沒有任何辦法,雖然他可以說是踏入了修仙之路,可是對於這等陣法卻是絲毫不懂。
這時,秋鳳翎冒了出來,南宮無劍一喜,“你休息好了?”
大戰呼蘭海子的靈獸,秋鳳翎消耗不少,因此一直在休息。此時出來卻是正好,因爲這個陣法本來就是秋鳳翎所布,他肯定會有辦法的。
秋鳳翎看了看,道:“一直往前走,百步左轉,再走十步,然後……”
南宮無劍和周化昀按着秋鳳翎說的往前走,走着走着來到了懸崖邊上,不禁停了下來,“前面是懸崖了。”
秋鳳翎不悅,“我還能騙你們不成?”
南宮無劍對秋鳳翎已經是十分佩服,拉着周化昀,就往前走,誰知往前踏下,身子一沉,這竟然是真的懸崖!兩個人一起掉了下去!
秋鳳翎大叫:“有人變動了陣法,該死!”
南宮無劍此時心中更多的卻是擔憂,以他此時的能耐,掉下懸崖倒也沒有什麼大礙,可是,既然是有人改了陣法,那麼,五聖呢?五聖怕是遭遇危險了。
南宮無劍左手抓着周化昀,右掌運力,往身下虛拍一掌,兩個人的身子微微一滯,下落的速度減慢不少,接着變掌爲爪,插入山壁之中,兩個人吊在了半空中,周化昀沒想到小師弟竟然有着這麼可怕地功夫,心中驚駭的同時也欣慰不已,看來報仇有望了。
南宮無劍運起力道,身子往上一竄,竟然帶着周化昀躍上了崖頂,這點危險已經難不倒他了。
上來以後,南宮無劍面沉似水,“秋前輩,五聖怕是遭難了。”
秋鳳翎很是惱火,五聖是他的至交,也是他這個世上僅有的幾個朋友,他怎能不擔心,同時又對算計了自己的人惱怒不已,雖然自己當年設下的陣法不甚高明,但是,既有能力破了自己的陣法,還能改變以害自己,看來對方也有修仙之人幫助。
但是對方怕是小瞧了己方,只是在這個陣法上面小做了手腳,若是真的有了什麼大的變動,就不會這麼容易脫險了。
“這個陣法很簡單,你運氣於眼部就能看得出。”
南宮無劍依言將真氣運至眼部,果然,眼前出現了不一樣的景像,陣法消散,於是南宮無劍很容易的找到了五聖的木屋,小心的推門入內,果然,五聖已經不在了。南宮無劍稍稍放心,可以確定五聖沒有死,若是對方殺了五聖,那定然不會把屍體弄走,既然五聖不在這裡,恐怕就是被對方抓起來了,不管怎樣,只要人沒死,就還有希望。
如果秋鳳翎有實體的話,定能看到他臉色鐵青,“對方有修仙之人,不只是武林中人這麼簡單。”
南宮無劍心中一凜,如果真的有修仙之人摻合進來,那事情就耐人尋味了,絕對不只是武林爭霸這樣簡單了。
幾個人心中都有些壓抑,似乎有什麼大事就要發生了,陰影一點一點覆蓋着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雲開霧散。
周化昀道:“此處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我們就是想尋找五聖也沒有辦法,與其這樣,還不如不要浪費時間了,五聖應該暫時不會有生命之憂,他們可能想要留着以後威脅我們,或者有其他的用處,但不管怎麼說,現在不用擔心他們的安全,當務之急,我們還是組織起自己的勢力,這樣才能更好的保全大家。”
南宮無劍點頭贊同,秋鳳翎暗道:不愧是江南大俠的首徒,果然非同反響,思路清晰,非是浪得虛名。
南宮無劍和周化昀商量之下,決定先去杭州,家中出事以後,南宮無劍和周化昀還都沒有回去過,全部都是聽別人說的,不管怎麼樣,還是要去看一看,說不定會有什麼蛛絲馬跡,然後等到王大山和華玉音,再去武當山,武當派一直以來和少林同爲武林泰斗,但是少林滿門皆滅,武當自從凌虛道長死後,林正風雖然也是一代人傑,但是一個空虛就耗盡了他大部分的精力,空虛自逃竄以後,竟然集結了一股力量,另立山門,他在武當派多年,竟然也有了一批終於他的門人,這些人之中,也不乏優秀,因此,武當派的實力受到了一些打擊,雖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但是隨着謝東亭的迅速崛起,武當派似乎只能忙於自己的事情了。
商量妥當,兩人一魂奔向杭州府。
武林中的動盪,沒有影響到杭州府的繁華,畢竟說起來,杭州的武林人士不算多,尤其是有南宮意容一統江南武林,雖然現在南宮意容不在了,但是大多數人爭奪之處還在北方,江南雖好,但卻不是江湖中人的理想之地,倒是文人墨客的理想鄉。
南宮世家被毀之後,江南武林成了霍步青的天下,霍步青自從依附了謝東亭以後,尤其是謝東亭坐上武林盟主的寶座,而且南宮世家破敗以後,霍步青的勢力遍佈了整個江南,他的天機門實力越發的強大,已經儼然成爲了謝東亭聯盟中的第三把交椅,當然,他已經很滿足了,畢竟他知道自己很難跟擎天堡相比,畢竟人家根基深厚,而自己雖然門人衆多,但沒什麼得力之人,自己在他們面前,就是一個孤家寡人。每當想到這裡,他就不由得想起南宮意容,南宮意容的那些弟子,可真教人羨慕啊,哪一個都能獨當一面,不像自己這些草包徒弟,想起來就頭疼。
這時,他的一個弟子從外面進來,“師傅,我們的人發現有兩個人進入了杭州府,其中有一個人有些像周化昀。”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