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炎見自己稍稍表現出了在意退讓,季昕瑜立馬蹬鼻子上臉,態度強硬起來,也很快硬氣起來,他覺得唐弈琛真真說的一點錯都沒有,季昕瑜就是吃硬不吃軟,要是他在不該動搖的事情上表露出了絲毫的猶豫,她肯定就會見縫插針。
席慕炎思忖了片刻,他心裡是覺得他雖然不喜歡季昕瑜,但想到娶她的種種好處,他還是十分樂意的,這件事情,不到最後,他是不願意退讓的。
“三個月。”
季昕瑜的聲音,比起平時說話,高了不止一個音調,相當的尖銳,他見席慕炎皺着眉頭,看着很難商量的樣子,伸出了兩根手指,“兩個月,絕對不能再少了,不然的話,就一拍兩散。”
席慕炎輕哼了一聲,那樣子看着,透着滿滿的不相信,“季昕瑜,你左一口一拍兩散,右一口一拍兩散,是威脅,還是真的豁出去,無所謂了,你我心知肚明,這樣的話,你最好還是少說,萬一把我逼急了呢,如果你只是威脅,那就不好收場了,到時候,丟的可是你自己的人,你自己的臉。”
席慕炎話說到最後的時候,用手指,用力的點了點自己的臉,實際卻是嘲笑季昕瑜。
季昕瑜剛覺得自己扳回來了一成,聽到席慕炎說的這些打她臉的話,眉頭再次擰了起來,而且很緊,她冷聲冷氣道:“我說了不結婚了嗎?我只是說,需要考慮。”
季昕瑜話說完,盯着席慕炎的臉,那雙陰沉的眼睛,有疑惑的情緒漂浮了出來,席慕炎他就是一趨炎附勢的富二代,以前在她面前,殷切的就像見到了主人的小狗,季昕瑜覺得,席慕炎這樣大的轉變,實在是有些反常的。
季昕瑜盯着席慕炎,越想越覺得這事不正常,但是她一時半會的,也說不上來。
席慕炎嗯了一聲,隨即又道:“好,那就給你兩個月。”
席慕炎擡着下巴,恢復了最開始的高高在上,仿若他這多出來的一個月是自己對季昕瑜格外開恩。
季昕瑜點頭,“我這次回去b城,你不能和我一起,也不能過去那邊找我,這兩個月,你就當我們之間,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季昕瑜覺得,如果席慕炎追到b城去的話,她一看到他,就會捉狂發瘋的,根本就不能冷靜思考。
“打電話呢,這總可以吧?”
季昕瑜咬着嘴脣,縱然心裡不情願,還是點了點頭。
席慕炎邪笑了一聲,自信的樣子,看着肆無忌憚,“我手上有這東西,也不擔心你賴賬。”
席慕炎得意的晃了晃手機,有恃無恐的樣子,“你要是敢抵賴的話,我就拿着手機去季家,放給你家人看,當然,我會提前做個備份,到時候讓人發出去。”
季昕瑜咬了咬牙,那雙眼睛,流露出的深濃怨恨,裡面夾雜了殺意,她不想讓席慕炎看到她這個樣子,低頭垂下了眼瞼,她眨了眨眼,半晌才擡頭,用不容置喙的口氣道:“席慕炎,我不管這家酒店的靠山是誰,我想要了解掌握它的涉嫌****的犯罪證據,並不是難事,你不要太咄咄逼人了,兔子急了還咬人,狗急了還會跳牆,更何況是我這樣從小到大被人捧在掌心,沒被人威脅過的女人,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做,給我足夠的時間,這期間不要騷擾我,讓我把家裡人的問題解決好,我到時候自然就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兩個人說話的聲音都是冰冷的,而且口氣也很生硬,並且都是爲了達成自己的目的,扯着可以制衡對方的事情說,以圖讓自己更加有利。
席慕炎擺了個ok的手勢,季昕瑜下了牀,腳着地的那一瞬,她忽然想到什麼,一雙陰沉的眼睛,在看着席慕炎的時候,變的更加銳利起來,“席慕炎,唐弈琛他,是不是找過你?”
她在問這句話的時候,那雙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席慕炎的臉,雙眸流露出了濃濃的迫切,還有似從骨子裡滲出的,難以言喻的絕望和悲傷。
雖然她已經知道,唐弈琛並不愛她,甚至殘酷冰冷,她對他已經不抱任何的希望和幻想了,但畢竟是自己曾經愛的很深,一心想要的到的男人,如果真的是他,一時間,季昕瑜真的接受不了這樣沉重的打擊。
該是有多討厭,才能設計出這樣的事情來。
席慕炎愣了一下,躲閃的眼神,昭示着難以遮掩的心虛,季昕瑜一眼就察覺出了他的心虛,那種感覺,就像是嚴寒的冬夜,她不着寸屢的被人破了盤冷水,從頭到腳,從頭頂到腳底板,都冒着森冷的寒意,還有種說不出的痛,這樣的羞辱,比任何犀利的言語,讓她深刻。
他就算討厭她,也沒必要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季昕瑜一直都認爲,自己只是追求心中所愛,她勇敢的追求自己的愛情,像她這樣的女孩,追求自己心愛的人,並沒有錯,她至今還是覺得自己沒錯,所以她現在認爲唐弈琛實在是太過分了,她絲毫沒有考慮,自己一廂情願的糾纏,甚至做的那些事情,給唐弈琛的生活帶來了多大的困擾,是讓人多麼的厭煩。
“這次的事情,是他設計的,對不對?”
季昕瑜心道了聲難怪,她就說,席慕炎這樣的草包窩囊廢,怎麼突然有了那樣大的賊膽。
席慕炎並不願意季昕瑜知道唐弈琛參與其中,抿着嘴脣,不知道怎麼替他開脫,半晌,惡聲惡氣的指着她道:“你這女人,怎麼這麼多問題。”
他那口氣,不耐煩的很,敷衍的意味很濃。
季昕瑜就盯着他,一張臉,煞白如紙,看着都嚇人。
“你這次回去,我都不能去b城找你,想你了怎麼辦?”
席慕炎漫不經心,絲毫沒有情侶間的溫情和浪漫,甚至讓人覺得猥瑣噁心,他也不管牀上坐着的季昕瑜的情緒,雙手搓了搓,“現在就老子就臨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