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弈琛卻好似沒聽到季昕瑜的話,也當沒看到她近乎崩潰的樣子,繼續道:“想用那份策劃案威脅我,季昕瑜,你未來太小瞧我了,你可以把他泄露出去,我無所謂,同樣的,作爲回報,我會把你在英國的情史,告訴季老,我這個人,嘴巴也不是那麼的牢,你也知道,我家人,總喜歡提起你的事情,你說,我要是哪天在吃飯說漏了嘴,讓我那些舅媽或者表嫂知道”
季昕瑜咬着嘴脣,臉色在瞬間變的刷白,唐弈琛並非喜歡搬弄是非的人,但是如果他有意針對,孫家那一大家子,那麼多的女人,如果被她們知道了,一傳十,十傳百,很快,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就都會知道。
季昕瑜之前是死腦筋,就想着嫁給唐弈琛,處心積慮的,但是現在,不管她用什麼手段,也只是枉然,她還想嫁人,想嫁個比唐弈琛好的,或者是旗鼓相當的,那她的好名聲,必然不能有絲毫的污點,不然的話,她想找個門當戶對的,簡直就是難如登天,她可不想找個人隨便嫁了,一輩子碌碌無爲的,在家也說不上話。
“唐弈琛,我說了我沒做,你是不是要把我逼死才甘心啊?”
季昕瑜臉漲得通紅,許是因爲情緒太過激動,她的眼睛翻白,瞪大的眼睛,那眼珠子,就好像是要凸出來似的,看着十分嚇人。
唐弈琛倒是絲毫沒有被季昕瑜的樣子嚇到,但是那張冷峻的臉,卻流露出了嫌棄的情緒,季昕瑜是生是死,對唐弈琛來說,真的是和他一丁點關係都沒有,當然,她要尋死,他就算看到了,也會當沒看到的,就是別死在他的地盤就可以了,活着的時候糾纏不休,讓他厭煩,別死了還給他找麻煩。
“我也沒說,這件事情就是你季昕瑜做的啊,但是我相信,以季小姐您的家世背景,想來這樣的一點小事,對你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其實我對季小姐”
唐弈琛頓了頓,繼續道:“真的沒有太多的看法,就是每次看着你在我面前晃悠,眼疼,只要你不出現在我的面前,像過去幾年那樣,在我的世界消失的徹底一些,我自然是不會想起你的,那讓季小姐那些心驚的擔憂,自然是不可能會發生的,不管怎麼說,我們兩家,也交好了幾十年,要因爲我們把關係鬧僵,弄的大家面上都難看,也沒有意思,你說是吧?”
唐弈琛的口氣,一如以往的清冷,但是這樣的雲淡風輕,與其說是好說商量,倒不如說是強勢的威脅,因爲失去冷靜和理智的季昕瑜看唐弈琛,總覺得他臉上譏諷的笑意,始終不減。
“你會怕?”
季昕瑜也笑了,冷冷的,充滿了憤恨,還有嘲諷,滿是懷疑和不相信。
唐弈琛扯了扯嘴角,“你覺得呢?”
季昕瑜當然是覺得唐弈琛根本就不會害怕在意那些,不然的話,他現在就不是甄蜜的丈夫,而是和她在一起。
“確實不怕,你們季家,確實實力雄厚,但是現在,根本就不及我外公他們,更不要說,我還有一個是盛唐董事長的父親,將來盛唐,肯定是要交到我手上的,我外公外婆身體健朗,他們對我很好,而且只要我堅持的事情,他們都會讓步,我的幾個舅舅對我也是無條件的支持,季昕瑜,你呢?你要出了什麼事,你覺得你的父母,是會無條件維護你呢?還是爲了維護家族的聲譽,和你撇清關係?”
唐弈琛脣邊的譏誚,更濃了幾分,但是他說的每句話,每個字,卻是滿滿的篤定和自信,季昕瑜越發動搖起來,如果她的那些醜事要傳出去的話,以她父親對名譽的看重,登報斷絕父女關係的這種事情,他不是做不出來。
類似的問題,甄蜜也曾經質問過,她各方面的條件,看着是很優渥,但是有一點,甄宏遠可以爲了女兒不顧一切,什麼都可以豁出去,但是她的父母,卻絕對不可能,這一點,也曾讓季昕瑜捉狂的嫉恨。
“我就算沒了孫家做靠山,沒有盛唐集團繼承人的身份,我還是可以過的很好,如魚得水,季昕瑜,你呢?沒了季家,你什麼都不是,我就算弄死你,你覺得你家人會因爲你,徹底和我們鬧翻臉嗎?”
季昕瑜身子向後退了兩步,再次跌撞在了牆上,唐弈琛再次提起了弄死,他說的這些話,讓她覺得,他是真的有那樣的心思和想法,不是玩笑,也不只是,單純的威脅。
“你最好嚴格約束好自己,不要再來招惹我,讓我老婆大人不開心,不然的話,我會有一百種手段,讓你後悔莫及。”
唐弈琛手指着季昕瑜,邊說邊往她靠立着的牆上靠近,逼迫感十足。
季昕瑜害怕,想要後退,但是她身後就是牆,根本就退無可退了,她側頭垂着腦袋,披散着的長髮,遮擋住了大半張臉,還是和先前一樣的造型,但是卻沒了任何光彩,還有讓人心動的嫵媚,就像是一朵枯萎,彷彿快要凋謝了一般的玫瑰。
唐弈琛在季昕瑜的面前停下,季昕瑜沒看他的臉,但是微垂着腦袋的她,可以看到他的腳,噤若寒蟬,唐弈琛指着她的手指,並沒有拿下,用不容抗拒的聲音,命令着冷然道:“我回來的時候,不想再看到你。”
唐弈琛說完,將手收了回去,放回了口袋,而後轉身,拿了自己放在辦公桌的手機,離開。
他一出去,就看到孫念芝迎了上來,唐弈琛看着孫念芝,面無表情的說了句,“你進去,送季昕瑜離開。”
孫念芝偷摸看了唐弈琛幾眼,見他並沒有任何異常,哦了一聲,唐弈琛已經從她的身邊經過,他打開手機,從通訊錄裡面找了個電話號碼,撥打了過去,“你不是肖想季昕瑜很久了嗎?我可以幫你,成爲季家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