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明白你看見我,那一刻突如其來的心動,就如同我一樣。上帝說,那就是愛情。
突然發現,這十幾年我着實與飛機結下了緣,不停的飛來飛去,在橫渡了大西洋之後,在沒倒過來時差的微妙時刻,我就這麼猝不及防的出現在了美國繁華的街道上,這個母親怎麼也不願意來的地方,現在被我真真切切的踩在了腳下。
史小妖依舊是天不怕地不怕我自來熟的樣子站在我的左邊,我看着這片乾爽晴朗的天空,想起倫敦瀰漫濃霧的天氣,想起了母親最後凝望地圖的眼神。溫柔眷戀。
我們被安排進了宿舍,領頭的那個學生說是等一下有一個歡迎的校會要舉行,正前方是一個高高的建築,頂端是半球體和圓柱體組合而成的,華美的流線型成正三角形向下延伸,房頂的每一層都有幾個拱形的窗,就像是古堡一樣,硃紅色和淺白色相交的建築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周邊環繞的綠樹,路燈,還有隱在樹木中的房子,這一切都給人以輕鬆的感覺。
校會很有激情,學生們也熱情高漲,在做了簡單的結尾以後,我和小妖便被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男生攔了下來,他很紳士的彎下腰自我介紹:“我是學生會的會長你們的各種入學事物,都由我來帶你們瞭解。”
他的頭髮是淺色的金,在風中輕輕浮動,彷彿織起一張細密的網,點點光影落到他的發間,側臉白皙如美瓷,碧藍的眼睛是海水般的不起微瀾,盛滿溫暖和包容,他是典型的混血兒五官精緻,優雅,淡然就像是來自王室貴族的紳士。我們詳談甚歡,他的眼眸中靜靜無波,優雅從容的爲我們介紹着這裡,我們談了很多,最後他說,幸福也許不會排位,但成功一定會。
所以,淺顏,你和小妖要加油呀!他微微掀起脣角,露出一抹好看的弧度。額前細碎的發不停的在風中跳躍,他說:“我有榮幸可以請兩位小姐去用餐麼?”
我淺淺一笑:“可以呀。”
我們
去了餐廳,這個場面的確不算是吃驚,成片的人都是邊吃邊做筆記讀書,一份披薩一杯可樂,一本書,忘乎所以好像樂在其中。我們三個人有說有笑到顯得十分突兀。
小妖突然說:“我是學的地質學,淺顏的物理一直很好,學長,你是什麼專業的呀?”
他的眼中溫暖如春,輕輕一笑用餐的姿勢無可挑剔,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說:“我主修的不多,基本上包羅了哈佛在世界排名前五的專業。”
我詫異的盯着他,小妖則是吃驚的捂住嘴巴:“那豈不是生物、化學、地質學、數學、物理、經濟學、英文、歷史、政治科學、社會學、心理學。全由涉獵。學長你真厲害。”
他沒有說話,風度翩翩猶如優雅的王子。
我們吃完飯後相互告別,突然想起來還不知曉他的名字。
小妖嘴裡說着可惜,要不是已經有了左黎,她肯定去追,說罷又回頭邪惡的看了我一眼,恬不知恥的湊過來:“淺顏,你看你老大不小了還是單身貴族呢!不如你去追會長吧,我保證你一出馬,手到擒來。”
我渴了口可樂,站起來拽起小妖就走出餐廳:“你都說了是單身貴族了,我怎麼好意思結束我單身的生活。”
哈佛。這個坐落在美國波士頓,一個叫做坎布里奇的城鎮上。它的面積很大,在這裡您看不見有誰的步伐會在原地停止不前,這一次我終於明白了壓力這個詞語。
後來。我聽別人說那個金色頭髮笑起來優雅無比的男生叫做木小北
。
他是哈佛入校以來最紳士的人,入選進哈佛美男第二名,智美並存。
還有人說,他背景很大,還是學生會的會長。
有很多關於他的傳說,以致於我難以用平常人的眼光來看待他。
他經常會來找我們,談笑風生,舉手投足優雅無比,那雙碧色的眼眸裡是大海般的溫柔。
這是一個週六的下午,我埋頭在
圖書管理貪婪的汲取我需要的知識,草稿紙上寫着密密麻麻的數字,老實說就像是鬼畫符。我收起書本登記了一下便從圖書館走出來,陽光很溫暖透過毛孔滿滿進入身體的四肢百骸,柔軟溫暖的就像是兒時貪戀的屬於母親的懷抱。
風從四面八方輕輕擁抱住我,我閉上眼睛嗅着空氣中微微浮動的花香,一陣鋼琴柔和的音調傳來,很好聽彷彿能引起人心底的共鳴,我沿着那條迂迴的小道慢慢走着,終於在一間房門前止住了腳步。
那音符不停的隔着門板傳來,不高不低如同珠玉落入溪水,高山流水般的輕柔和雅緻,流暢的音樂時急時緩節奏感漸漸加強,彷彿急促的呼吸,落水的人在尋找出口,最後咚的一聲結音頗有金屬樂器的美感,然後一陣沉默。
我嘗試着敲了一下門,然後推開,就在那裡見到了我彷彿一位是天使的人。
很多年以後我還在想,爲什麼那個時候要那麼執着的走過去,否則,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糾纏和無奈,可是到最後我也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因爲即使是多年以後的我再次選擇,我也會依舊笑着走過去,我比任何人都知道,遇見你是這一生做得最值得的事情,可以讓我不計代價不計後果。
這一天的風很輕柔,陽光很明媚,我看見那個少年白色的一角被風吹起,他閉着眼睛臉上的表情那麼聖潔,側臉的線條十分柔美,纖長的睫毛仿若出生的蝴蝶輕盈,單純,高挺的鼻樑就像是羅馬最俊美的雕像,薄薄的嘴脣緊抿着帶着天神般不可褻瀆的飄渺和出塵。
他似是聽見了聲響,慢慢睜開了眼眸,那裡面是一片深邃彷彿無邊無際的宇宙納入那雙眸子,清冷,澄澈,帶着絲絲誘人犯罪的誘惑。
清冷與嫵媚合二爲一,就像降臨人間的撒旦,誘惑芸芸衆生。又彷彿聖潔的天神給人以救贖。
他就這麼靜靜地看着我,他的淡然和我突兀的狼狽是那麼不協調,我想也沒想竟然轉身就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