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只要朕……啊……真的讓我滿意,賞你百兩黃金也未嘗不可。”成武皇帝揹着雙手,哈哈大笑。幾次差點把真實身份暴露出來。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耍賴。”朱天降指着成武皇認真的說道。反正這些送禮的都是有錢的主,不宰白不宰。
走廊中的魏公公,看到朱天降大逆不道的竟然敢指着皇帝,袖中雙手都忍不住顫抖。
“要是我不滿意,那我可要打你的屁股。”成武皇帝心中也是微微不悅,還沒人敢用手指着他說話。
“沒問題,本詩仙就要你開開眼,聽着。”說完,朱天降腦子裡開始想着前世贊梅的詩詞。
“雪虐風號愈凜然,花中氣節最高堅。過時自會飄零去,恥向東君更乞憐。”對於剽竊,朱大奇人基本上張口就來。
成武皇帝一怔,吃驚的看着朱天降,微微含首,“不錯,好詩,確實是好詩。小傢伙,看來你也是飽讀詩書,爲何不讓郭將軍舉薦,謀個一官半職?”
“他舉薦我?”朱天降四下看了看,“我告訴你,郭天信那老傢伙長了一張倭瓜臉,一看見我就跟苦大仇深似得,早就想把我踢出這園子。看你這樣,肯定比他官小,其實給他送禮沒用,那傢伙油鹽不進,根本不會提拔你。”朱天降小聲說道。
成武皇帝表情古怪的看着朱天降,覺得這傢伙太逗了,竟然說郭天信長了一張倭瓜臉。還別說,仔細想想,還真是倭瓜臉。
“呵呵,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話告訴他?”
“切!這裡也沒外人,我死不承認,你能把我怎麼着。”朱天降不肖的晃了晃腦袋。
這時候,郭府的一名管家,快步來到魏公公面前,躬着身子小聲的說了幾句。魏公公一擺手,把那管家支開,邁着小碎步來到成武皇帝面前。
“爺……!郭老夫人已經更衣完畢,爺您是不是現在就過去?”魏公公小聲的請示着。
成武皇帝看了看朱天降,“小傢伙,一百兩黃金我先欠着。不過,我會給你另外一份賞賜。”說完,成武皇帝微微一笑,轉身向後院走去。
“喂喂……別走啊,少來這套,不給黃金下次見到你我可罵街。”朱天降對着成武皇帝的背影喊了一嗓子。
魏公公嚇的差點癱倒在地,哆嗦着指着朱天降,咬牙切齒的小聲說道,“你……你死定了!”
“麻個痹,你一個下人敢跟老子叫號,信不信我抽你。”朱天降看到這老傢伙喊那老頭‘爺’,心說也就是個巴結主子的奴才,他纔不放在眼裡。
魏公公都快氣瘋了,堂堂大內總管太監,連郭天信見了他都得客氣三分。沒想到,卻被郭府一個門客欺負,可把魏公公憋的肚子都要炸了。
魏公公緊走幾步,穿過後院拱門追上了成武皇帝。
“陛下,那小子口出狂言,對聖上不敬,是不是把他……!”魏公公說着,眼神中冒出一縷殺氣。
成武皇帝停住了腳步,冷冷的看着魏公公,“大膽的奴才,朕說過要怪罪他嗎?”
魏公公嚇的撲通跪倒在地,“奴才該死,奴才也是爲陛下着想。”
“哼!”成武皇帝冷哼了一聲,“傳朕口諭,告訴郭卿家,年後把這小子送往國子監,伴隨皇子們讀書。”
魏公公一愣,馬上低頭應道:“遵旨。”
朱天降擺弄完花盆,心裡還鬱悶的要命,直罵剛纔的老頭說花不算數,一文錢銀子都沒給。
他可不知道,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好運即將來了!
郭天信正在兵部尚書李府作客,別看他們是上下級關係,但郭天信手握兵權,李洪對他非常器重。這個時代可不向二十一世紀一樣,對軍中大將說撤換就撤換。包括皇帝傳位與太子,也會告誡太子與手握重兵的外將搞好關係。這些人的忠誠,纔可以保全江山的穩定。
鎮南大營和北方大營的主帥,基本上營中從上到下都是自己的親信,那是血拼出來的情誼,就算皇命都很難把他們分開。李洪對郭天信的器重,也是看重他在鎮南大營的威信。
正當郭天信要在李尚書家中開懷暢飲,忽然接到家丁的報告,說是皇上微服來到郭府,老夫人讓他趕緊回去。郭天信不敢怠慢,趕緊辭別李洪,快馬加鞭趕回將軍府。
郭天信回到府內的時候,成武皇帝已經離開。他看望老太太只是略表心意,並沒有什麼過多的話要說。不過,魏公公卻是留了下來。
“魏公公,不知道今日陛下突然來訪,沒有迎接真是罪該萬死。”郭天信一進大廳,趕緊抱拳客氣了一番。
“郭將軍,老奴在此等候,是有句話想告訴你。”魏公公尖着嗓子說完,左右看了看。
郭天信馬上明白過來,“你們都出去,任何人不得進來。”郭天信把左右都趕了出去。
魏公公放下茶杯站了起來,昂起了蒼白的老臉,“鎮南大將軍郭天信接旨。”
郭天信一聽,趕緊跪倒在地,“臣郭天信,接旨。”
“傳吾皇口諭,年後請郭卿家把……把……”魏公公說了半天,纔想起自己並不知道朱天降的名字。
“郭將軍,你府上有個小子,長的賊眉鼠眼的,還會作兩首破詩,那小子叫什麼?”魏公公低頭問道。
“你說的是……朱天降?走路喜歡晃着腦袋,見誰都跟要偷東西似得那小子?”郭天信形容了一下,一聽喜歡做詩,他就猜測出是朱天降。
“對,就是他,這小子可不是東西了,竟敢對灑家無理。”魏公公瞪着眼說道。
“那小子敢得罪公公,等會我就命人重打他一頓,趕出郭府。”郭天信正愁沒借口,這下妥了。就是母親大人反對,他也可以賴在魏公公身上。京城裡太傅及六部,還沒有敢得罪這個老公公的。
“啊……這個,那就免了吧。我是說,陛下讓他年後,去國子監伴隨皇子們讀書。”魏公公尷尬的說道。
郭天信一下子愣了,陛下讓朱天降進國子監?不可能吧。一位是當今聖上,一位是揹着殺人罪名的龜奴,八竿子打不着的關係。要不是朱天降有老夫人和女兒罩着,郭天信早就把他趕了出去。
“魏公公,您……您不會是聽錯了吧?”
“哼!郭將軍,灑家也恨不得掐死那小子,但是聖上開了金口,灑家也沒辦法。不過,等那小子進了國子監,看灑家怎麼折騰他的。”魏公公與郭家關係不錯,有些話也沒隱瞞。
郭天信一直把魏公公送出大門,腦子裡還有點發蒙。他不明白朱天降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得到了皇上的青睞。進入國子監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直接就是從六品官籍。
大豐朝的官員選拔,一是靠着科舉。另外一條就是進國子監。科舉是針對民間奇人異士所設立,而國子監卻是爲了那些高官子弟所設立。一來是爲了皇子培養自己的體系,二來國子監也是公主格格們學習的地方,可以從中挑選拔駙馬。到不是說所有官員子女都能進入國子監,能進入國子監,就等於是天子門生,身份馬上變得優越起來。
這幾天郭天信見到朱天降的時候,一改往日的苦大仇深,臉上笑的跟朵花似得。他這一笑可不要緊,把朱大奇人可弄毛了,連睡覺都開始做噩夢。
這幾天不但郭天信變了,連老花匠林風也變了,變的又像往日一樣,成了默默無聞的啞巴。
對於這些變化,身爲大狗仔的朱大奇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乾脆去找小郭穎逗樂去。
“我說丫頭,你們家最近伙食是不是有問題,怎麼把你老爸吃成了失心瘋?要不怎麼一看到我就笑的滿臉皺褶,好像挖了個坑要把我偷偷活埋了似得?”
“去你的,我爹爹對你笑還不是好事,省的我天天在奶奶那裡說你的好。現在一提到你,奶奶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是不是被她老人家發現了什麼?”
朱天降眉頭一皺,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難怪啊,看來你爹是看到了希望。只要失去你奶奶的照顧,你爹馬上就會對我下手。這個家要是沒有老太太護着我,你爹還不得把我爆菊。”
小郭穎臉色一紅,這段時間從朱天降的嘴裡,也知道了爆菊是多麼惡毒的含義。
“死豬,不許這麼說我爹。”郭穎上來就是一頓掐扭,朱天降趁勢把郭穎抱在了懷裡。
“小心有人看到,快鬆開。”郭穎嚇的趕緊推桑。
朱天降佔了幾下便宜,滿足的鬆開了手。只有與郭穎在一起的時候,朱天降才覺得開心和輕鬆。
“丫頭,過完年我準備搬出去住,現在手裡也攢了點錢,想在京城裡做點生意。不是說大話,兩年之後,保證能成爲京城大富豪。到時候我就上門提親,把咱的小郭穎娶回去做老婆。”
郭穎聽的羞澀的低下了頭,扭捏着也不說話,不過心裡卻是高興的很。
朱天降翹着二郎腿,開始盤算着自己的爲未來。這段時間賣詩賺了不少錢,以他的名氣加上郭府的勢力,做生意那還不是財源滾滾。這個年代,還沒有壟斷一說,朱天降覺得隨便選擇個行業,就能出類拔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