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告別老者之後,多哥開始向基多男爵府走去。
“丫的,這男爵府到底在哪裡?”遊蕩了很久,多哥愣是沒找到男爵府!原本嘴下就是路,可是百姓爲了給梅根祈福幾乎傾巢而出,街上居然一個人都沒遇到。你說回去找街口的老者問問吧,多哥自己又嫌麻煩。想想這梅爾縣就這麼大點兒地方,再走幾步應該不難找到吧,於是乎,多哥開始了一段路漫漫其俢遠兮的旅途。
“我去,這男爵府在地底下不成?老子把梅爾縣都轉遍了。”多哥無奈的坐在街邊喘着大氣,喘氣不是累的,是氣的!“這位小哥,怎麼坐在這裡?”多哥正埋頭抱怨間,一個天籟般的聲音傳到多哥的耳中。多哥擡頭一看,一個黑髮黑眸的女子眨着美麗的大眼睛看着她。女子大概雙八年華,眼若繁星般明亮閃爍,齊腰的黑髮猶如九天瀑布一般傾泄在身後,柳眉櫻脣,一身灰白的布衣絲毫沒有玷污她仙女般的氣質,反而讓她多了幾分人間難得的風情。
“喂,人家跟你說話呢!”女子白玉般的手在多哥面前晃了晃。“啊……哦……你剛纔說什麼?”多哥渾身一個機靈,剛纔居然不經意間看癡了,原來這世間除了紫綾之外還有如此不落凡塵的女子啊,多哥心中讚歎道。
殊不知,多哥這一系列純粹的欣賞之舉在女子看來卻猶如登徒浪子一般。“哼,看來這個傢伙和其他男人一個樣,原本以爲他是好人呢!”女子心中想到。思想決定待遇,既然對多哥的定性如此不堪,女子自然沒什麼好臉色給多哥了“問你一個人在這裡瞎晃悠什麼!”
“哦,這位姑娘可是本地人?”多哥意識到自己剛纔的失態,正在盡力挽救自己的形象,不過在有心人看來多哥如此舉動無疑蒙上了虛僞的面紗。“本姑娘可是土生土長的梅爾縣人。”女子別過頭懶得欣賞多哥“虛僞”的表演。“那感情好,我正在找男爵府,姑娘可否爲在下指明道路?”多哥心中一陣苦笑,看着丫頭的樣子是把自己當成登徒子了吧。
“跟我走吧,正好我也要拜訪男爵大人。”女子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多哥急忙跟了上去。女子在行進途中故意動用了些許戰氣輔助“臭小子,看我不逗逗你。”
來到男爵府前,女子並未回頭心想“我發動戰氣,腳力自然不是他一個凡人可比,也不知道這傢伙跟上來沒有,哎,不管了,反正人我是接了,父親應該不會怪罪我的。”“這裡就是男爵府?”女子正胡思亂想着呢,多哥的聲音突然在女子耳邊響起。“呀!”女子嚇了一跳,“你怎麼跟上來的?”女子美眸中就露出強烈的迷惑。
“你不是讓我跟着你嗎?到了?”多哥嬉皮笑臉的說道。“到了……”女子幾乎木訥的回答道。“那謝謝啦!”多哥對女子笑了笑,又說了些感謝的話轉身向男爵府走去。
女子此刻幾乎呆滯在原地,看着多哥消失在男爵府大門的身影,女子嘴裡呢喃道“我動用了五層戰氣居然甩不掉他?他真的的戰氣全費?”女子的眼中閃動着奇異的光芒。
女子的想法多哥自然不清楚,在多哥看來,這丫頭的確走的快了一點,不過自己還是能夠跟上的。自己一老爺們兒要是被個丫頭甩開了,那還真不用混了。多哥此時不得不感慨一句,這基多府可真不是一般的——窮。
怪不得自己怎麼都找不到這男爵府,門口的牌匾都褪色了,基多府幾個字已經模糊到用放大鏡看都不一定能認得的地步。多哥當時從這裡路過的時候還以爲是哪家豪強廢棄的庭院呢!“也不知道這男爵府上上下下怎麼活下來的。”多哥暗自搖搖頭。
進入男爵府畢節遍迎了上來。“多哥少爺,老爺已經備好了酒菜,等您入席呢。”說話間畢節的眼神時不時的望向多哥身後,似乎在等什麼人。“多哥少爺?您一個人過來的?”畢節試探的問道。“是,也不算是,一個奇怪的丫頭帶我過來的。”多哥說道。“多哥少爺,請!”
當多哥來到基多府所謂的飯廳時多哥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這地方的環境比貝爾拉家族下人用餐的地方還要惡劣,基多家也真好意思拿這地方來招待客人!“哎呀。賢侄,你可來了,讓伯父一陣好等啊!”多哥剛進飯廳,一個文質彬彬的男人遍迎了上來,無疑這就是基多家的家主基多男爵了。
“伯父您太客氣了,我是晚輩,怎麼能讓您等我呢?小侄實在該死。”面子工程雖然多哥不屑但是還是會一點兒的。“你父親可好?”“家父家母安好,家父最近忙於國事,否則定然親自拜訪纔是。”“呵呵,你父親太客氣了,來來來,別站着,快入座。”
在一番客套之後,多哥被基多男爵請入宴席。按照梅爾縣的條件,即便是基多家宴請客人所用的材料也好不到哪裡去,還好多哥沒有挑食的毛病。不過這酒多哥是堅決不會喝的,喝慣了自己釀的酒,這個世界的酒,多哥還真不願意多看一眼。
“怎麼沒見着梅根少爺?”席間多哥問道。一聽這話,基多男爵原本強顏歡笑的臉瞬間暗淡,“梅根病得已經無法下地走路,所以…………”
多哥心中一驚!居然沒法下地了?到底什麼病這麼厲害?原本以爲梅根雖然病得厲害卻也不至於如此不堪啊,更何況他還有着中級戰士的體質呢!
“男爵大人,我想冒昧的見一見梅根,不知可否?”多哥放下筷子說道。“也好,畢竟你是梅根的客人,也算是了了梅根的心願吧,哎……”
之後,多哥在畢節的帶領下來到梅根的房門外。在梅根的住處多哥還意外的遇見了帶自己來男爵府的小丫頭。“小妹妹,你也在啊?”多哥熱情的跟女子打照顧。“小丫頭?”畢節的老臉瞬間抽搐了上百次。“叫誰小妹妹呢?你比梅根還小,居然叫我小妹妹!”女子瞪着美目氣呼呼的看着多哥。“大小姐,不可造次,這是多哥少爺。”畢節象徵性的瞪了女子一眼。
“這位是?”多哥疑惑的看着女子。“哦,這位是梅根少爺的姐姐,赫拉小姐。”“額……”多哥無語,這怎麼看也不像比自己大吧?
在畢節與赫拉的陪同下多哥進入了梅根的房間。
一進門一股藥味直撲多哥的面門,這就算不病死,吃藥都得吃死,不知道是藥三分毒的道理啊?
梅根正虛弱的躺在牀上,多哥走進一看,梅根此刻已經瘦的不成人樣,原本印象中那個強壯英偉的少年已經被病魔折磨得只剩骨頭和皮了。當多哥的視線落到梅根的臉上時,若不是畢節和赫拉在場,多哥肯定會憋不住直接笑出來。梅根的臉上大大小小長滿了豌豆大小的水泡,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什麼了!
這不是倒黴催的嗎這不是?這傢伙居然生天花!
在前世,天花並不算什麼大病,根本不可能要命。可是在這醫學落後的異世……多哥記得自己前世所在的國家,就有不少古代帝王被這東西折磨死的。
“多哥,你來啦。”梅根頹然的轉過頭看見了現在門口的多哥。“躺下,你是病人。”多哥一把將梅根按在牀上。“這不行,這不符合禮儀。”梅根急了,掙扎着要起身。“行了,什麼狗屁禮儀,讓你躺着你就老老實實躺着。”多哥一臉不高興的看着梅根一屁股坐在梅根的牀邊。
見多哥如此舉動,梅根眼神有些閃爍,似乎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自從自己生病以來,家裡除了父親姐姐和畢叔,就連家裡的下人見着自己這副模樣都會有意無意的躲開,據醫師所說,自己這病據有很強的傳染性。
“多哥,我這病……”梅根覺得有必要將自己的病告訴多哥,自己已經很對不起人家了不能把病傳染給他。“哎呀,我知道,會傳染的嘛!”多哥一臉不在乎的說道。“那你還……”赫拉一臉疑惑的看着多哥,從相遇到現在對多哥的諸多舉動,赫拉一直看不明白。“我不怕,我天生體質優異。”多哥一臉自信,他自然不會傻到把什麼都告訴赫拉吧。
對天花這種病,多哥當初可是親身經歷過的。如果不是二寶採來草藥爲多哥調理可能多哥早就報銷了。多哥還依稀記得當初用以調理的幾味草藥,這得全賴二寶這個懶貨,讓多哥自己打理調劑採來的草藥。
“姐,畢叔,我有話要對多哥說。”梅根虛弱的說道。“好吧,我們就在門口,有什麼事叫我們。”赫拉嘆息了一聲帶着畢節離開梅根的房間。
門外……
“畢節叔,爲什麼?這到底是爲什麼?爲什麼像梅根這樣善良的孩子卻要受如此折磨?”赫拉一臉悲慼的說道。“哎,這是命!孩子。”畢節此時找不到話語安慰赫拉,因爲他自己都無法說服自己接受這個事實。“畢節叔,難道偉大的光明神瞎了嗎?那些壞人一個個活的逍遙自在,爲什麼梅根卻……”“丫頭,光明神豈是我等能夠玷污的,”畢節神色慌張的四處張望一番後語氣嚴厲的說“丫頭,剛纔的話說過就過了,我什麼都沒聽見,以後不可亂說話,萬一被神聖教會的人聽見,別說你,整個基多家都會有災難的!”赫拉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失言,腦袋一縮不再多言。
門內……
也不知道身體發生了什麼詭異的變化,雖然剛纔畢節和赫拉的談話極其小聲,但是多哥依然一字不漏的聽到。“神聖教會?怎麼沒聽說過?是個什麼勢力?居然說說都不行。”多哥心中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