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替換上我們的部隊,去守晉川”。一名晉綏軍將官,建議道。
“我們部隊全部被各路日軍拖住,那有多餘兵力。就暫且讓第十二軍守晉川,希望他們不要讓我失望纔好”。閻錫山惋惜的搖搖頭。
“就應該把中央社的記者,全部槍斃”。蔣介石極爲憤怒的將報紙,拍到墜子上。何應欽拿起報紙,滿篇全是辱罵易天城的詞語。就地免職還是輕的,特別是頭條;不殺易天城,不足以平民憤。喪師敗地,應當得以嚴懲。易天城極爲榮幸的,得到一個稱號“逃跑將軍”。
何應欽不解道:“易軍長再搞什麼?阪泉師團是很強悍;可他也不能不戰而棄義同和林南”。
“國人的目光,已經從上海轉到山西了。沒讓他上戰場,他天天請戰。讓他上戰場,他給我來個這。第十二軍趕赴山西,我對他抱有很大的希望;希望他能給我掙回臉面。臉面沒掙到,又丟進去不少”。
義同、林南,雖爲軍事據點;可是它能久守。也許易軍長想借晉川要塞固守呢!畢竟晉川易守難攻”。
”有道理,希望他不給我出什麼紕漏纔好;到時候我也保不了他“。
深夜,司令部七個人;四個師長、參謀長和副軍長。
李文虎霍然起身說道:“軍長,請問我們下一步作戰方略;是棄守晉川要塞了“。
”很正確”。話音落下,四位師長不約而同地站起來說道:“軍長,你就是殺了我們;我們也絕不退後一步”。
“你知道別人怎麼叫你嗎?怎麼稱呼我軍嗎”?李文虎反問道。
“逃跑將軍,羊羣嗎”?易天城輕鬆地說道。
“這是我們的恥辱,比殺了我們還難過”。李文虎悲憤的說道。
“看來我不能再瞞下去了,有人可能要打我黑槍啊。晉川要塞,我們一定要棄守;毋庸置疑。我放棄義同,直至晉川要塞;就是要讓敵人輕視我們,將士們憋起一股氣。狼眼偵察到的情況,敵人越來越散漫。過了晉川要塞,阪泉師團三個旅團將會合到一起;他們更加輕視我們。我要的不是擊潰阪泉師團,而是全部吃掉他們。晉川之後的白嶺,就是他們的葬身之地”。易天城一拳,狠狠的砸在地圖上。
程元坤支支吾吾的說道:“軍長,你怎麼不早說嗎”?
“我誤解你了,不過軍長你放心。等吃掉了阪泉師團,我替你好好教訓一下罵你”逃跑將軍“的記者”。李文虎義憤填膺的說道。
易天城微微一笑道:“能屈能伸,纔是大丈夫;一點小委屈算什麼?命令,程元坤師,趁夜色迂迴到阪泉師團後面。其餘三個師,棄守晉川要塞。大家不用怕,上面怪罪下來要殺要剮我一力承擔”。
“願與第十二軍榮辱共存”。剩餘六人齊聲高喊,聲音堅定決絕。
“第十二軍代號天狼,白嶺一戰我要讓天狼軍大出於天下”。
話音落下,司令部內傳出響亮的喝彩聲。
“什麼?晉川要塞丟了;這個祖宗真能丟”。閻錫山臉色劇變,一口氣沒傳上來;仰頭倒了下去。衆軍官趕忙將他扶起,又是灌水;又是掐人中的。過了半晌,他才醒了過來;趕到桌子面前。拿起電話,大怒道:“給我接委員長”。
“什麼委員長,當然是蔣委員長了;哪有那麼多廢話”。
“你的先鋒大將,把我的晉川要塞都丟了;委員長你說怎麼辦吧“!
”晉川要塞丟了,這個不太可能?閻司令息怒,我一定給你一個合理的說法“。蔣介石冷汗直流,他不斷地用錦帕擦着臉上的汗珠。猛地將電話,拍在桌子上;轉身大喊道:”給我把軍事法院的吳院長找來“。
延安,一個普通的窯洞內,窯洞內擺設極爲簡單。毛澤東對着眼前的地圖,不斷打量。手中的尺子不斷丈量着,眼前的縱橫交錯的紅線。
他的後面站着一位身材魁梧的軍人,面容慈和;很像是一位淳樸的農民。他就是八路軍總司令朱德。
朱德搖頭嘆息道:”山西戰事極爲不利,第十二軍接連丟掉義同、林南和晉川要塞。同蒲路已無險可守,沒想到山西這麼快就丟了。這個易天城不是蔣委員長的高足嗎?東征的時候也挺能打的。遇到阪泉師團就不行了,一槍不放;連續丟掉兩個軍事據點一個要塞。看來委員長要上演一出揮淚斬馬稷了“。
”不是揮淚斬馬稷,而是火燒連營。這個易天城是也我的學生,而是最欣賞的學生“。
”他也是你的學生,難道他是我們的人“。朱德低聲說道。
”不是,他是一個具有正義感的國民黨將軍;不是我們的人“。毛澤東搖搖頭。
”火燒連營,主席什麼意思“?朱德十分不解。
“你過來看看,義同、林南和晉川要塞丟掉以後;阪泉師團越來越驕橫。它竟然敢甩掉兩翼,直接深入敵後數百里。看來第十二軍的驕兵之計,已經生效了”。
“沒有敵軍援兵,第十二軍有可能擊敗阪泉師團”。朱德若有沉思的點點頭。
“不是擊敗,而是全部吃掉。易天城用兵,一向是膽大心細;可惜沒有多少人瞭解他的苦心那”!毛澤東一拍桌子,隨後嘆息的搖搖頭。
軍部,趙大牛進來冷聲說道:“軍長,一批記者要進來”。這個趙大牛這幾天很不給易天城好臉色。他腦子直,不會拐彎。易天城一退再退,他想而當然的認爲,軍座是畏敵。他幾次請求回家種地,易天城都沒允許他。
易天城起身說道:“出去看看”。
“還是不要了,這些記者肯定把你八輩祖宗;都罵活過來”。趙大牛撇撇嘴。“易天城瞪了他一眼,然後緩緩的走出門去。門口擠滿了一羣人,他一出門一陣閃光;記者紛紛拍照。易天城看到這些記者來者不善,眼中全是怒火。一名年輕的男記者冷聲道:”易軍長,我是中央報社記者瀋陽。我想問一句,你身爲一軍之長。面對強敵,一槍不放一退再退;你對得起國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