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鳴聲上下打量着車雪梅,嘲笑道:“車堂主,我這人可不懂得憐香惜玉;勸你還是主動認輸的好”。車雪梅玩味的笑道:“多謝李副會長好意,我這個人最不識時務;看來要向副會長討教幾招了”。說罷車雪梅,猛地一掌向李鳴聲打去;李鳴聲迎頭還擊。車雪梅掌法飄逸,柔中含剛。程元坤初始還不在意,但越看越心驚。李鳴聲拳法極爲剛猛,車雪梅極爲從容的化解他狠厲的招數;時不時的反攻讓李鳴聲手忙腳亂。
車雪梅掌法快如閃電,李鳴聲迅速落入下風。勵武堂這邊,一個個歡呼雀躍;堂主取勝自然讓勵武堂士氣大振。衆觀衆議論紛紛,一男子說道:“這個堂主還真不是花瓶,李鳴聲的武功僅次於程元坤,和她交手竟然迅速落入下風”。武術協會一個個臉色難看,甚至有的人摩拳擦掌準備上去助陣。吳一海擔憂的說道:“老大,事情不妙!車雪梅拳法剋制老二的拳法。再這樣下去,他可就敗了”。程元坤瞪了他一眼說道:“他敗了就敗了,我能有什麼辦法。老二的拳法,不比這個車雪梅差多少。可惜的是車雪梅的長拳,是我們拳法的剋星。她還對我們拳法知根知底,專攻老二防守的薄弱部位“。
他們兩個的目光,都集中到徐源泉的身上。徐源泉哭喪着臉說道:”老大,跟我比試的那小子用的不是長拳;這也不能怪我”。程元坤嘆息道:“我們這次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對方的武功路子沒有摸清;反讓對方摸清了自己的底細”。場中打的非常激烈,車雪梅猛的一拳向李鳴聲打來。李鳴聲慌忙格擋,沒想到車雪梅一拳變掌;擊打在李鳴聲的胸膛上。
李鳴聲噔!噔後退幾步,車雪梅緊追而上。李鳴聲頗爲無奈,無論自己的招數多麼狠戾;對手都能化解。最讓他憋屈的是,自己出招;總感覺像打在棉花上一樣。取勝是沒有希望的,李鳴聲憋屈的說道:“車堂主,請住手;我認輸“。車雪梅拱拱手笑道:”李副會長承讓“。李鳴聲灰溜溜的走出場內,來到程元坤的身邊。程元坤拍怕他的肩膀說道,安慰的說道:”這不怪你,坐下好好歇息“。李鳴聲哭喪着臉說道:”老大,下一局該怎麼辦;我們武術協會的拳法出自於一門“。
程元坤冷笑道:”長拳是我們拳法的剋星,如果按步就班的比下去;我們勝算不大。你忘了,我不只是會拳法的。車雪梅既然出來和你對陣,那麼勵武堂中應該還有高手“。李鳴聲贊同的點點頭說道:”依我看,他們那個大教官不簡單。如果會長第二局出戰,我想他們那邊的人;應該就是他了“。程元坤踏前一步說道:”第二局,就有我這個會長出戰;勵武堂派人吧“!話音落下,歡呼雀躍的勵武堂;立刻戛然而止。
他們心中都很清楚,這一戰纔是至關重要的一戰;只有這一戰勝了纔是真正的勝。程元坤出場,勵武堂和武術協會已經被逼到死角;他的出場代表着他們最強力量的決戰。如果勵武堂這邊輸了,即使他贏了前一場;他們也是輸了。勵武堂輸了,就代表勵武堂不如武術協會;他們以後很難在校園中立足。換而言之,如果程元坤輸了,那麼武術協會在校園裡;永遠被勵武堂壓上一頭。雖然武術協會不至於破產,但一定會經營慘淡;所以武術協會也無路而退。
易天城踏前一步說道:“勵武堂有我出戰”。程元坤輕笑道:“你就是勵武堂的大教官易天城?我很想和你一比高下”。易天城回答道:“我也正有此意”。程元坤眼珠一轉說道:“易教官,我們兩個不比拳;比比兵器如何”。易天城白了他一眼說道:“程會長很聰明嗎”?他這是話中有話,意思就是,你這傢伙太狡猾了。程元坤也不在意,輕聲道:“多謝易教官誇獎,不知你意下如何”。易天城點點頭說道:“好啊!不過這裡畢竟是校園;真刀真槍有點不合適。我們用木製的武器,不知程會長意下如何”。程元坤一伸手,做出無所謂的樣子說道:“好啊!給我拿個木搶”。
場中程元坤二人,手持兵器在場中對峙着。程元坤此時再也不敢輕視這個新建的勵武堂,他們的實力不可小覷;他在等待最合適的出手機會。他們兩個都在靜靜地站着,都在等待機會。旁邊的觀衆,一個個等待的不耐煩了;議論紛紛。白名揚湊前說道:”雪梅姐,姐夫能不能取勝“。
車雪梅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問我,我問誰啊!慢慢看吧“!易天城首先開口道:”程會長,我們這樣站到何時啊!我們一起出手“。程元坤長槍直指易天城,易天城舉刀來迎。長槍猶如毒蛇一般,向易天城腦袋刺來。易天城側頭,同時用刀將它擋開;然後欺近程元坤。程元坤也是臨敵經驗極爲豐富之人,他清楚長槍是長兵器;善於遠攻。只要能與對手拉開距離,自己就能立於不敗之地。他趕忙後退幾步,拉開與易天城的距離;手中的長槍卻沒有絲毫的停歇。它猶如暴雨般,攻擊易天城的全身各處。易天城把刀耍的跟旋風似的,不斷的阻擊攻來的長槍。
嘭!嘭!刀槍的撞擊聲,和漫天的火星。觀衆看的目不暇接,易天城試了好幾次;企圖接近程元坤。每一次都是徒勞無功,易天城很是鬱悶。車雪梅眉頭皺了下來,她知道易天城刀法精妙;可現在精妙也沒用了。接近不了程元坤,就無法施展刀法。程元坤槍法幾乎滴水不露,易天城處於下風。勵武堂這邊好不容易提上來的士氣,又落了下來。易天城眉頭緊皺,心生一計,那就是以退爲進。思畢,他慢慢後退;佯裝不堪重負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