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嵐搖了搖頭,說道:“我實在沒力氣,剛纔因爲情急,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居然能擡起手來了,現在實在不行了。”
方仲言聞言,笑了一下,將酒喝到嘴裡,但是並沒有嚥下去,俯身湊到秦嵐的脣邊,貼着她,慢慢的將酒喂她喝下去了。
秦嵐只覺得噁心,但是又不能表現出來,只得將酒嚥了下去。
方仲言喂她喝完酒,並沒有離開,而是繼續在她的脣邊廝磨,“嵐兒的味道真好,讓人留戀不已,回味無窮。”
秦嵐見他再次親了過來,忙裝着嗆着酒了,咳嗽起來。
方仲言見狀,忙爲她拍了拍後背,心疼的說道:“肯定是我剛纔喂得急了,下次我一定注意。嵐兒,真是對不起!”
還有下次?我呸!秦嵐心中怒道,但表面上還是在笑着,說道:“咳咳,沒事,是我不小心,咳咳,不關你的事,我……咳咳……”秦嵐再次咳嗽了起來,看來剛纔嗆酒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好的。
方仲言與秦嵐在新房中將所有成親該做的步驟都做了,最後,方仲言深情的說道:“嵐兒,我們休息去吧。”
這暗示再明顯不過了,秦嵐心中雖然着急,但是可無可奈何,只得說道:“洞房之前,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方諍言真的死了嗎?”
見秦嵐問的是方諍言,方仲言的臉色有些難看,陰晴不定的看着秦嵐。
秦嵐說道:“方諍言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他死在你的手上,因爲你即將成爲我的男人。”
方仲言見秦嵐這麼說,臉色好了一些,說道,“他沒事,現在跟父皇在喝酒,敘舊情,好的很,嵐兒,以後不準再提他。”
“不提。”秦嵐點了點頭,再次問道:“你剛纔怎麼說這裡是我想來的地方?雖然剛纔我已經問了你最後一個問題了,但是關於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
秦嵐此時非常的虛弱,連說話都有氣無力的,癱在他的懷裡,這讓方仲言食性大發,將她輕輕的放在牀上,伸手邊解她的衣服,邊說道:“你不是一直在找胡員外他們嗎?我提前已經找到了,就在地下。”
地下?秦嵐心中一驚,不可思議的看着他。
方仲言看到秦嵐的眼神,忙說道:“別誤會,這地下有一個密室,胡員外抓來的那些人都在密室裡面。”
“那胡員外人呢?那個人渣,一定不能讓過他。”秦嵐怒道。
“我已經解決了他了,像這種拿着殘害百姓的混蛋,我怎麼可能讓他活在這世上呢。”方仲言冷冷的說道。
秦嵐心中冷哼一聲,要是胡員外是混蛋的話,那方仲言就是個畜生了,而且還是言行不一的畜生,在外面一副勤政愛民的模樣,但是暗地裡卻做着打劫美色的勾當,這些美色還都是他的子民,他的百姓。
秦嵐覺得自己渾身有些冷,看着他將自己的外衫已經脫了下來,馬上就要脫自己的褻衣褻褲了,打了個寒顫,說道:“好冷啊,你給我下的藥,裡面怎麼會還有讓人發冷的作用?”
方仲言俯下身子,抱住了她,說道:“你冷了,纔會讓我抱着你,你看,你這樣多乖,多好,要是你以前也這樣的話,我何必費這麼大的周折。”
秦嵐冷哼了一聲,表示不滿,她伸出手也抱住了方仲言,說道:“以後不準再這麼做了,這藥還真難受。”
方仲言見秦嵐抱住自己,心中大喜,忙點頭說道;“以後絕對不這樣了,誰要是這樣對待我的嵐兒,我跟他沒完。”
“好啊,那我也跟他沒完。”秦嵐笑了一下,這一笑笑顏如花,美不勝收,嬌豔多姿,看的方仲言都愣住了,就連秦嵐口氣中的陰狠,都沒聽出來。
忽然間,方仲言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瞪着秦嵐,“你、你……”
原來秦嵐趁方仲言愣神的時候,已經喚出了綠珠,她手持綠珠,狠狠的插在方仲言的後背上,方仲言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要不是秦嵐躲得快,那一口鮮血就要噴到她臉上了。
秦嵐猛地一下將方仲言推開,在離開牀的時候,她不放心,想要再在方仲言身上刺一下,卻被方仲言躲開。
方仲言跌倒在地上,憤怒的瞪着秦嵐,“爲什麼?爲什麼想要殺我?”
秦嵐此時也非常虛弱,也靠着牆邊坐了下來,她剛纔強行聚氣玄氣,纔有了那一擊之力,現在想要再攻擊他,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秦嵐冷笑了一下,“你這話說的真好笑,你都這麼對我了,我怎麼就不能殺你了?你以爲你是蒙國的太子,就沒人敢動你了?真是可笑。”
方仲言現在眸光有些渙散,剛纔秦嵐那一下刺中了他的要害,他一動,身體內臟痛的厲害,連動都不能動。
秦嵐喘着氣坐在一邊,冷冷的看着他。
方仲言則是強行在地上趴着,他的方向正是牀頭,雖然他一動內臟就痛的厲害,但是他要是不動,就只能等死,侍衛們被他調離的遠遠的,他現在想要呼救毒不可能了,他現在唯一的生機,就是牀頭上那一個暗鈴。
秦嵐冷冷的看着他,雖然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麼,但是也知道他不會平白無故的向牀頭爬去,但是就算是知道他這麼做有目的,也無力阻止他。
秦嵐眼睜睜的看着他拉動了一根繩子,嘆了口氣,難道她今天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等了一會兒,也沒見有人來,秦嵐笑了一下,說道:“看來你要等的人被夜羽堂他們纏住了,要不然早就有人來救你了。”
方仲言閉着眼睛不說話,他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砰”的一聲,房門被踹開了,只見一個人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殿下。”那人見到倒在地上,渾身是血的方仲言,大驚,忙跑了過去,此時方仲言已經昏迷了,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
秦嵐看向來人,正是楚心蘭,只見她穿着一身將軍的服飾,很是威風。
“殿下被歹人刺傷,你趕緊帶他去找太醫!”秦嵐在一邊說道,臉色很是焦急,彷彿她真的很關心方仲言一般。
楚心蘭這才注意到秦嵐,她冷冷的說道:“我看那個歹人就是你吧?”
秦嵐苦笑道:“我都這樣了,還怎麼傷人?你趕緊去救殿下,要不然他馬上就沒命了。”
秦嵐說完這些,覺得心中有些糾結,方仲言傷的很重,就算是太醫來了,也不一定能救活他。但是處在朋友的立場上,她又不希望方仲言就這麼死了,真的是很糾結。
楚心蘭忙抱起方仲言,臨走之前,她狠狠的瞪了秦嵐一眼,一腳踹在秦嵐的胸口上,狠狠地餓說道:“我現在就將你殺了。”
秦嵐只覺得自己體內五臟俱裂,猛地吐出一口鮮血,心中悲憤,沒有死在別人手裡,反而死在楚心蘭手中,真是憋屈。
“你幹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冷喝打斷了楚心蘭的動作,楚心蘭看到夜羽堂衝了進來,冷哼一聲,抱着方仲言從窗戶中逃了出去。
夜羽堂沒有去追楚心蘭,而是上前抱起秦嵐,急道:“秦姑娘,你有沒有事?我帶你去找無通,你堅持住。”
其實夜羽堂也是會一些醫術的,但是他的醫術沒有無通好,情急之下,就只想着帶着秦嵐去找無通。
此時無通正在與方仲言的侍衛對戰,看着夜羽堂抱着秦嵐到來,而且秦嵐的狀態非常不好,心中一驚,忙跳出了戰圈。
此時只留下白雲東與白明石在戰鬥,這兩人暗罵了一聲,只得擋住無通剛纔的對手。
夜羽堂見他們還在這裡糾纏,怒道:“你們的餓殿下已經離開了,還不趕緊去找他?留在這裡幹什麼?”
那些人猶豫的互看了一眼,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護殿下,要是殿下離開了,他們沒有必要在這裡跟他們墨跡。
白雲東冷笑了一下,戰鬥隊的時候,居然分析,這可是兵家大忌,他大喝一聲,“雷霆萬鈞!”只聽見一聲驚雷從他身前響起,一道閃電迅速的向那些侍衛閃去。
“空明斬!”白明石也是一聲大喝,一道白光從他的劍上射了出去,劍芒上帶着毀滅天地的力量。
無通看了這邊一眼,嘆了口氣,要是那些人不分心,不想着逃跑,就不會被白雲東他們這麼輕易的幹掉了,那些人現在已經活不成了。
果然,在兩大招之下,那些侍衛紛紛倒地,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白雲東解決完了這些人,上前問道:“秦姑娘怎麼樣?”
無通臉色有些凝重,說道:“內傷,需要調養,不過秦姑娘先前還中了一種毒藥,這種藥能讓人頭痛欲裂,渾身痠軟,是一種很強的迷幻藥,不過這種藥是混藥,要想解開,需要費一些時間,幸好,秦姑娘不知道吃了什麼,體內的這些藥已經開始鬆動了。”
“你說的都是廢話。”白雲東冷冷的說道:“我們現在趕緊離開這裡,這裡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官府的人馬上就來了。”
秦嵐並沒有昏迷,而是強行撐着意識,她聽到白雲東說要離開,忙說道:“在剛纔的屋子下面,有一個密室,裡面關着一些可憐的人,將他們救出來吧。”
夜羽堂幾人有些猶豫,此時逃命要緊,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
不過最終,夜羽堂說道:“你們先離開,我去救人,別磨蹭了,抓緊時間。”
無通點了點頭,帶着秦嵐離開了,白明石則是跟着他們一起離開了,白雲東留下來幫助夜羽堂。
秦嵐他們並沒有回客棧,而是來到了城外的一個茅草屋,鍾若顏就在此地,此時她還是昏迷不醒。
“這裡已經是城外了,我們一直往前走,就能到東洲,離開蒙國就安全了。”無通一邊爲秦嵐醫治,一邊說道。
秦嵐點了點頭,說道:“東洲我們是要去,但是不能這麼去,在這裡還有一些事情沒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