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行刑官被他這一句抗旨嚇得魂都沒有了,急忙站了起來,揮了揮手讓自己的手下再次將媚兒抓了起來。
方諍言聽着身後傳來的不斷的叫罵的聲音,然後,就是咔嚓一聲,什麼東西被斬落在地,那叫罵的聲音,也噶然而止了,心中只是冷笑着絲毫沒有憐憫,如果方仲言知道,他心愛的媚兒姑娘,現在已經身首異處,不知道,會是如何感想?
“父皇,還請爲兒臣做主。”方仲言不過是爲了阻攔便衝了進來跪在地上。
皇上此時正在喝藥,見他就這麼衝了進來,於是皺了皺眉頭,冷冷的看着他,並不說話。
溫公公見狀,則是小聲的說道:“殿下,皇上現在不想見你還請回去吧!”
“溫公公,還請您替我求一求父皇啊,這件事情,肯定是有人陷害我的。”方仲言見溫公公也這麼說,就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了,既然事情這麼嚴重,他自然要求一求皇上,讓皇上放他一馬,再說昨天發生什麼事情?他還真不知道!
溫公公聽了他的話只是嘆了一口氣,昨天發生的事情,他隱約也知道,但是這種事情屬於大逆不道,他該如何求情,如果他現在一張嘴恐怕就被皇上認爲跟太子殿下一夥的了,這樣的罪名他可擔當不起。
這個時候,方諍言也走了進來,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太子殿下,然後向皇上行了一禮,說道:“皇上,您交代的事情,臣已經辦好了。”
“好。”皇上只是點了點頭,神情間看不出喜怒。
“太子殿下,您現在去午門外或許還能看一看你心愛女子的屍首,如果去晚了的話,或許就只能去問亂葬崗找他了。”
“什麼?”方仲言聽了他的話,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怒瞪着他說道:“我不是已經說了嗎讓你們晚一些行刑,我來求見皇上,爲什麼你們不聽?”
方諍言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說道:“這是皇上的旨意,午時行刑,皇上將這件事情交給我全權處理,我可不敢違抗皇上的旨意。”
“你——”聽了他的話,方仲言氣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皇上,他到底犯了什麼錯?讓您這麼對待他,當初錦繡,作出了那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不還照樣原諒了他呢,爲什麼,現在要這麼對待媚兒?難道只是因爲,媚兒是兒臣最喜歡的女子嗎?”方仲言覺得這件事情他非常的不理解,此時心中悲痛,竟然亂了分寸。
“仲兒,你是太子,你就是這麼跟朕說話的嗎?”皇上見他如此,心中非常的失望。
方仲言見此,但還是說道:“父皇,這件事情,兒臣想要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在您的面前,做兒臣的壞話,連帶着連牽住了媚兒?”
皇上只是痛苦的閉上眼睛,此時他已經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方諍言則是走到書案旁邊,將一道聖旨甩給方仲言,冷冷的說道:“你看一看上面寫的是什麼?如此大逆不道,虧你還有臉來問皇上,到底是爲什麼?”
方仲言有一些不解的打開聖旨看到上面的文字,臉色變了又變,急忙說道:“父皇,您現在的身體春秋鼎盛,爲什麼要將皇位傳位給兒臣?”
這道聖旨雖然沒有蓋玉璽,但是卻是皇上親筆所寫,他怎麼可能會不認得,就是認得,所以心中才是奇怪,皇上爲什麼要寫這道聖旨呢?
皇上並沒有說話,只是閉着眼睛,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
方諍言則是說道:“太子殿下,媚兒姑娘你到底是在什麼地方遇到他的?他是什麼人你知道嗎?他會什麼樣的妖術,你又知道嗎?”
“媚兒只是江湖中的一個女子,能有什麼妖術?你不要血口噴人。”方仲言有些不理解他在說什麼,但是心中卻在認爲,方諍言這麼說,一定有什麼目的?或者是借這件事情來打擊他,他一定要小心謹慎不能上了他得當。
方諍言則是冷哼了一聲,“你以前不是說你喜歡嵐兒嗎?怎麼這麼快就喜歡的媚兒?難道你真的愛他愛到了沒她不可嗎?”
方仲言聽了他的話,有些不理解他爲什麼會這麼問?這麼嚴肅的地方,他竟然問這些情情愛愛的,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你這麼說到底什麼意思?”方仲言提高警惕,以免自己落入了他的圈套。
“沒什麼意思,只是想爲你開着而已,不過看這樣的情況你似乎並不領情。”方諍言冷冷的說道:“媚兒昨天來看皇上了,這件事你知道吧?如果沒有你的授意,他怎麼可能會來到這裡?”
方仲言聽到他的話覺得非常奇怪,倒還是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情我並不知道!媚兒來看父皇,是她的孝心,這有什麼錯嗎?”
方仲言有一些不明白,他一直在說媚兒,並沒有說手中的這道聖旨,難道,媚兒跟着一道聖旨有什麼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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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聖旨如果是在一定的時間地點,可能是一道傳位的詔書,但是,放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倒是一個大逆不道的陷阱了。
“難道你是想說,這一道聖旨是媚兒模仿皇上的筆跡寫的?”方仲言心中有一些驚疑不定,媚兒就算再大膽,他也不可能這樣啊!
“當然不是,是媚兒讓皇上這麼寫的。”方諍言冷冷的說道:“媚兒用媚術來迷惑皇上,蠱惑皇上寫下這道聖旨,方仲言,你敢說,這樣的事情你不知道,誰信呢?”
“什麼?”聽了他的話,方仲言覺得自己手中的這一道聖旨,有些燙,條件反射地便扔了出去,這哪是一道創立的聖旨啊,這簡直就是催命的毒藥,“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這件事情昨天很多人都看到了,他們都是證人。”方諍言冷冷的說道:“我不管這件事情跟你有沒有關係,但是你爲這種人求情,就是犯了包庇罪,方仲言,你可知罪?”
“你胡說這件事情我一點都不知道!”方仲言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焦急的對着皇上解釋,“父皇,請您一定要明察,這件事情跟兒臣,沒有一點關係。”
“皇上自然會明察的,所以,太子殿下,還請您在您自己的宮裡面好好的呆着,不要亂跑,否則的話,皇上真不知道該怎麼查這件事了。”方諍言冷冷的說道,“皇上是爲你好,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你可要避嫌呢!”
“方諍言,你不要在這裡說的好聽,這件事情難道跟你沒有關係,你爲了打擊我,故意設計出這一種事情,算你狠。”方仲言怒瞪着他,“我這一次不小心,着了你的道。”
聽了他的話,方諍言這是冷笑的搖了搖頭說道:“你這話說的我可擔當不起,這道聖旨,是媚兒迷惑皇上,讓皇上所寫的,難道,媚兒是我指使的不成?方仲言,你就算想要污衊我,麻煩你也仔細好好的想一下,媚兒到底是誰最喜歡的人,到底是誰帶進宮裡來的,到底是誰在處處的維護他,你可不要胡亂的冤枉人。”
“我喜歡媚兒,難道有錯嗎?”方仲言現在覺得有些心虛,因爲他也不知道,媚兒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只是在江湖中遇到了媚兒,就這麼喜歡上了,但是沒有想到,媚兒竟然惹出了這麼滔天的大禍。
“太子,德行有失,着廢除太子之位,留在宮裡閉門思過。”皇上仍然是閉着眼睛,但是,卻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方仲言聽到皇上的話,整個人愣在那裡,他沒有想到,皇上竟然將他的太子之位給廢除了,“父皇,你怎麼能夠這樣?兒臣是冤枉的。”
方諍言見方仲言被侍衛拉了出去,心中只是嘆了一口氣,並沒有多大的欣喜,如果不是這件事情觸動了皇上的底線,那麼,皇上也不會這麼快廢了他。
“諍兒,代替朕爲仲兒上一炷香吧!”皇上說完這些,揮了揮手,讓他下去了。
方諍言心中凜然,知道皇上說的仲兒,並不是現在的太子殿下,而是以前的方仲言,在他的心中還在爲自己的那個兒子哀悼,如果不是以前的那個兒子死掉的話,皇上現在也不會動方仲言。
心中這麼想着,但還是領命出去了,方諍言感受了一下外面的陽光照耀在身上,但還是覺得自己渾身冰冷,再暖的陽光也不能溫暖他冰冷的心。
秦嵐與葉無雙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沒有說什麼?
葉無忌則是跑了過來,衝着他們說道:“你們聽到了這個消息了嗎?我還以爲方諍言被禁足是壞事,沒有想到他這麼快就被放出來了,現在反而是太子殿下被禁足了。這世事無常的,竟然變化的這麼快。”
秦嵐這是搖了搖頭說道:“你錯了,現在被禁足的那一個已經不是太子殿下了,他現在也只是一個普通的皇子。”
“說得對,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皇子,但是不管怎麼樣也不能夠掉以輕心,他不可能就這麼被輕易的打垮的,一定要提醒方諍言,讓他加倍的小心。”葉無雙冷靜的說道:“現在這種時候,尤其要小心,以防他陰溝裡翻船。”
“都已經這樣了,難道大哥還相信方仲言有什麼後招嗎?”葉無忌則是無所謂的說道:“他現在就算想要翻身,估計也翻不了了。”
“一切還需要小心。”秦嵐站了起來,緊張的在屋裡來回走着,說道:“我覺得我現在應該去皇宮裡面幫助他,他自己面對那些驚濤駭浪,總讓人不放心。”
“你現在不能進去。”葉無雙搖了搖頭說道:“就算你現在進去了皇宮,也只是跟他站在同一個戰線上,並不能實際地幫助他什麼?如果你在宮外的話,你的行動自由,或許還能真的幫到他,所以我們現在也一定要冷靜,仔細的分析一下現在的局勢,不要輕舉妄動。”